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罪？”
太后冷笑一声，宫女搬来椅子坐下，目光直视包拯。
“哀家何罪之有。”
“二十四年前，以剥皮狸猫，换掉李宸妃所生太子。”
包拯脸色严肃~，沉声说道。
“险些使龙种遇害、皇室血脉中断，难道还不是罪！”
“此等胡言疯语，岂能当真。包拯你掌管开封府，难道连这点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_有。”
“有陈琳、八贤王作证！”
“陈琳那奴才居心不良，八贤王是被他蒙蔽。”
“有郭槐口供为凭！”
“哼哼，包拯你还敢说，郭槐分明是被你屈打成招！”
太后轻哼一声，脸色一沉，冷声喝道。
“李宸妃诞下妖物，又诅咒先帝，先帝将她处死。不知哪些狗奴才帮忙，让她逃过一劫，如今回来反咬一口。包拯你作为开封府尹，不替皇上和哀家分忧，反倒助纣为虐，你可知罪！”
“好个反咬一口！”
太后全盘否认，包拯脸色一沉，不禁眉头紧皱。
毕竟时隔二十四年，物证早已无法采集。就算是人证，因为许多关键人物已经离世，有些环节也很难说清楚。
这么一来，就无法做到铁证如山，使犯人甘心俯首认罪。
对付郭槐，包拯还可以严刑逼供，反正事实如此，也没有冤枉他。但此时换成太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有皇上圣旨，包拯这才能提审太后，若非如此，他的开封府早被禁军封了。但审问是一回事，用刑可就是另一回事。
对方毕竟还是太后，别说用刑，稍微累着都不行！
“这可如何是好……”
包拯眉头紧皱，单纯审问没用，打又打不得，这还怎么审？难道期望太后犯糊涂，自己主动交代？
“包拯，你可问完了。”
正为难之时，太后忽然开口，不等包拯回话，起身便往外走。
“时辰也不早了，哀家懒得和你啰嗦，来啊，摆驾回宫。”
“……退堂！”
看着太后离开，包拯眉头紧皱，只能暂时退堂。
“这可如何是好。”
再看公孙策等人，也是眉头紧皱一脸着急。
这么审下去，怕是审不出结果。对方又是太后，必定会对皇上施压。时间长了，皇上难免不会动摇，包拯他们可就危险了。
“走，开会！”
包拯沉吟半晌，和公孙策、展昭返回后衙，商议对策。
“不好不好，这也不好。”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况且三人都是才智过人，可就算这样，一连大半个时辰，也没有想出可行的办法。
“不如请娘娘来，也许她能有办法。”
眼看没有主意，公孙策说了一句。
千秋宴被迫中断之后，李妃并没有留在皇宫，也没有去八贤王府，而是跟着包拯回到开封府。
按照李妃的话说，此时的她如履薄冰，除了开封府和包拯，她谁也不信任！
“也好。”
包拯点点头，毕竟是当年宫中的姐妹，也许李妃知道太后的某些弱点。
“我去请。”
展昭起身，就去请李妃。
“我看不如……”
趁着这个时候，包拯和公孙策继续商议对策。
“什么人！”
片刻之后，忽然听到外面一声暴喝，正是展昭的声音。
“……不好！”
包拯和公孙策相识一眼，瞬间脸色大变，连忙起身出门，径直奔向李妃房间。
包拯和公孙策相识一眼，瞬间脸色大变，连忙起身出门，径直奔向李妃房间。
开封府本就不大，李妃房间距离不远。包拯内力深厚，脚程快，片刻赶到。只见房门大开，一扇门好像被撞烂。
“太后！”
包拯一惊，连忙冲进屋中。
座椅歪斜，地上一个破碎的花瓶，明显有打斗痕迹。就在房间中间，李妃伏在地上，脸色煞白惊魂未定。
“包卿。”
见包拯进来，李妃这才长吁一口气，渐渐缓和过来。
“方才有人行刺，幸好展护卫恰好出现。”
“万幸！”
见李妃没事，包拯也长长的松一口气。
如果李妃出了什么意外，皇上也就没有继续追查的必要，这一切也就结束了！
“大意了。”
包拯一面自责，没想到太后竟然派人到开封府行刺。一面又是庆幸，不幸中的万幸，李妃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这边安抚李妃，片刻之后，公孙策这才跑来。看到现场情景，也不禁吓了一跳。
“大人。”
如此又是片刻，展昭返回，向包拯请罪。
“属下无能，没能追上贼人。”
“算了，太后没事就好。”
包拯摆摆手，就算抓住凶手，招出太后，太后肯定也会抵赖，还是无法对她定罪。
“做贼心虚。”
公孙策说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三分气愤。
“害怕是人的本能，做了坏事肯定怕人知道，所以就会心……等等！”
包拯笑笑，接着忽然脸色一变，连忙转向李妃，问道。
“敢问太后，刘太后可否相信鬼神？”
“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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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妃一怔，想了想说道。
“久居深宫的人，没有依靠，大多敬畏鬼神。哀家记得，刘妃当年就供奉佛像，但这二十年过去，不知现在如何。”
“那就对了！”
包拯一喜，人越老越迷信，如今的刘太后，对鬼神之说越发信奉！
包拯还记得，当初他铡了驸马，刘太后就立即去寺里烧香，也是因此才中了巫珠之毒。
“大人您……”
看到包拯一脸兴奋，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此案不能定罪，只是缺少一关键证人。”
包拯笑笑，说道。
“正是当年带走皇上的宫女寇珠！”
“可是，寇珠已经死了啊。”
“不错！寇珠是被太后毒打而死，公孙先生说做贼心虚，想必，太后对寇珠就心虚的很！”
“大人您要……”
听到这里，公孙策和展昭相视一眼，已经猜到包拯要做什么。
唯独李妃，看三人面露笑容，还是不明所以。
接下来，一宿无话，等到天亮，开封府也安静的很，只是把守更加森严。
“包拯搞什么鬼！”
这边宫中，刘太后命人时刻监视开封府，每半个时辰汇报一次，一天都没见什么动静，不禁心中生疑。
“太后。”
一晃又是晚上，太后正准备休息，忽然有宫女进来禀报。
“开封府来人了，传您……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