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你写的那堆鬼画符谁看得懂？
这一晚，最终也没能把表还给魏长生。
莫逆抱着一大堆零食，心情无比复杂。
“系统啊，你出来商量个事儿呗？”
“叮！我正忙着呢，干嘛？”
“嗬！”莫逆火气上来了：“还有比你更不负责任的系统吗？他喵的。”
“叮！有话快说！”
“我是要把表还给他的，可人家不要啊。这不能算是我任务失败吧？”
莫逆试图以理服人。
“叮！这……我也不清楚。”
话题卡在这里了，莫逆把住钥匙，踹开门，回到家。
“这破门！”莫逆气不打一处来。
把零食袋子弄到手边，打开饮水机和电脑。
坐在电脑椅上，看着熟悉的壁纸，打开游戏。
莫逆终于能暂时地卸下所有防备，回归到最纯真的那个他。
“快快快，你去偷！赢了！”
莫逆摘下耳机，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没有十连跪。
“赢了？赢了。”
从万鬼之王开始，这些天发生的各种事情涌上心头。
“黑暗之日。”
这四个字陡然压在莫逆头上，让他喘不过气。
“如果这什么黑暗之日是真的怎么办？”
“如果莫望真的是我父亲呢？他现在又在哪里？”
“究竟是谁在车里放了炸弹，想要杀死我？”
这些问题召之即来，却挥之不去，久久地盘桓在莫逆脑海中。
再看时，眼前这款曾以为神的游戏，居然如此苍白无力。
莫逆突然没了打游戏的劲头，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
“关掉，关掉，一定要关掉！”
退出了游戏，莫逆倒在旁边的床上。
天花板的中心，挂着一颗葡萄般的灯泡，闪闪发光。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厚积薄发，呼之欲出。十年沉沦依旧难凉热血。
他莫逆有热血，已经热血沸腾。
莫逆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这种感觉让他兴奋不已。
眼前的灯泡越来越亮，越来越……变得像个人？？
莫逆察觉到不对劲，翻身坐起。
人形的光，最后变成了他脑海中，那个男人的模样。和莫逆异常相似。
“又是你？”莫逆眯着眼睛。
“现在，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黑暗之日。”男人道。
“什么？我啥也不知道！”莫逆大声反驳。
男人怔住了：“可你已经去过湾崽码头113号了啊，看过了我的那些研究。”
莫逆完全不知道他在讲什么鬼东西：“是啊，去过了，看过了，看不懂。”
“等一下，你的研究？”莫逆抓住了关键点：“难道你就是莫望？”
莫望紧锁眉头，喃喃自语着：“这不可能，怎么会看不懂？”
“就是看不懂啊！”莫逆下意识和他拉近了距离：“你写的那一堆鬼画符谁看得懂？”
“那些打印的资料呢？也能大概看明白的吧！”莫望眉宇间异常焦急。
莫逆回想起来：“你是说那些什么细胞和神经元，还有其他的玩意儿？也看不懂啊！”
莫望迷茫地紧张着：“真的？怎么会？难道是有人把你？”
莫逆竖着耳朵，努力记住莫望说出的每一个字：“把我？把我怎样？”
天花板上的灯泡，闪烁了一下。
莫望的身影消失不见。
莫逆仰视着天花板上的灯泡：“他喵的，不是跳闸，灯泡问题。得换了。”
“啪！”
灯泡似乎特意跟莫逆作对，彻底罢工。
一片黑暗中，传来莫逆幽怨无比的声音。
“他喵的，这哪个导演安排的？我爹出场就会说半句话是吧？良心呢？”
莫逆在这边吐槽的时候，张谦已经回了局内。
专案组的办公室，是特意抽的，就在局长办公室附近。
一是表现出重视，二是方便汇报情况。
一身鬼怪打扮的连环杀手……可绝不能小觑。必要的时候，还得出动武警。
张谦给大伙儿带了咖啡和茶，放在桌上。
“都查的怎么样了？”张谦表情严肃。
老五正在查监控，椅子一转，从盘子里取走茶：“谢了，哥。”
其实要说，张谦就算是局里年纪最小的那一批了。
但老五这个人，比张谦还小几个月。因为是个电脑奇才，此次被特别分进了专案组内。
小婉取走了焦糖玛奇朵：“没什么好消息。莫逆那边呢？”
张谦摇头，坐在椅子上：“在湾崽码头倒是找到些有趣的东西。不过跟案子无关。”
“这样啊。”小婉点头。
老五猛吸了一口茶：“嘶！是茯茶。这味儿够正！哎，老何老何！别睡了！”
老何名叫何勇，是一位经验很丰富的老警察。局长特意，让他加入专案组，领导这群年轻人。
可能是年纪大了点，熬夜还是熬不过年轻人。
“嗯！？啊？不好意思……”何勇擦了擦口水：“你们年轻人还是精力旺盛啊！”
张谦脸上带笑：“老何，不忙不忙。这档子没什么大事，我正寻思让大伙儿休息一阵。”
“对了，谁在看莫逆那边？”小婉问。
“啊，我找了一队的几个。他们刚好不出勤，也不值班。”张谦道。
“老何，你要的经典黑咖啡。”老五替他端来。
“谢了，烫！”何勇饮了一口：“哎呀！够苦！”
大伙儿都笑起来。
“对了，既然这会儿精神不错，那……”张谦正经起来：“不如大家再忙一会儿，后半夜休息？”
“行！”老五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哥。”
小婉却不明所以：“不行啊。能查的都查了，依旧没什么线索。”
“这样。”张谦对小婉道：“你就先别忙手头的，交给老五。你去帮我，查一个人。”
老五：“嗯？？”
“出生证明、就医记录、浏览器历史、社交软件上的每一句话，都给我彻查！”
小婉有点吃惊：“这么狠？到底查谁？哪里人？”
“莫逆。”张谦神色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