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笑道,“这群兔崽子,还不错,,好好培养一下,能出几个好苗子。”
薛仁贵疑惑的问道,“公子,你是想把他的带走?”
李恪笑了,说道,“别做梦了,他们可都是侯君集的宝贝,要是被咱们拐走了,那侯君集还不找我们拼命啊!”
这下子,薛仁贵可就不理解了。
“公子,既然这些人不可能跟随公子,公子又何必做那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薛仁贵是真的不理解,李恪现在提侯君集培养炮兵,那不就是给自己培养敌人吗?
因为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李恪和这个侯君集,早晚有一天会成为敌人。而且很可能就是对手。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李恪还要为那侯君集培训炮兵呢?
李恪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说道,“薛兄,我们培训的是大唐的军人。就算是将来成为了敌人,那也是大唐的内战。
可是,现在侯君集面对的是外敌。面对外敌的时候,就要把私人的恩怨先撂下了,一致对外。”
薛仁贵点头道,“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583太子他却未必能明白。”
李恪抬头看了看那要黑下来的天色,长叹口气,说道,“他如何想,那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了。我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他又看了看山坡下那些拼命跑步的操炮手们,对薛仁贵说道,“看来,天黑前他们是谁也跑不完了。薛兄,你去给他们准备些火把,让他们连夜跑。”
薛仁贵看了李恪一眼,答应道,“好,公子,我马上去准备。”
这时,那个传令官朝山坡上走了上来,气喘吁吁的道,“押军大人,天已经黑了,你去吃饭去吧。这看着他们跑步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这一会儿功夫不见,他竟然是和那些操炮手一起跑步去了。
看来,这家伙也是在笼络人心,他的用意不用说也知道。
李恪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却并不说破,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有心了,我作为这支部队的主官,当然要和战士们同甘共苦,不需要搞特殊。”
那传令官擦了把汗,说道,“押军大人,这怎么是搞特(bade)殊呢?你看,你的那些兵不是去吃饭去了吗?”
旁边正在准备火把的薛仁贵看到这个传令官在那里夹缠不清,顿时心头火起,丢下火把,就要上前,却被李恪给抬手制止了。
“薛兄,你去给弟兄们发火把去吧。”
李恪毫不犹豫的把薛仁贵给打发走了。现在还不是和侯君集翻脸的时候,尤其是因为这一个小小的传令官,这就更不值了。
这时一支支火把被点亮了,犹如是一条火龙在这山坡下围绕成了一圈。
天色已经是完全黑了下来,李恪依然伫立在山坡上,任风卷起他的披风。
那个传令官不再说话,静静的站在一边,看李恪到底要干什么。
天都已经这么黑了,这家伙在耍什么酷?就算是再酷不也是没有人能看到他吗?
就在那传令官转念的时候,突然李恪喊道,“把灯笼升起来。”
薛仁贵把一只红色的灯笼挂在一根旗杆上,升了上去。
传令官当然明白了,在部队中,白天看旗号,夜晚看灯火。这都是指挥部队的方法。这个李恪就是用这种方法表示他一直和炮兵部队的操炮手们在一起。
传令官当然明白了,在部队中,白天看旗号,夜晚看灯火。这都是指挥部队的方法。这个李恪就是用这种方法表示他一直和炮兵部队的操炮手们在一起。
果然,看到高坡上升起的红灯笼,散散落落的的火把竟然渐渐的汇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条整齐的火龙。
那个传令官也是暗暗点头,这个押军大人很是不凡,他的这种训练正是练兵中的令行禁止,暗合兵法。
其实李恪哪里懂得什么兵法,他只是用军训的这种方法培养大家的整体凝聚力。
说穿了,人都是群居的群体,是会感觉到孤独、寂寞的。都希望能共同生活在一起。尤其是遇上事情的时候,能一起去面对。
而军队,就给大家提供了这样的平台。
大家吃、住、生活、战斗在一起,很容易就会养成共性。
所以李恪用升起灯笼的方法,是给他们一个心里暗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和你们在一起。
突然,营地里也有十几个火把,朝着这边走来。
传令官愣了一下,问道,“押军大人,有人过来了。”
李恪没有对传令官说什么,只是朝着薛仁贵挥挥手,说道,“薛兄,让他们归队吧。”
在李恪的眼中,那个传令官只是侯君集的传令官,和自己没有一点的关系。
他像看就看,想学就学。只是自己还是对薛仁贵和南孟比较熟悉,,用着也顺手。
可能是自己的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他们都会明白自己的意思。这就是默契。
所以,李恪的传令官是薛仁贵和南孟,并不是那个真正的传令官。
从他在李恪这里已经待了两天了,李恪却连他的名字都没有问,只知道他是个传令官来说。就知道李恪有多么不待见他了。
没等薛仁贵去传令,那十几个操炮手就已经举着火把走上了山坡。
李恪故意皱着眉头问道,“不是让你们去吃饭去了吗,你们还来这里做什么?”
带头的一个操炮手说道,“大人,弟兄们都在这里跑步,就我们几个人回去吃饭,我们吃不下。”
李恪点点头,笑道,“你们有心了,去吧,你们是一个整体,就去陪着他们一起跑吧。”
“是,大人。”
那个操炮手朝着李恪行了个礼,带着那十几个人汇入了跑步的队伍。那条火龙又壮大了。
看到了这个情况,薛仁贵和传令官看李恪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
李恪看了薛仁贵一眼,说道,“薛兄,你去帮一下老孟吧。”
薛仁贵马上领命去了。
李恪看了一眼薛仁贵远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传令官刚要说些什么,李恪却突然大声宣布道,“士兵弟兄们,我知道你们训练很辛苦,而且超过时间还要饿肚子。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有十几个傻子宁愿放着晚饭不吃,陪着你们来一起跑步,一起饿肚子,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没有人回答,现在,他们已经跑的了七八圈了。也就是已经跑了三四十里路了,都已经马上到了身体的极限,谁还有力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