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疼!呜呜,我疼!”
小青闭着眼睛,睫毛一抖一抖的,小身子一个劲的哆嗦着。
而正准备给她种痘的王元宝,则是一脸的黑线。
“你哪里疼啊?小青!”
“少爷,我胳膊疼,我胳膊疼!”
小青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说着,眼睛闭得更紧了。
王元宝叹了口气。
无奈的说道:“小青啊,你能不能先睁开眼睛看看,我现在都还没有动手呢,你怎么可能胳膊疼?况且你看牛大和牛二,他们两个也没有喊疼啊?”
“真的吗?”
小青闻言,小心的睁开了一条缝。
果然发现自己的小胳膊,还是白嫩嫩的一片,并没有被切开两个口子。
她一时间又羞又恼的低下了脑袋。
小声的嘀咕着:“可是我真的怕疼嘛!”
“小元宝,既然女娃子怕疼,你帮你程伯伯先种一下吧?某不怕疼,随便你怎么折腾都可以。”
程咬金在一边哈哈大笑,直接撸起了袖子。
除了王元宝他们这些人之外,李二带过来的人,都不准备种痘。
但是程咬金,倒是393兴趣满满的。
如果王元宝阻止,他还准备让人回去叫他们家的人全都过来呢。
这不,他当成就要准备第一个尝试。
王元宝偏头说话:“程伯伯,你也要种痘吗?”
趁着小青被分神的一瞬间,他一心二用,手上也没有闲着,瞬间就割了一个小小的十字伤口出来。
其实他的动作很快,又只是割出一个不到小拇指的指甲盖大小伤口。
哪里有小青想象的这么疼嘛。
之前她学刺绣的时候,还不是整天对着自己的手指头下针。
都没听她喊过疼呢?
“小青,你看都弄好了,没有这么疼吧?”
王元宝指了指她胳膊上抱着白布的地方,笑着说道。
小青偏头一看,又瘪起了嘴,不过好在没有哭出来。
只不过,她又是一脑袋扎在王元宝的肩膀上面。
王元宝真要头大了。
特别是旁边的程咬金,还在对着他挤眉弄眼的时候,还真是有些小尴尬啊。
所以……
“小子,你怎么给我割了这么大的一个口子?我刚刚看他们的,好像就指甲盖大小吧,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是拳头大小了。”
程咬金瞪着一双牛眼,疑惑不解的朝王元宝问道。
那边的小青,噗嗤一下就笑了出声。
王元宝一本正经的道:“程伯伯,你刚才不是让我随便折腾么?你不会也怕疼吧?早说啊。
况且,你这个十字伤口,顶多也就是两个指甲盖的大小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还拳头大小呢?”
“胡说八道,我会怕疼,想当初在战场上面,你家程伯伯也不知道受了多少伤,从来就没有喊过疼,就这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听到说自己怕疼,程咬金就不干了。
立马说起了曾经的风光事迹。
王元宝听得连连摇头。
阻止道:“得了得了,程伯伯,你这些东西,每次喝了酒,都会拿出来说一遍,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给程咬金包扎好了,暂时就告一段落了。
给程咬金包扎好了,暂时就告一段落了。
只要等所有的人,胳膊伤口的位置,产生了反应,在三天之内出现了丘疹。
就算是种痘成功。
如果没有出现,那还要重新种一遍。
弄完了这个事情,王元宝也没有闲着。
他一回到家,马上将接种牛痘的方法,全部写了出来。
而且还附加了如何选择有牛痘的牛,如何判断是否种痘成功,以及一些其他的防护和消毒措施。
这个册子经李二那边看了一遍之后,连夜刊印了几万份。
全部发往出现了天花的州县。
由这些地方的大夫,按照此法,(bcci)给人进行牛痘接种,观察状况之后,并及时反馈回来。
至于还没有出现天花的地方,暂时不实施这个方法。
王元宝虽然信誓旦旦的做保证,但是李二那边也有顾虑。
如果这种方法,真的在天花疫区得到了很好的效果。
到时候再推广整个大唐也不迟。
王元宝没有意见,他只是提出方法,具体怎么实施,还是要看李二那边的决定。
只不过此法一出,应该能够挽救不少人的性命了吧。
王元宝觉得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牛痘接种的方法,在天花疫区,推广的极其顺利,或者说顺利的有些过头了。
让那些原本还在担心怎么推广的县官和医官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越靠近疫区的地方,愿意接种牛痘的人,就越积极。
反倒是隔着疫区还有点远的人,心里倒是有所疑虑。
“孙神医,您先歇一会吧?这都忙了一个上午了。”
一个县令模样的男子,此时朝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拱了拱手。
老人家叹了口气,道:“不能歇啊,天花猛如虎,经过前面几天的观察,某发现此法很有效果;
特别是原本有一个得了天花的人,经过接种之后,竟然硬生生的熬过来了,那就更加了不起了,某这边多帮着接种几个人,就有几个人免于天花之危啊。”
这个县令急的团团转,道:“孙神医,您就听我的,您年纪这么大了,先歇一会吧,有这么多的大夫一同行动呢,也不差您一个;
再说了,陛下在报纸里面,可是特意让我们照顾好您的啊,万一您出了什么事,那……那本县怎么向陛下那边交差啊?”
这个老人家,就是孙思邈。
至于刚才县令说的那些话,其实是王元宝的意思。
王元宝和李二那边说了一下,准备请孙思邈在天花完结之后进京一趟。
他虽然不知道孙思邈具体在什么地方,但据他的猜测,这个真正有着悬壶济世之心的老人家。
此时一定会出现在天花肆虐的地方。
没想到还真被他猜到了。
“行,那老夫先休息片刻,对了,那张报纸你带着在身上吗?让某再看一看。”
孙思邈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忙着帮人种痘的大夫,倒也不让这个县令难做,点了点头。
“带着,一直带着呢,给您。”
县令偷偷的抹了一把汗,将报纸递了过去。
孙思邈走进房内,他看着那张报纸最底下的那一个名字,突然展颜笑了笑。
“那个小家伙,果然是生来就有宿慧之人,罢了,这次天花疫情结束,某也便进京一趟吧,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个小家伙了,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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