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恪,正骑在一匹骏马的上面,披着披风,跟随着队伍向前进发。
薛仁贵和南孟紧紧的跟随在他的旁边,保护着他。
而那张大山也紧紧的跟随在李恪的身后,手中高高举着一杆红樱长枪,像是举着一面旗帜。
尤其是他那瘦高的身段,骑在马背上就像是竖直起一根旗杆,在加上他手中的长枪,红樱飘扬,那就更加形象了。
不过,幸好现在是晚上,灯笼火把的光芒并不能照出多远。
所以发现他这副模样的人并不多。
不过别人没有发现,并不代表李恪、薛仁贵等几人发现不了。
李恪的眼力,完全可以夜间视物。对于张大山搞的这一套,他感觉是又好气又好笑。
一杆旗帜,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其实,李恪并不知道。古代的军旅中,旗帜是最为重要的一环。尤其是帅旗,那可是振奋士气的最佳途径。
旗帜所向,当者披靡。10那可不是一句空话。
就在李恪向大家宣布他是火头军的一杆旗帜的时候,火头军的几个人就在商议要给李恪制作一杆旗帜了。
可是他们的手艺太差,只是在一根长枪上绑上了一块白布,上面用墨汁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三”。
那个三还是两道横粗,一道横细,离远了看分明就是一个“二”。
这样的旗帜,打出去可不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吗?
这样,仗都不用打了,旗帜一打出去,笑都笑死人了。
所以,李恪的第一反应就是一把把那块白布扯了下来。
可是,张大山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放弃。没有了旗帜,就把那没有了旗帜的长枪当成了旗杆,高高的举了起来。
他本来身体就高,再举着那杆一丈多长的长枪,简直就像是屋顶上的避雷针,想不显眼都难。
幸好这是在夜晚,真正看到他的人并不多。
到了这个时候,李恪也不能再说他什么了。只能听之任之。
那块写着不三不二的白布旗帜,也没有丢掉,被张大山很是珍重的收藏了起来,留着以后再用。
其实张大山并不知道,李恪这个三哥,虽然是排行老三,却是并不叫什么三。所以他那个不三不二的旗帜,注定是用不上了。
在李恪他们的身后,是一辆辆的大车,这可是全军的粮草辎重,有标营严密的看守。
看看那标营,就是在行军中,队伍还是整整齐齐,一点儿都不乱。那军人的铁血彪悍之气表露出来,胆小的都不敢看。怕被吓死。
因为这些标营,可全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杀人无数,都是从那尸山血海里爬起来了,满身的杀气。胆小的见到他们不害怕才怪。
其实这也不能怪这些火头军,他们只有搬运辎重物资,做饭喂马的份,哪里真正在战场上进行过拼杀?
和这些标营一比,火头军简直就成打杂的民夫了。
不过李恪并不羡慕这些标营,就算是侯君集把标营都送给了他,以现在他的情况,他也养活不起这一整支标营。
战斗力是有了,可是目标太大。不符合现在李恪隐藏身份的需要。
李恪正在乱七八糟的想着问题的时候,一匹快马从后面赶了上来,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举着红樱枪的张大山,然后对李恪说道,“押军大人,请上车。”
李恪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个传令官,心里想道,这家伙有病吧?我骑马还是坐车,和他有关系吗?
李恪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个传令官,心里想道,这家伙有病吧?我骑马还是坐车,和他有关系吗?
那个传令官见李恪没有理会他,又开口道,“押军大人,请上车!”
这次的语气可就有点不善了。
李恪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个传令官也豪不示弱的和李恪对视着,根本就不怯场。
“押军大人,请你上车!”
传令官不但是提高了声音,而且语气还有些阴森。
李恪心里有些恼怒,正在开口怒骂那个传令官。
就算我是个落难皇子,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传令官所能欺负的。
这时,薛仁贵突然叫道,“公子——”
李恪一愣,转头望去,却看到一辆马车紧紧挨着他们前进。
那不是拉辎重的大车,而是一辆轻便马车,由四匹马拉着,马车帘拉来了一条缝隙,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缝隙后面。
李恪愣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大帅侯君集竟然会坐在那辆轻便马车里。这是什么情况?
看到李恪还有些发愣,侯君集朝着李恪招招手,说道,“快上车!”
李恪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懵头懵脑的下了马,上了那辆轻便马车。
等李恪上了马车,那正在显摆的张大山才发现,他张口就要喊三哥。却被传令官的一句话给堵住了。
“押军大人有要事要去处理一下,你继续带队前进。”
听了那传令官的话,张大山兴奋的两眼放光。
他要的就是显摆的机会。既然人家已经给他了,他也不会再去追问李恪的去向,毕竟他也不傻。
薛仁贵和南孟对视一眼,紧紧的跟随着那650辆轻便马车。那个传令官竟然也没有制止,看样子是已经默许了。
李恪上车后,才发现那辆马车看起来很普通,可是里面的空间很大。这么大的空间却只有侯君集一个人坐在里面。
侯君集指了指他对面的座位,对李恪说道,“殿下,坐。”
侯君集从来不说废话,多一个字都不说。
李恪坐下以后,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于是开口问道,“候大帅,你这是什么意思?”
侯君集很是随意的说道,“没什么,只是避开一些麻烦。”
李恪心头思绪电转,猛然醒悟道,“候大帅,是太子的使者追上来了?”
侯君集点点头,笑道,“看来,太子的麻烦不小。他派出的人日夜兼程,跑死了几匹马才追上我们。。。。”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李恪已经是明白了。太子这是不惜一切代价要侯君集回师长安城。
“那。。。。大帅是什么意思?”
现在这种情况,李恪可不敢大意,他小心的询问侯君集。
“我什么都不知道。”
侯君集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让李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他是真的摸不透侯君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