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这沙发比我床都舒服！
“对对，对的，先生。我们龙腾·尚品这边一期的话，是业界内口碑极好的一期。”
“精装房，不管是家电壁纸，还是炉灶等等，都是用的名牌。”
“您只需拎包入住的呢！”
男业务员口若悬河，对着张谦滔滔不绝。
“只需拎包入住？”莫逆横插一腿：“不用掏钱吗？”
“这……”
把男业务员整不会了：“嘿嘿，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
张谦摆手示意不用理莫逆，和业务员谈起了正事。
什么什么朝向，什么户型，什么楼层等等。
大到楼体外立面，小到房中上下水。
莫逆眼看这边插不上话，钻进东方墨沉和明老那边。
这俩年纪最大的，却像两个小孩子一样。
“你这老匹夫，为什么跟着我？”东方墨沉皱着眉。
“我跟着你？这售楼部我不能来？你是什么成分？”
明老反唇相讥，气势一点不输。
东方墨沉气的嘴一直蠕动，最后转而跟莫逆聊起来。
“莫少啊。上次说带你去看车。你倒好，先来办套房子？”
莫逆想不通房和车之间的联系：“啊，哦。”
“可以啊。这龙腾尚品可是附近为数不多的精品楼盘，价值可不菲啊！莫少。”
东方墨沉挤眉弄眼：“看来最近是拍电影挣了大钱？”
莫逆几乎听不懂这位东方大师在讲什么东西，只是一边笑一边点头。
殊不知房和车之间，的确是有共通点——
钱。
“老东西，不给老子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
明老见东方墨沉不理示他，赶紧插嘴。
“去你的，老匹夫。莫少什么身份，是你能认识的？”
“他到底什么身份？”明老虽然跟东方墨沉不对付，但也好奇起莫逆来。
这个人，明明怎么看怎么土，你却说是阔少？
那鹿就是马。
东方墨沉可逮住机会了，吹的莫逆是天花乱坠。
又是开什么凯拉克的，又是一只胳膊上一串绿水鬼 ……
好家伙。莫逆就在旁边坐着，愣是没听懂太多。
“好。”张谦站起来：“东方大师，明老。”
两人点头。
“我准备跟莫……少去看看样板间。就不打扰二位。”
张谦还是懂，拉起莫逆。
“样板间是啥东西？”莫逆抓瞎。
废话。你指望一个活了十八年没进过售楼部的人知道样板间是什么东西？
你去问问路边流浪的诗人，看看他们知道不。
不是所有人，都是按照你的思维方式运作的。你知道，不代表别人知道。
你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也不代表别人就蠢笨。
譬如莫逆。这就是一位典型的脑回路、生活经历、知识储备全都异于常人的神仙。
“额，你先跟我来。”
男业务员领着张谦和莫逆，上了龙腾·尚品一期的楼内。
“你看，基本上都已经完工了。”
张谦跟莫逆科普着样板间是啥：“样板见，就是房地产开发商预装修好的一间房子，用来让顾客体验。”
“这样，顾客就知道将来房子装修好后大概是个什么感觉。”
莫逆似懂非懂：“哦，挺好的。就买这个样板间吧。”
张谦鼻子气歪了：“不是，他是……等等。好像也行啊？”
莫逆这怪人真是歪打正着。
样板间不就是最适合的？莫逆又不挑，置办几件电气，不就成了个窝？
“对对。你们这样板间有考虑出售吗？”
三人去看了一趟样板间。快200平的大房子，复式。
跟肥皂剧里出现的场景一模一样。
“喔！！这么大的房子，都是我的？”莫逆新奇极了，这看看那看看。
“都是你的！”张谦见莫逆开心地像个孩子，自己也心情好起来。
“那我岂不是可以在家里打台球？”莫逆不知疲倦地上下跑来跑去。
“这……”男业务员再次傻眼。
这是拉了个平民窟的小子充大瓣儿蒜来了？
“你别管。只要他开心就行。”张谦坐在样板间的沙发上：“呼。忙了一上午。”
“我刚问了项目负责人，她说样板间可以出售。”
男业务员道：“您看？”
张谦仰起头：“你看？”
莫逆从二楼的楼梯上出溜下来，脸色尽是兴奋之色：“我不用看了！”
“拿下！”
张谦也打了鸡血一样站起来：“拿下！”
“好！”男业务员也激动起来：“我看您应该是全款一笔付吧？”
“嗯？”张谦摆手：“等我打个电话。”
“咦，这？”
张谦走到楼梯旁，掏出手机，拨通高飞的号码。
“高局长。按你的要求尽快拿下了……你？”
张谦的手机中，传来一个诱惑的女声。
“嘘~高局长在睡呢。”
警局四层，局长办公室内，夜魔露出魅惑邪笑，“啪~”地挂掉电话。
她面前，高飞正在地板上趴着，身体僵硬。两眼全白。
高飞的精神，正被困在夜魔的无尽黑暗之中，还没找到出路。
某种意义上讲，确实是在睡觉。
夜魔黑色的斗篷一动，卷走了高飞的手机，人也消失在黑暗之中。
却唯独——忽视了那根只能白天用的手电筒。
局长办公室窗外，正午的太阳照进窗内。
然而窗内，却漆黑不见五指。
张谦浑身起鸡皮疙瘩，对方便挂掉了电话。
“嗯？没听说过高局长出轨的事情啊。”张谦心里想。
“不过女人、睡觉、不接电话……还能是什么事呢？”
张谦在人世中行地更久，思维有了定数。不像莫逆那样思维跳脱。
第一时间，竟是以为高局长出轨。没有多想。
张谦随即又打给黎明。黎明接了电话，三声两句就搞定。
没过十分钟，男业务员的电话就响起。
“什么？好好好！我明白了！我能处理好！谢谢老板！”
男业务员一挂掉电话，正看见莫逆在发病。
莫逆穿着新鞋，在新家光滑的地板上，摩擦摩擦~
不过这一次，男业务员眼中没了轻视，反倒加入莫逆，在地板上滑步。
“芜湖！”
张谦按着太阳穴：“你好？怎么样了？”
男业务员舞起来：“房子的钥匙在售楼部总经理那，我一会儿亲自替莫少拿过来！”
“好！”莫逆嚣张地大笑，跟男业务员斗起舞来。
一时间场面滑稽无比。
张谦见莫逆玩的正欢，溜出门去，在走廊处点了棵烟。
手机上，小婉发来消息。
“你还记得之前让我彻查莫逆的事情？的确查到了有意思的东西。”
张谦的视线，定格在这一句上。
“呼……”
一阵烟圈，张谦拨通了小婉的电话。
“喂？小婉。是我。查到了什么？”
“你还记得万鬼之王案的那几个受害者吗？”
“记得，你说过他们的资料都被精细篡改过。”张谦皱起眉。
“没错。看来一切都是有关联的。”小婉语气一变：“莫逆的资料，我也查了许多遍。”
“本来一直没有问题的，可后来发现，他的资料，仿佛也被篡改过。”
张谦的眉头愈紧：“到底是怎么回事？篡改了什么？到底有什么秘密？”
小婉那边停顿了一下：“我现在正在调查。黎明队长的意思。至于到底篡改了什么，恐怕得一一对比下来才知道。”
“嗯。你放心去查，越细越好。”张谦吐掉烟屁股，还想说什么。
莫逆推开门，地鼠一样伸出脑袋：“干嘛呢？快来玩！这沙发可老软了。”
“比我床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