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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爹爹?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伴着蓝景仪清脆的嗓音:“含光君,我们来问问明日的行程,是不是该出发去大梵山了?”

    蓝忘机应了声“进来”,门被推开,蓝思追与蓝景仪并肩走进来,目光先落在蓝忘机身上,随即转到一旁的魏无羡身上。见魏无羡穿着蓝忘机的素色锦袍,模样清瘦却透着几分灵动,蓝景仪忍不住皱了皱眉,语气带着少年人的直白:“你这人,怎么穿含光君的衣服?莫不是没地方去,想一直赖着含光君不成?”

    魏无羡本就因穿了蓝忘机的衣服有些不自在,被他这么一怼,脸颊微微发烫,正要开口辩解,却见蓝思追上前一步,对着蓝忘机恭恭敬敬弯了弯腰,声音温和又带着亲昵:“爹爹。”

    “爹爹?”这两个字像惊雷般炸在魏无羡耳边,他猛地愣住,瞳孔微微睁大,心头骤然涌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慌。他怔怔望着蓝思追,少年眉眼清秀,气质温润,竟唤蓝忘机为父亲,那自己呢?过往的种种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委屈与失落悄悄蔓延。

    蓝忘机察觉到魏无羡的异样,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转向蓝思追,又望向满脸疑惑的魏无羡,温声开口,缓缓道清缘由:“魏婴,他不是旁人,是当年你在乱葬岗护住的阿苑。”

    “阿苑?”魏无羡瞳孔骤缩,猛地看向蓝思追,记忆中那个总黏在自己身边、软糯可爱的小团子渐渐与眼前的少年重合,他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与激动,“你是……你是阿苑?”

    蓝思追也愣住了,转头看向蓝忘机,眼中满是疑惑。蓝忘机轻轻点头,目光落在魏无羡身上,语气温柔而郑重,对蓝思追道:“思追,他便是你一直惦记的魏前辈,也是……当年护你周全的人,是与我结道相守的伴侣。”

    话音落下,蓝思追眼中先是震惊,随即涌上浓烈的暖意与亲近,他望着魏无羡,眼眶微微泛红,上前一步,轻声唤道:“阿娘。”

    “哎?”魏无羡被这声“阿娘”唤得浑身一僵,脸颊瞬间红透,又惊又窘,抬手轻轻敲了敲蓝思追的额头,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又藏着满满的欢喜:“你这孩子,怎的叫这个……”话虽如此,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心头的酸涩早已被重逢的喜悦取代,原来当年的小团子,竟被蓝忘机好好护到了长大。

    一旁的蓝景仪早已看呆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鸡蛋,眼神在魏无羡、蓝忘机与蓝思追之间来回打转,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着平平无奇的“莫玄羽”,竟是传说中的魏无羡,还和含光君是这般关系,连思追都唤他“阿娘”,这一切实在太过颠覆认知,让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屋内的气氛渐渐变得温热,蓝思追望着魏无羡,眼中满是亲近;魏无羡看着长大的阿苑,心头满是暖意;蓝忘机静静立在一旁,望着眼前的画面,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眼底盛满了岁月静好的温柔。明日去往大梵山的路,因这突如其来的重逢,更添了几分暖意与期许。

    待蓝思追与蓝景仪轻掩门离去,屋内重归静谧,魏无羡才收回目光,转头望向身侧的蓝忘机,眼底带着几分疑惑,轻声问道:“蓝忘机,思追……为何会唤你爹爹?”虽已知晓思追是当年的阿苑,可这声“父爹爹”仍让他心头萦绕着一丝茫然。

    蓝忘机抬手握住他微凉的指尖,掌心的温热驱散了些许不安,语气温柔而坦诚:“当年乱葬岗变故后,我寻回阿苑,便将他记在了我的名下,接入云深不知处教养。平日里私下相处时,他便这般唤我,算是全了一份父子情谊,也让他能安稳长大,不受旁人非议。”

    他顿了顿,目光柔和了几分,似在回忆过往岁月:“思追这些年,一直很惦记你。小时候刚到云深不知处时,常常夜里惊醒,拉着我的衣袖问,羡哥哥去哪了,为什么不来看他。我只能哄着他,说你只是去了远方,终有一日会回来。”

    魏无羡听得鼻尖一酸,眼眶微微泛红,脑海中浮现出当年那个黏着自己、软糯可爱的小团子模样,心头又疼又暖。原来这许多年,阿苑竟一直记着自己,而蓝忘机,不仅替他护住了孩子,还这般细心地照料着孩子的心思,这份情谊,重得让他眼眶发热。

    另一边,蓝思追与蓝景仪回到相邻的房间,刚一进门,蓝景仪便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震惊,一把拉住蓝思追的衣袖,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思追!你方才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叫那个‘莫玄羽’阿娘啊?还有,含光君说他是魏无羡,就是那个传说中修诡道的夷陵老祖?你居然还认识他?”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蓝景仪满脸都是颠覆认知的错愕,平日里对夷陵老祖的印象皆是旁人传的凶名,可方才那人穿着含光君的衣服,模样清秀,怎么看都和传说中的凶神恶煞搭不上边,更别说思追还唤他“阿娘”,这实在太过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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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思追被他拉着,轻轻摇了摇头,眼底带着几分朦胧的暖意,轻声道:“我记不太清小时候的事了,只隐约记得,有个人总抱着我,陪我在山上玩,会摘野果给我吃,还会笑着叫我阿苑。”

    他抬手轻轻按着眉心,努力回想那些模糊的片段,语气带着几分真切的亲近:“脑海里总有些零散的画面,那个人待我极好,我好像……一直唤他羡哥哥。方才见到魏前辈时,只觉得心头很是亲近,像是盼了很久的人终于出现,再听父亲说他便是当年护我的人,便不自觉唤了阿娘。”

    至于夷陵老祖的凶名,蓝思追从未放在心上,在他模糊的记忆里,那个人是温柔的、温暖的,是刻在心底的牵挂,无关旁人如何评说。

    蓝景仪听得目瞪口呆,张了张嘴,却还是觉得难以理解,可看着思追眼底真切的暖意,又知他从不说谎,只能挠了挠头,满心困惑地嘟囔:“这也太奇怪了……夷陵老祖居然是这样的,还和含光君、你是一家人,实在太颠覆了。”

    屋内的少年人满是困惑与震惊,隔壁房间里,魏无羡靠在蓝忘机肩头,听着他细细说起思追这些年的趣事,眼底满是暖意与期许,那些过往的遗憾,似在这温柔的诉说中,渐渐有了弥补的可能。夜色渐深,满室暖意融融,静待明日天光乍破,一同奔赴大梵山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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