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桩:【谋杀亲夫案】.
走上大堂者,乃一名妇人,生得面如桃花,眉如黛墨,端庄雍容,看上去就是大家闺秀,和谋杀亲夫的罪犯怎么也联系不起来.
“被告,姓甚名谁”
包拯目光看向那少妇.
“民妇章玉容!”
包拯又看向原告,乃是个五旬老者,问道:“原告,姓甚名谁,与被告章玉容是何关系”
“回青天大老爷,草民黄一清,是死者的堂叔.”
“黄一清!”
包拯板着脸,不怒自威,道,“你声称章玉容谋杀亲夫,有何证据,可有诉状”
“回包大人,事情紧急,并未找人书写.”
“那你可有真凭实据”
“也也没有.”
黄一清顿了顿.
啪!惊堂木猛地拍下.
“大胆,既然无凭无据,为何要指证历历,诬陷良家妇女”
黄一清顿时慌了,道:“包大人嘞,草民并非诬告,她丈夫黄仁乃是草民的堂侄子,到云南经商,一去五年.
于中秋之日回来,可才回家两日,就离奇死了.”
“是怎么死的”
包拯继续追问.
“小人也看不住来.”
包拯怒道:“大胆,既然你看不出来,为何就说是章玉容谋杀”
黄一清道:“这大人,如果不是她还会是谁,肯定是她与人有染,做的好事,我那堂侄一去五年,哼!这妇人能不做出事来”
“好了!”
包拯打断了他的话头,“没有真凭实据,胡乱攀诬,你可知后果”
目光又看向章玉容,道:“章玉容,黄一清所言,你有何辩解”
“包大人,冤枉啊!”
章玉容抹了抹眼泪,眼中浮现出幽怨之色,“民妇也读书几行,略知理法廉耻,遵守妇道,怎敢谋杀亲夫从丈夫出外以来,并未曾与任何一人相接,又怎能与人通奸如有奸夫,必然往来,邻居岂无一人见知丈夫乃是因病而死,还望青天大老爷详察.”
听章玉容一连发了几个问题,黄一清反倒无话可说了,如果她真的与人通奸,又怎能瞒得住街坊邻居“你说你说丈夫是病死的那尸首在何处”
包拯继续问.
“停放在家中,民妇本当下葬,却为堂叔阻止,将民妇拖到公堂来,丈夫如今尸骨未寒,民妇又蒙受如此冤屈,求包大人做出.”
章玉容说着,一副梨花春带雨的模样.
“嗯!”
包拯微微点了点头,并未继续下定论,既然双方各执一词,,章玉容即便是冤枉,也得扣押开封府查办.
当下,将她收监,亲自带着开封府一干人到命案现场,,去勘验尸首.
来到章玉容家中,见了尸首.
公孙策检验了一番之后,发现死者一经上留有两滴血迹,而与此同时,在死者的勃颈处看到了几个细小的伤口.
“公孙先生,看出了什么”
包拯看着检验完毕的公孙策,问道.
“大人,除了脖颈上的一外,没有其它伤痕,很显然,这就是致命的原因.”
“这么说来,那妇人岂不是说谎她丈夫根:于病痛,而是被人谋杀.”
接口的人是展昭.
公孙策却是摇了摇头,道:“也并非谋杀,死者脖颈上的伤口乃是被动物所咬,根据齿印以及伤口的大小来看,应该是狗.”
“狗”
包拯神色一顿,心中也没来由的作怪:“公孙先生,既是死者为狗咬致死,为何章玉容要谎称病死,莫非她果真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直觉告诉包拯,死者就算不是妇人所杀,和她也脱不开干系,否则她没有说谎的必要.
原告黄一清听到侄子是被狗咬死,脸上反而浮现愧色,难道冤枉了侄媳妇公孙策道:“大人,学生还有一事不解,所谓捉奸捉双,如果这妇人果然是通奸的话,日久天长,街坊邻居怎会无一人得知,这其中只怕另有蹊跷”
“不知公孙先生有何高见”
“这个学生暂时也猜不透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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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端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妇人说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至于是何目的,只有进一步的调查了.”
“黄一清,章玉容家中可养了狗”
包拯问道.
黄一清想了想后,应道:“是养了一条白犬.”
包拯依旧没有下定论,而是下令衙差全体出动,务必找到白犬,只要确定死者乃是被白犬所伤,才能进一步找到线索.
开封府全体出动,加上街坊邻居的帮忙,很快在一间偏方的角落中找到了一条大白犬.
展昭制服了白犬之后,绑缚起来,掰开犬嘴,尚自有一股血腥味.
公孙策又仔细看了白犬牙齿,与死者脖颈上的印痕一模一样.
很显然,黄仁是被自家的白犬给咬死的.
“回府!”
寻得这一条线索,包拯没再逗留,让衙差将白犬锁了,一起带回开封府.
同时,将章玉容押上大堂,继续审问.
一切准备就绪.
啪!惊堂木响起.
包拯正襟危坐,喝道:“章玉容,你丈夫究竟如何死的,还不从实招来”
章玉容依旧咬死道:“大人,民妇丈夫的确是病死的.”
“大胆刁妇,本府面前,还敢巧言令色,你丈夫分明为你养的白犬所咬致死,莫非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勾当,才谎言相欺”
章玉容吓得花容失色,眼看瞒不过去,连忙解释道:“包大人,民妇不敢欺瞒,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有何苦衷”
见她泪洒三千,包拯不由生出同情之心.
“回包大人,民妇不敢欺瞒,丈夫的确是被家中的白犬给杀咬死的.”
“丈夫一去数年,杳无音讯,只留下民妇在下中独熬岁月,望穿秋水,好不容易养了一只白犬,与民妇相依为伴,好不容易等到丈夫归来,不想白犬不实得丈夫,夜间触门,丈夫开门之际,被咬死了.”
“民妇心想,死者已矣,若再告知官府,白犬自然也难逃一死,因此民妇才谎称是病死的.
民妇欺瞒了包大人,罪该万死.”
这番话只听得大家几乎都相信了,可以说是毫无破绽.
唯有包拯,神色一凛,沉吟了片刻后,猛地喝道:“荒唐!你丈夫乃是人,白犬乃是畜,丈夫被狗咬死,你却知情不报,谎言相欺,贵畜而轻人,岂非人伦之道”
章玉容道:“是民妇一事糊涂,求包大人开恩.”
包拯咽了口气,道:“你虽有心隐瞒,但人却并非你所杀,本府这就还你清白,放你回去.
不过白犬咬死了你丈夫,此犬却也留它不得.”
额此时.
原告和邻居才知道,冤枉章玉容了.
“来啊,将白犬牵上堂来.”
包拯拍下惊堂木.
白犬被张龙赵虎拉了上来,朝着公堂之上狂啸了几声.
“狗头铡伺候!”
看着包公要铡狗,观堂百姓都大感新奇,铡刀之下贪官恶霸有之,江湖草莽有之,但畜生上了铡刀,也算是头一次了.
王朝刷地拉开铡刀,看着阳光下泛着亮晃晃地白光,白犬似是知道要死一般,不住挣扎,想要挣脱铁链,目光看着章玉容求助一般不停的乱吠.
“开铡”
令签即将扔下去之际.
陡然一阵狂风从门外呼啸而入,都快睁不开眼睛.
而白犬也挣扎得比先前更加猛烈,吠声犹如嘶鸣一般,更加响亮了.
“这是怎么了”
狂风在大堂之上呼啸,狗吠声,人群议论的嘈杂声,打破了公堂的肃静和威严,飘飞的纸张,将公堂弄得一片狼藉.
“包大人,且慢!”
一个干枯而低沉地声音传出,像是几天没有吃饭一般,声音中没有一点力气,紧接着,一具飘忽的身体出现在了大堂之上,脸色是那样的惨白,分明就是一道幽灵.
“枉死的幽灵难道案情另有曲折”
包拯一阵狐疑.
“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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