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没有得到陆时宴亡故的消息,看到了他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陆母甚是害怕。
陆母想到还在牢房里的陆时海,害怕没了,取而代之的怨恨。
她假惺惺地上前关心陆时宴,在人前营造一个慈祥母亲的形象。
陆时宴压低声音,以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娘,陆时海死了吗?”
陆母生气,就差指着陆时宴的鼻子大骂。
“时宴,时海好歹是你大哥,你们两在我这里好比手心手背。
你让娘舍掉谁都不成。
你非得这么逼娘做出选择吗?”
陆母哭得惨兮兮的。
不明真相之人纷纷劝说陆时宴放人,也有说陆时宴恶毒的……
陆时宴对其置之不理,看到陆母的得意神色,他心里发苦,在为陆时宴不值。
“娘,我的名声可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毁掉的。”
县城不大,清河书院又是名噪一时的书院。
书院里面发生的事情每日都会被书局制成小册子售卖给想要打听书院消息之人。
陆母并不知道这么一闹不能损伤陆时宴,反倒有可能让陆时海成为话题的脚底。
这时,慕暖也出现,便有刚才那一幕。
“你要是我婆婆,我娘为何不告诉我?”
慕暖一脸天真无邪地问道。
“还是有其他不得不说的原因,让我娘不愿意提起你这人。
大婶要不你在这里说说,好让大伙评评理,看看这是非曲直是怎样的。”
“伶牙俐齿,小小年纪就这么泼辣,长大后还了得。”
陆母不敢把事情说出来,这非得被人戳脊梁骨,只能转移话题。
慕新怡道“这位大婶你这话就不对了。
我家妹妹让你说事情,你非得转移到别的事情上,还对我妹妹恶语相向。
你这么大的人就不都觉得羞耻吗?”
这时,大家回神,是啊,这么小的孩子就被大人指责,真是可怜!
随后,风头转向了陆母。
人群中不免有人认出了陆母,便与大家说起了陆母以前在陆家村卖掉二儿子的事情。
“多谢你大兄弟,我还想给我家姑娘说个陆家村的小伙子,现在我再考虑。”
“这位大哥你可别,我们村的村长已经处置过她了……”
就这样,火没烧到陆时海的名声,让他变得更臭。
却烧到了陆母自己的身上。
被众人说道,又被同村人说道,指责,陆母受不住,灰溜溜地冲出人群跑了。
没注意,迎面而来的马车,多亏车夫赶车技术好,控制住了马车。
“怎么回事?”
“老爷,小的看到林管事的女儿拦住了您的马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停了下来。”
陆家主想了想,吩咐道
“你去问问她有何事?”
“是。”车夫下车去问话。
陆母心狂跳不止,随后发现是认识的人走来,又瞥了一眼马车那里。
想到自己受的委屈,她假装晕倒在地。
车夫碍于男女有别,只得忽略再次围观的人群,回去禀报陆家主。
另一边刚走到台阶上的慕暖看到了这一幕,又看了看陆时宴,一溜烟地朝陆母跑去,中途还在一摊子前停了一会子。
慕暖挤进人群,看到对面陆家主与陆寒朝这里走来。
慕暖装作没看到陆母的手,一脚踩了上去,看到她扭曲的面孔,可依旧不肯醒来。
她刚要弯腰去瞅瞅,慕新怡也挤进了人群,看到慕暖的操作,她也有样学样。
两手被踩,陆母疼得直抽抽。
耳旁听到有人说是不是被儿子气得去撞马车寻死不成,反倒气急攻心晕了。
随后,这流言在人群中蔓延,众人不仅骂陆时宴白眼狼,也在骂慕暖。
陆时宴紧握拳头,站在人群前面,看向对面的陆家父子。
要是陆母此时醒来会不会害怕?
他才这么一想,陆母发出了猪叫声,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作势要打慕暖。
慕暖故意摔倒在她的身上。
陆母一把掌落在慕暖背后,同时她发出了大喊声,就像是发狠打人一般。
“死丫头你竟敢拿针戳我,我今日非得打死你不可。”
陆寒见那巴掌即将落在要爬起来的慕暖身上,他上前一扑。
惊叫声伴随拍打声异常响亮,众人面面相觑。
陆家主脸黑,心里对陆母原有的印象也幻灭了,只道“泼妇!”
又命下人把陆寒扶起来。
陆寒在陆时宴与车夫的帮忙下起身,他要去扶慕暖,却被陆时宴挤开了。
陆时宴瞪着陆寒道
“刚才多谢陆公子的搭救,男女有别,我的妻子就不劳烦陆公子了。”
一句话区分了陆寒慕暖的关系。
陆寒目光阴沉地看着陆时宴,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如今他与这人再次相遇,他依旧还没有准备好与这人相遇。
他知道自己身世的秘密,那此人是不是也知道?
那要是秘密被公开,那又要当泥腿子。
泥腿子的日子并不好过,陆寒不想再回到以前的日子……
陆时宴的心情并不比陆寒好多少。
然,他有慕暖这个小丫头要保护。
他来不及细想那么多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暖暖,你的后背疼吗?”
“白眼狼,她拿针扎我,你怎么不管管?
这么小心肠狠辣,长大了这不得翻天!”
陆母揉了揉被针扎得发疼的地方。
“大婶你说的是银针吗?
这个我可没有,我娘说了这个扎手,不让我拿来玩。
大婶你冤枉人,我不就是维护夫君与你发生了一丢丢的口角之争。
你一个三四十岁的人与我一个五岁多的孩子斤斤计较,不跌份了吗?”
“暖暖这人不懂礼,你别跟她说了。
你直接让一旁的大婶给你搜身,不就知道真相了吗?
我们清者自清。
待会刘衙役就会带人巡逻过来,我们让他把这个污蔑人的疯婆子带走。”
慕新怡提议道,她可是看到慕暖把绣花针塞到了陆母身上。
大家还没有发表意见,巡逻官差就来了。
这次慕暖没有上去抱大腿,皱了皱小眉头,得出一个结论是此人甚是熟悉。
而慕新怡上去抱大腿,有理有据地把陆母给告了。
“大人我最后重申一遍,是我告,不是陆时宴,也不是慕暖。”
慕新怡对一些事情不是很明白,但是涉及婚嫁之事,她都熟悉。
刘三道“我知道了,小姑娘你起来吧,我现在就命人抓人。”
这人可是皇商慕家主的女儿,他刚才被抱大腿了,想想都激动!
不过,皇商不如县官。
他还是喜欢那个叫慕暖的小丫头抱大腿!
只是今日这丫头怎么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这不行,刘三赶紧麻利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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