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本身学的就是国画。
看到叶冲这幅画作,脸上表情只剩惊叹。
“西方绘画注重写实,东方国画注重写意,记得以前有位大师说,写意是写出来的,而不是画出来的,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都说国画的妙,妙就妙在介于像与不像之间,太像就是俗,不像就是骗,追求的不是形似,而是事物本身的灵性……”
“难怪被称之为国画大师,这水准简直神乎其技,就算是白石老人在世,恐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苏晴自言自语,显然这一刻十分激动。
她还是第一次见叶冲画国画。
水平不比不知道,一比高下立判。
她的国画水平,与对方一比,稚嫩的就像一个刚学步的孩子。
包括楚琪在内的其他人,虽然都是学音乐出身,但不代表没有鉴赏能力。
一看就知道,这画不是出自一般人之手,绝对大师级的。
叶冲画完。
题字:高山流水
最后落款写上了自己名字。
看到“高山流水”四个字,楚琪眼睛一亮。
之后又看画上的女子。
身穿的衣服,明显汉服样式,身前摆着古筝。
这个形象,岂不就是当初,他们去“龙吟阁”吃饭,他身穿汉服,在台上演奏时的样子?
关键当时,她演奏的恰恰就是高山流水这一首曲子。
一切都在证实,叶冲画的这个女子,根本就是她。
楚琪心颤抖了一下。
像是心弦被拨动了。
叶冲放下笔,朝着画吹了几口气,湿润的墨很快干掉。
他自我欣赏了一下。
“算是一幅精品!”
他心中自我评价。
现在让他重新画一幅,恐怕也花不了这么好。
可能是酒精缘故,刚才让他整个人情绪亢奋。
画画有时和做菜一样,尽管技艺是大师级的,但在不同的情绪下,画出的画味道完全不一样,当然也有好有次。
等墨彻底干掉,叶冲将其卷了起来。
“拿去吧!”
“这幅画在我目前所有作品中,应该也是数一数二,与前不久我的一幅3d超写实油画有的一比!”
楚琪满脸开心接过。
她知道,自己接过的,绝对不是一幅画,而是整整一个多亿的现金。
苏晴本来一脸羡慕。
但听到叶冲后半句话,脸上表情一喜。
因为那幅3d超写实油画,送的人就是她。
这样一想,她心里反而平衡了不少。
楚琪双手轻轻握着,显然将其视若珍宝。
她在想,回家要第一时间装裱起来,今后无论有人出多少钱,她也绝对不会卖掉。
这幅画对她有特殊的意义。
因为画里仙气飘飘的女子就是她。
当然,这一点其他人是发现不了的。
只有她与叶冲两人知道。
因为“高山流水”四个字背后,其实源于两人龙吟阁的那次经历。
所有人看的眼热。
特别是楚琪的舍友,羡慕的眼珠子都绿了。
心想如果自己有一幅这样的画该多好。
转手一卖,起码一个亿到账。
也正因为这些人的世俗想法,注定了不可能从叶冲这里得到任何一幅画,甚至是一个字。
他画送人,绝不是让对方拿来卖钱的。
“哎呀,时间不早了,都八点一刻了,我们该走了!”
梁博突然忍不住开口提议。
他发现叶冲一幅画之后,完全处于高光时刻,大师级的绘画水平,闪瞎人的眼睛。
而他堂堂学生会会长,最年轻的钢琴天才,此时就像是角落里的蟑螂,无人问津,寂寞孤冷。
这样的环境,他再也待不下去了。
其他人显然还想再待一会。
但这次毕竟是梁博带队来的,他发号施令要走,其他人也无法反驳。
“是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楚琪难得顺应了他的话。
梁博精神一振。
这样的时候实在太少了。
但如果让他知道,楚琪只是单纯的想,将手里这幅价值连城的国画带回家,恐怕哭都没地方哭。
叶冲没有挽留。
毕竟一群女孩,太晚也不太方便。
等他们出了别墅后,车已经在外等候。
“楚琪,你不回宿舍吗?”
有个女舍友,见楚琪没有上车。
“你们回去吧,我今晚回家!”
楚琪是本地人,出于方便,大多时候住在宿舍,但每隔一段时间会回家一趟。
几个女孩看了眼她手里的画,顿时了然。
在她们眼中,这可不是一幅画,而是一个多亿的现金。
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回学校,放在宿舍里,是个人都不会放心。
梁博以为机会来了。
“楚琪,我送你吧!我开车来的。”
他那台几百万的法拉利就停在外面。
不过在见识了叶冲的十台豪车之后,也幸亏没有开进来,不然纯属自找打脸。
“不用,现在又不晚,我自己打车就行!”
楚琪回答很干脆,甚至连考虑都没考虑。
“天虽然不晚,毕竟黑了,女孩一个人打车终归不太安全,一会我送你回去吧,当然还有苏晴!”
这次换叶冲开口。
楚琪看向他,笑颜如花。
“你送我?那再好不过了!”
楚琪回答依旧干脆。
同样也是连考虑都没考虑。
梁博一张脸瞬间黑的就像刚从锅底掏出来一样。
这差距也太明显了!
货比货得仍,人比人得死!
梁博吃憋,当众丢人,算是将叶冲恨到姥姥家了。
这时,有人又补了一刀。
是他原来的墙头草手下郑成。
“梁博,老实点吧你,不丢脸你就不痛快……”
“人家楚琪都拒绝你多少次了,没有几十次,也有上百次,这么强的抗击打能力,你干的什么不行?”
梁博气的鼻子都歪了。
“郑成,你在找死?”
两人当众吵了起来。
但是现在的郑成,已经下决心要摆脱他。
因为梁博下台之日不远了,他怕殃及池鱼,打算提前撇清干系。
“梁博,你少威胁我,我害怕!而我一害怕,容易嘴窟窿,说出一些不该说的,那就太糟了!”
他话里隐含威胁。
身为梁博之前的狗腿子,他当然清楚梁博干的一切勾当。
梁博咬牙切齿,一句话憋不出来。
他害怕对方真的将所有事情抖搂出来,那他将万劫不复。
毕竟他当学生会会长这几年,收受贿赂,中饱私囊等不为人知的勾当,干了可不是一件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