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前的广场上,雪地一片皎洁,月色如练,映照出一片银光。
谢卓颜紧握软剑,站在积雪中,心中五味杂陈。
她听闻流言渐起,说陆寒纵火叛国,心中不由得焦灼。
她想起扫地僧曾言“剑心即民心”,当即决定用行动来澄清一切。
“小满,立刻去取雁门积雪压模成镜!”谢卓颜低声吩咐道。
小满点了点头,迅速离去。
不多时,他捧回一捧压缩成形的雪镜,放到谢卓颜面前。
“卓颜姐姐,这就是你要的雪镜。”小满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坚定。
谢卓颜接过雪镜,轻轻放在地面,镜面如冰,清澈透明,映照出四周的军民身影。
军民们渐渐聚集过来,看着这面奇特的雪镜,心中满是疑惑。
人群中,一个老者喃喃自语:“这雪镜究竟是何物?”
谢卓颜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乡亲,今日我要你们照见自己,便知谁真叛国!”她的话语宛如寒风,直击人心。
在场的军民纷纷围了上来,纷纷低头注视雪镜中的自己。
就在这时,陆寒咳血倚镜而坐,低头凝视着雪镜中的自己。
他的眼中燃起了一股坚定的光芒,用无锡方言低唱起《雪埋忠骨》终章,句句嵌入神箭营殉国的细节:“雪埋忠骨无人问,火照丹心有谁知……”
歌声直击人心,几位老兵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一位老者痛哭失声:“那夜粮车火起,我们本欲救火,却被赵崇亲兵射杀!”悲痛的呼声在广场上回荡,如寒风吹过,令人心悸。
扫地僧悄然出现,手中拿着一块断碑。
他缓缓走到人群前,将“忠”字药槽拓印百份,分发给流民:“此槐花可解迷魂香余毒——当年中毒者,今可自证清白。”说罢,他将药槽轻轻放在雪地上。
数十人当即服下药槽中的药,顿时呕吐出黑血,神情惊恐地指认楚相玉的细作混迹其中。
一时间,人群骚动,怒火中烧。
昔日神箭营的旧部纷纷站了出来,表明自己的清白。
“神箭营三百七十人,无一降辽,尽殉国难。”谢卓颜含泪说道。
她提起软剑,以剑锋刻石为碑,剑锋所至,冰屑飞溅如泪,刻下了一行行刚劲有力的字迹。
“剑锋所至,冰屑飞溅。此碑立于此,便是对神箭营的无尽敬意。”谢卓颜的声音坚定而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言的力量。
杨业默立良久,最终解下佩剑,轻轻插在碑侧:“此剑镇魂,亦镇关。”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向所有在场的军民宣誓,将忠心贯穿始终。
谢卓颜站起身,背对着雪镜与石碑,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风雪交加,大雪漫天,她的心中却有一团火熊熊燃烧。
就在众人被这感人的一幕所震撼之时,远处的一座高坡上,楚相玉站在那里,遥望雪镜与石碑,他紧握手中的令箭,狠狠掷向雪地,声音冷酷而坚定:“明日总攻!”
谢卓颜凝视着雪镜中的自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陆寒,轻声说道:“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而此时,远处高坡上的楚相玉,双眼如狼,心中已燃起一股复仇的怒火。
楚相玉站在十里外的高坡上,目光如炬,遥望雪镜与石碑。
他的他咬牙切齿,仿佛能将所有怒火化为实质的力量,投向那象征忠义的石碑。
“明日总攻!我要踏平此碑!”楚相玉的声音冷酷而坚定,掷地有声。
他将令箭狠狠掷向雪地,雪地上溅起一片细碎的雪花,仿佛他的怒火要穿透寒风,直扑雁门关。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就在这一刻,陆寒早已布下了另一层迷局。
雷九奉命将“通辽金印”的拓片混入流民的干粮袋中。
这些拓片被巧妙地隐藏在每袋干粮的最底层,一旦辽军展开屠戮,印文将不可避免地显露出来。
夜色如墨,寒风呼啸。
就在楚相玉的敌意如火山般爆发之际,雁门关内,一个身影悄然行动。
小满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敏捷,他手中拿着一张张细小的纸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真相,早已布下。”陆寒站在石碑旁,低声说道,目光坚定而深邃。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仿佛在告诉所有在场的人,真正的胜利,不仅仅在于战场上的拼杀,更在于人心的争斗。
小满快速行动,将三百张“通辽金印”拓片剪成指甲盖大小,悄悄藏入干粮袋中。
夜色中,他的动作轻盈而迅速,仿佛每一片纸片都承载着雁门关的希望与未来。
就在这一刻,楚相玉的怒火与陆寒的智谋交织在一起,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