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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宛如画中仙子临凡
    自从诞下孩儿,她昔日凌厉性子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缠绵,愈发依赖。

    她这一句话,说出了众人心里所想。

    只是其余人怕添烦恼,未曾开口。

    可赵寒此行,乃是上阵杀敌,岂能带上妻儿?更何况幼儿尚在襁褓,离不得母亲照料。

    他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柔声道:“莫忧,这次很快就会回来。

    待我凯旋之日,便是平定离阳之时。

    到那时,你们人人都是王妃,母仪一方。”

    “那就等着夫君得胜归来!”

    “家中一切有我们,你不必挂念。”

    “夫君放心,我会等到你回来后再生下一个宝宝。”

    赵寒:……

    他无奈一笑,宠溺地揉了揉香香公主的发髻,郑重许诺:“孩子的第一面,我一定亲自守着。

    相信我,绝不会错过。”

    望着眼前这些女子,哪一个不是他心头至宝?心中不舍如潮水翻涌,恨不得日夜相守,寸步不离。

    唯有尽快一统九州,才能真正放下牵挂,共度余生。

    此时——

    风起云涌,大战将临。

    姜泥领着徐渭熊与徐脂虎从后院缓步走出。

    二人皆已身怀六甲,虽修行不俗,胎气稳固,本无需过多讲究衣着,但为显尊贵体面,仍选了宽大飘逸的华服——裙裾用的是南诏进贡的云锦,绣纹繁复却不失雅致,行走间如流霞轻荡。

    两人一现身,宛如画中仙子临凡。

    尤其是徐渭熊,自入逍遥王府便被囚于“困熊园”,众姐妹许久未见她真容,今日再见,竟是这般风姿。

    “天啊,徐姐姐美得我都快站不住了!”

    香香公主一向与徐脂虎交好,常在月下谈心,此刻一眼瞧见徐脂虎款款而来,忍不住扑上前去挽住她的手臂,眼中闪着光,“我都要为你心动了!”

    至于徐渭熊……

    香香连眼角都懒得扫过去。

    她向来恩怨分明。

    徐渭熊对逍遥王府冷眼相待、屡次对抗,香香自然也不愿假以辞色。

    旁人也是如此,纵然出于礼节点头致意,也只是客套寒暄;可面对徐脂虎,却是发自真心的亲近,如同家人团聚般温暖自然。

    临行前,姐妹们纷纷拉着徐脂虎叮嘱不断。

    她们心里清楚,徐脂虎聪慧过人,哪些事能做、哪些话该说,她自有分寸,不必多言。

    反倒是徐渭熊,始终沉默地立在一旁,唇角微抿,目光落在笑意盈盈的姐姐身上,神情复杂,终是未发一语。

    “罢了,不多说了,再啰嗦下去天都黑了,夫君还在等着呢。”姜泥轻声开口。

    她虽非年长者,却是最早跟随赵寒之人,在众女中颇有威信。

    这一句话落下,众人便知该收起离愁,启程在即。

    赵寒运起内力将二人护住,身形一展,踏空而去,转瞬已掠出城外,直奔太安城方向。

    半空中云雾缭绕,遥望北方,隐约可见北凉群山连绵。

    徐渭熊回头凝望那片熟悉的山脉,眸底泛起一丝难掩的眷恋。

    若能回到从前多好——回到赵寒尚未踏入北凉王府的日子。

    倘若没有他,徐家何至于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皇宫深处,烛火幽微。

    一名黑衣密探跪伏于徐凤年身前。

    此人不同于寻常府兵,乃是先王亲手栽培、专供世子调遣的死士,行动如影无形,忠诚无可动摇。

    李义山见到此人现身,只低声告退,随即命所有宦官、侍卫、宫婢尽数退出殿外,不留一人。

    “你在逍遥府潜伏已久,可有收获?”徐凤年语气平静,指尖轻扣案几。

    “属下未能深入王府核心。

    赵寒手下之人来历成谜,个个武艺高强,且沉默寡言,如同傀儡,毫无破绽可寻。

    故而属下只能隐匿城中,暗中搜集消息。”

    “嗯,做得不错。”

    “那你为何擅自现身?”

    “因有要事禀报!”

    “两位郡主,已随赵寒抵达太安城!”

    徐凤年原本正端茶轻啜,闻言手一颤,瓷杯当场碎裂于掌心,热茶洒满衣袍。

    他猛然抬眼:“你确定?”

    “千真万确!他们此刻已在城内落脚,看情形是要参加明日的登基大典……极有可能是来搅局,殿下务必警惕!”

    “就他们三人同行?无其他接应?”

    “正是。”

    徐凤年眸光骤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敢送上门来,那就别想活着离开。

    让两位郡主从此断了回逍遥府的念想。”

    “赵寒孤身犯险,若死于此地,荒州军心必乱,王府群龙无首,又有何惧?”

    他心中暗喜:谁能想到,早在荒州布下眼线的正是自己?赵寒终究败在狂妄自负之上。

    “殿下。”

    那密探迟疑片刻,又低声开口:“关于两位郡主……属下还听闻一些传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们……未必可信。”

    话音未落,徐凤年脸上的笑意已彻底消散,周身寒意如霜雪降临,杀机凛然。

    “你刚才说什么?”

    密探浑身一僵,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那股压迫感几乎令人窒息,若是换作旁人,早已瘫软在地。

    “殿下饶命!”

    “属下不敢欺瞒主上!此事千真万确,绝非空穴来风!大郡主早前便进入逍遥府,如今已有身孕,不出数月,赵寒的骨血就要降生了!”

    徐丰年心头猛地一沉,一个是亲姐姐,一个是赵寒——这孩子将来要如何面对?

    身为舅舅,真能坦然以对吗?怕是难如登海。

    他轻叹一声,语气低沉:“赵寒的罪过归赵寒,与孩子何干?赵家血脉或许污浊,可终究流着我徐家的血。

    若这孩子降生,也罢,留着便是。”

    “可世子,大郡主如今早已视自己为逍遥王府的人。

    若您要动赵寒,便不得不与她划清界限。”

    徐丰年摇头,唇角扯出一抹冷笑:“你这奴才,竟以为赵寒能左右我和姐姐的情分?”

    徐脂虎待他如何,他比谁都清楚。

    天下之人皆可背他而去,唯有姐姐不会。

    他有这个底气!

    纵然后来她嫁入逍遥王府,性情渐变,举止古怪,那也不过是外力所扰。

    只要她能归来,定能挣脱束缚,重拾昔日模样!

    “那我二姐呢?”他又问。

    “二郡主性子刚烈,难道也会被赵寒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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