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宇文邕的所作所为,皆是逃不过太上皇的股掌,甚至极大有可能是太上皇的授意。
太上皇不幸中风,于是长子宇文啸继位,看似名正言顺,普天之下无人质疑。
可是太上皇耳聪目明,身边亲信无数。身为太子的宇文邕急功近利,渴望权利,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是宇文邕想要在皇宫大内下毒,应该不会如此轻松。
太上皇疑心叵测,因为年轻时,出征大漠,被敌军派来的探子投毒,险些送命。从此后,太上皇喜用银器,几十年如一日,隐匿器识别毒药后发黑,太上皇年岁已老,但是还不至于看不清器皿的颜色。
南宫云初愣在原地,他她是来探望南宫铎的,可是却有意外发现。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阴谋的味道越来越重。
皇家之人绝非善类,细细推敲之后,南宫云初汗毛倒立,一阵阵凉意从背后袭来。
南宫云初顿时只感觉周围充满了诡异的气息,面前武将们身影交叠,南宫云初捂紧心口的位置,感觉无比肮脏恶心,难以抑制的呕吐感袭来。
南宫云初没忍住,扶着墙角,剧烈地干呕起来。
闻声而来的狱卒,歪了歪头,看向墙角眼睛红红,体力不支的南宫云初,上前问道,“兄弟,你怎么了?”
南宫云初大口喘着粗气,干呕了一阵,什么都没吐出来,胃里天翻地覆,仿佛有惊涛骇浪。
“我没事。”南宫云初脚底发虚,感觉
自己浑身没有力气,站不稳。
狱卒叹气,上前拍了拍南宫云初的后背,说道,“最底下这一层是最脏的,平时都是杂役进来送饭,你非要逞强。”
南宫云初摇了摇手,勉强扯出一抹笑意,眼角泛着红血丝,强撑着靠在滴水的墙面上。
全天下,没有人比南宫云初更清楚,她的反应不是因为周遭的环境,而是因为体内的冷香散在反抗。世间万物没有十全十美,冷香散千金难求,却被各国朝廷列为禁药,就是因为它莫测凶狠的副作用。
南宫云初在服下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体质不同,冷香散副作用呈现的效果不同。
南宫云初体弱,所以副作用来得更早些,也更难把控些。
现在只是呕吐,下一步是什么,咳血?器官衰竭?还是丧命?
她不怕死,怕的是复仇计划刚刚迈出一步,就无疾而终。
她不能死!
“行了行了,你先上去吧,我一会叫杂役过来。”狱卒扶着南宫云初的肩膀,做势就要把人带出去。
“不行。”南宫云初笑着推开男人的手,她此行的目的还没有达成,怎能前功尽弃,轻易离开,“已经差不多,还剩几个人。”
狱卒砸吧砸吧嘴,看着南宫云初认真坚持的模样,“行吧!那你快点啊,我们上面已经交班了。”
“好。”南宫云初咽下难耐的恶心,冷香散副作用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好似一根再人身体中游动
的线,看不见摸不着,但无时无刻都可以折磨的人生不如死。
狱卒大步离开,关门前,最后担忧地看了一眼南宫云初,随后带上门。
南宫云初没有时间浪费,开始疯狂地寻找父亲南宫铎的牢房。
每个犯人都被泡在水池子中,因为长期不见阳光,下半身发出腐臭的味道。
在精神压力和身体伤害的双重作用下,犯人们萎靡不振,有些已经开始自残,宁可咬舌自尽,也不在这里生不如死。
都是男人,穿着统一的衣服,鬓发散乱,南宫云初又不敢大声呼叫,所以找人格外费劲。
“国公,国公~”南宫云初一个牢房都不放过,穿梭在泥泞的过道中,“南宫铎,南宫铎........”
捏着嗓子,南宫云初掐着时间,不能再耽搁了。
“云初!”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
南宫云初心头一震,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南宫云初步子一顿,倒退三步,看到被锁链层层加持的南宫铎。
“父亲。”
实在不敢想象,父亲南宫铎沦落到如此地步,泡在身下的污水被血红色浸染,南宫铎脸上青紫一片,大大小小的淤伤遍布身体,眼神萎靡颓败,双唇惨白如纸。
“他们下手太狠了!”南宫云初皱眉,不由地感叹南宫铎的处境。
南宫铎同款惊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见到女儿后,眼睛倏然闪烁光芒,“云初,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里可是大理寺的水牢
,你个女孩子,来这里干嘛!”南宫铎斥责,生怕南宫云初被人发现,“你不要命了,快走快走!”激动之余,南宫铎勒住嗓子,警告道。
南宫铎对她不错,危险时刻,父亲还不忘关心担忧南宫云初。
时至今日,见到如此落魄的父亲,南宫云初怒从心生,死死地攥紧牢房的铁栏杆。上一世,她的父亲和母亲相拥而死,这一世,母亲早亡,父亲也没有逃离皇帝宇文邕的魔爪。
如此情形,南宫云初怎能不恨!
回忆往事,南宫云初忍住眼角的泪水,发誓道:“父亲,我已经想办法救您了,您坚持坚持,我一定会帮您的怨屈被清洗,让皇帝宇文邕亲自致歉,六部王公亲临,排场盛大将您请出去。”
听到女儿的一番话,南宫铎张了张嘴巴,感动之余是无力哀叹,摇头叹道:“清醒点吧!云初,你一个女孩子能做什么!”
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南宫云初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除了绣花喝茶,还能有什么本事!
南宫铎不是瞧不起自己的女儿,而是男人执掌的世界,女人只能是服从,充当陪衬。
面对南宫铎的质疑,南宫云初并不感觉新奇,他的反应是正常的,“父亲,我找到了治疗天花的方法。”
“什么?”南宫铎的眼镜瞪圆,即便他为人沉稳,也不得不感叹南宫云初的话语。
南宫铎还想问什么,但是时间不多了,南宫云初
挑主要的问,“父亲,你可否贪污了户部的银子。”
“当然没有。”南宫铎吹胡子瞪眼睛,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似的,傲娇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咱家是王公贵胄,金银财宝几辈子都花不完,为父怎会贪恋户部那点散碎银子。”
几千两银子,在国公南宫铎眼中是散碎小钱!都不够塞牙缝的,南宫铎眼皮都不抬一下。
换做小门小户,几千两雪花银,都够人家祖孙三代努力几辈子了!!!
南宫云初扯了扯嘴角。
老爹很壕,老爹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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