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死了！”
小白脸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杀了人，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把他杀了！”
女人见到憔悴男死了大叫了一声。
“别喊，你想坐牢吗，赶紧把人埋了。”
小白脸还算镇定，想着赶紧把尸体处理了。
“怎么埋，公寓这么多人……”
女人说话都有些哆嗦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憔悴男居然就这么死了，她可不想坐牢。
“反正死了，怎么折腾都行，折起来装行李箱。”
小白脸狠下心提议道。
于是两人把憔悴男抬到了浴室，放进了浴缸里面。
小白脸心一横，拿起菜刀就在憔悴男脸上划了几十下，将憔悴男的脸划得稀碎。又找了个大袋子把憔悴男装了起来，强行塞进了行李箱。
然后两人穿好衣服，收拾好现场，拉着行李箱出了门。
陶光本来想跟着出去的，但是突然他眼前的场景变了，变成了一处树林。
“快，赶紧把他埋了，这里没人会来，咱们逃到国外去，这几天应该没人发现。”
白脸男挖好了坑，把包裹着憔悴男的袋子一把踢了下去，然后填土埋好，带着女人开车逃走了。
然后陶光感觉画面一花，整个世界又变成了漆黑一片，刘洁站在他身后，阴森森地盯着他。
“咕噜……”
陶光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地说道。
“你是想让我报警吧，我可以帮你，你的尸体我也可以帮你安葬好……”
碎脸男明显就是想让他帮忙，至于帮什么，他觉得已经很清楚了。
小白脸或许不是故意杀人，但是也是过失致人死亡，而且还破坏尸体，至于那个女生，婚内出轨，杀人毁shi，两人的罪都不小。
“卡……在抽屉里……密码是……我妈生日，把卡……给她。”
刘洁的嘴巴里传雌雄难辨的声音，而且说的断断续续。
好在陶光也听懂了，碎脸男是想让他把卡给他妈，或许这才是他想做的，毕竟是三百多万。
“我知道了，我会把银行卡亲自交给你母亲的，你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陶光看着“刘洁”问道。
听到陶光的询问，碎脸男没有说话，不过刘洁却突然倒下来了，陶光身边的灵域也消失了。
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走出刘洁家里，而是还站在门口，外面的天也已经亮了。
看样子，碎脸男暂时放过他了，不过他知道碎脸男一定就在附近，虽然他可以开启内核看看，但是现在也没有必要了。
“刘洁，刘洁，醒醒！”
陶光连忙把刘洁扶了起来，被灵异附身过的人状态可不会太好，把人抬回床上，确认还活着后，他离开了房间，来到了隔壁。
“应该就是这了。”
看着门牌号，和刚才在灵域里面看到的一样。
陶光拿起了手机，连忙拨打了治安官的电话，顺便给古源和沈巍发了消息，也按下了求救键通知了接线员。
因为碎脸男就在附近，他也不敢打给其他人，万一碎脸男觉得有危险把他杀了，他复活是能复活，但是太痛苦了，他现在精神都还有些不适。
至于给接线员发信息求救，现在协会里也没几个人，估计也派不出人来。
他只能指望古源或者沈巍这两人了，碎脸男虽然是怨灵，但是应该刚刚成为怨灵不久，不会太强。
要不然刘洁也不会只是每天做噩梦了，估计是这两天才成为怨灵的，所以刘洁去公司都能听到敲门声。
只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化成怨灵，碎脸男还是很厉害的，或者说怨念太强了。
按照事发时间来看，大概也就一个星期之前，不到十天的样子，这速度，不亚于坐火箭了。
灵异要进化，除了执念以外，就需要吞噬能量了，说白了就是害人或者吸收其他能量。
最有效的就是杀人，所以一般凶灵都比同等级的怨灵要强很多，而且凶灵大多已经失去了理智，执念深重，根本不可能完全消除。
好在碎脸男比较温和，要不然刘洁早就死了，哪怕成为了灵异，碎脸男也没有杀人，而是通过这种方式让人帮他。
不过可能因为刚进化成怨灵不久，碎脸男的灵智还不太健全，给刘洁托梦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治安官很快就过来了，因为没有钥匙，所以直接破门而入。
果然，里面的场景和陶光在灵域里面看到的一模一样。
经过现场勘察，发现了不少血迹，还有小白脸的指纹，而且走廊里面的监控，也拍到了小白脸二人提着行李箱匆忙离开的画面。
证据确凿，只要找到了碎脸男的尸体，就可以确认无误了。
陶光根据无脸男的话，拿到了放在床头柜抽屉里的银行卡，里面还有一些现金，看来女人离开的匆忙，要不然也不会连钱也不拿。
拿到银行卡的那一刻，陶光感觉自己身边的空气突然冷了下来，他知道这是碎脸男在盯着他。
“放心，我会亲自交到你母亲手中的。”
陶光对着空气说话，旁边的治安官听到后都哆嗦了一下，起了鸡皮疙瘩，
陶光的身份他们是知道的，一般除灵师在，基本是就和那种东西有关，而且这个除灵师居然对着空气说话，这要是没有鬼才怪。
“别分心，专心找证据！”
队长见状连忙开口提醒，既然有除灵师在这里，那就应该是安全的。
拿到银行卡之后，陶光让治安官把隔壁的刘洁送去了医院，然后带着银行卡离开了。
他知道碎脸男一定会跟过来，所以他才离开，碎脸男离开，那些治安官也就安全了。
碎脸男的老家并不难查，现在的网络技术整体比前世高一些。
普通人的信息在治安官的系统里面，基本上什么都能查到，所以陶光也知道了碎脸男母亲的住所。
因为还没有找到尸体，所以治安官还没做通知碎脸男的家人。
碎脸男的母亲住在乡下，好在离烟京市不远，要不然他还得离开几天。
身边的磁场一直有反应，陶光不用想都知道，碎脸男肯定就在他附近跟着。
碎脸男已经成为了怨灵，所以不会被地域限制，不过一般除非有必要，否则灵异也不会随便迁徙。
灵异移动也是需要能量的，像游灵这种低级的灵异，一般不能离开死亡之地太远，要不然会直接消散。
怨灵级别的灵异形成了灵域，可以不受地域的限制，但是一般也不能走太远。
一来能量不足，二来很容易被其他灵异吞噬。
灵异都是有地盘的，你闯入了别人家肯定要被打，还有就是除灵师养灵人这些人类也有威胁。
不过碎脸男执念太重，不跟着陶光他也不放心，碎脸男的执念便是他的母亲，所以才会选择跟着陶光。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去，陶光有所猜测，灵异也不是万能的，像商场里面的女人，虽然厉害，但是不还是没法把死嘤从下水管道里面捞出来吗。
陶光没有选择坐火车或者汽车，没办法，人太多，万一碎脸男怨念爆发，这些普通人可就遭殃了。
所以他打了个的士，虽然司机也可能也有危险，但是总比跑到火车上好。
“师傅，去二仙桥那边……”
陶光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去那么远呐，费用可不便宜，要走成华大道的。”
司机也没问为什么不坐火车之类的，人家愿意花钱他还能不做生意不成！
“没事，你送到坎头村就行。”
坎头村离这里有将近六十公里，路也不是全部都是高速路，起码得一个小时以上。
“好嘞，您系好安全带。”
司机笑着说道。
“奇怪，我没开冷气啊，怎么突然凉了下来。”
车内温度突然下降了好几度，司机按了按开关，发现冷气也没开。
“额，可能是降温了吧。”
陶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体内的磁场抵抗着，他感觉得到，碎脸男就坐在他旁边！
“咕噜……”
第一次和灵异坐的这么近，陶光非常紧张，旁边的磁场波动太强烈，以至于他想忽略都不行。
司机倒是没有发觉什么，就是嘴里嚷嚷着天气突然转凉了，让陶光多加点衣服之类的。
一路上，陶光不断的和司机谈话，企图分散注意力。
效果还不错，司机看样子是老司机，抓着什么都能聊一会，一路上嘴都没停一下。
路上，陶光的手机振动了几次，不过他没敢拿出来看，可能是古源或者沈巍他们发的，这可能是接线员回的。
不过，这不能让无脸男发现，要不然他就危险了。
而另一边，接线员接到陶光发来的求救信号，立马报告给了协会。
陶光的手机有定位功能，还能屏蔽一些磁场，所以接线员能够看到陶光的位置在不断的移动。
除灵师协会的人联系了治安官，查询了陶光这两天所去的地方，然后就找到了胖子和他老爸。
“什么，光子有危险？”
胖子看上去很着急，向治安官询问陶光的情况，同时也十分自责，要不是他提出聘请陶光，陶光也不会出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