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市小店区警局。
办公室内，林东将手中的监控看了一遍又是一遍。
无论怎么看，事情都如同白冥和群众所说的那般。
李明脸色怪异道：“现场的人说的没错，你看，先是死者在大妈的火盆中撒尿，然后纸人竟然自己站了起来，接下来，打伤了七八个消防员，最后将死者击杀了。”
“怪事！”
林东皱了皱眉。
李明继续说道：“纸人在掐死死者后，竟然还想杀这位大妈，如果不是白冥站出来，估计死者就要再多一位了。”
林东眉头皱的更紧。
这些他都能看出来。
但问题是，毫无生命的纸人怎么会活过来，又怎么会杀人呢？
更加诡异的是，明明是一个纸糊的纸人，为何会如此强横呢？
“凶手好高明的作案手法。”
林东觉得事情很有挑战性。
“有意思！”
这种案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呢！
李明见林东正在思考，犹豫了会，还是开口道：“东哥，今天是清明节，你说这案子是不是、、、？”
李明话没有说话，但其中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林东脸色一冷，质问道：“你想说是鬼？”
李明笑容讪讪，没说话，算是承认下来。
林东呵斥他道：“你想什么呢？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鬼杀人，更是无稽之谈，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声音，否则的话，你就去学习吧！”
李明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急忙称是。
他们是刑警，应当坚信无神论、无鬼论理念。
如果李明刚刚说的话被深究的话，是要去培训学习的。
再加上他是实习刑警，到了最后，甚至都有卷铺盖走人的可能。
林东将视频再看了一遍，他问道：“死者的父母怎么说？”
李明道：“他两人一口咬定是白冥使用邪术杀了他们的儿子，但我觉得，白冥不可能因为一点小摩擦就杀人吧，而且本人还在案发现场。”
这也是林东所疑惑的地方。
“难道是反向思维？又或者说，只有在一定距离内，白冥才能控制纸人？”
这些都是他的猜测。
林东没有一点线索。
苦恼的他只好站起身来，朝着审讯室走去。
白冥还等在那里。
李明紧跟其后。
审讯室内。
林东、李明和白冥面对面坐在一起。
林东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控制纸人行动的？”
白冥摇头。
这林东施加压力的手段不错，上来就先将帽子扣给了他。
白冥如实说道：“那孩子断了别人的财路，所有它才会出来复仇，附在纸人身上复仇，这就是为什么纸人不能画眼的缘故，纸人画眼可通灵，脏东西就会附在纸人身上活过来。”
“脏东西？”
林东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说鬼？”
白冥点点头：“也可以这么理解。”
林东嗤笑了一声，不以为然。
鬼神说，只是愚弄无知的人。
白冥想要以此解释杀人凶手，完全是痴人说梦。
所以林东冷声道：“如果这世界上真有鬼的话，我为什么看不到？”
他只是随口质问，哪知道白冥却是极其认真的回答：“你是普通人，普通人没有阴阳眼，又怎么可能看到鬼魂？”
看了看审讯室的门口，白冥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
其实这个房间就有一只顽皮鬼。
如果林东和李明有阴阳眼的话，同样可以看到。
注意到白冥脸上的笑意，林东和李明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两人一致觉得在调查案子之前，应该先把白冥送到精神病院去，检查一下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说出这般天方夜谭的话来。
但他们哪里知道，白冥在审讯室的门口，真的看到一只顽皮鬼。
人分好人坏人。
鬼分恶鬼好鬼。
顽皮鬼并不是恶鬼，只是爱捉弄人，捣蛋了一些。
身为捞阴门扎纸匠，白冥自然知道，国家重要机关的建立，都蕴涵风水。
比如说，有的医院或者学校就建立在乱葬岗上面。
传言是为了镇压孤魂野鬼。
白冥现在所在的警局，就建在一处军营上。
今天又是清明节，有孤魂野鬼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奇怪的事情。
国家机关只是因为人多阳气重了些，能够驱除战场或者乱葬岗上的阴气，对鬼其实并没有实质的杀伤作用。
林东和李明不知道这些，也看不到顽皮鬼，却因为白冥的实话有些恼怒。
尤其是林东。
他突然想到逗音上面的一个梗：鬼在吗？在的话，帮我关一下灯，灯没有灭，说明没有鬼。
林东想要借此来嘲讽训斥白冥。
所以他看着白冥冷笑道：“如果这个世界真有鬼的话，那我倒要试一试了。”
白冥惊讶的看着他。
李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不知道林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林东是破案好手，李明家里动用关系将他安排在林东身边，是为了深造学习的。
如今见林东语言怪异，李明猜想后者应该想到破案办法了。
正想着，李明却听林东突然说道：“鬼在吗？在的话，帮我关一下灯，我请你吃冰淇淋。”
说完后，林东目光犀利的盯着白冥。
你不是说这个世界有鬼吗？
既然有鬼的话，那让它给我关灯看看？
林东完全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所以说完这句话后，也没有多想其它后果。
‘你不会想说，鬼不在这个房间中，或者鬼不听我的话吧？’
林东已经想好挤兑白冥的话了。
然而他刚想说出来，审讯室的灯，突然、、、
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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