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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探长遇袭
    车夫进屋时,饭菜已端上了炕桌,黄皮子和车夫盘腿隔桌面对面坐在热炕上。

    那所谓的一碗炖豆腐,其实是满满一大海碗,只怕能赶上现今的盆子大了。

    黄皮子说:“趁热吃,趁热吃炖豆腐吧!”

    车夫却说:“这菜可不敢趁热吃,晾一会儿吧。早几年,也是跟俺一样赶车的大老袁,就是吃炖豆腐,着急麻慌一大口吃进去,生生把喉咙管烫熟了,就那么死了。”

    他所说的喉咙管,其实就是食道,只是过去的人分不清那些个说法。

    黄皮子说:“那好,咱慢慢消停着吃,别烫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饼里卷着摊鸡蛋。

    车夫说:“谢谢大人了,还管俺饭吃。”

    “咱俩冰天雪地一路同行,一个人吃也是吃,两个人吃还有个伴,可以说说唠唠,这点小事不必念叨了。”黄皮子笑道,“本来想一起整两盅,但一会儿还得赶路,等下晚黑没事了,咱再喝吧。”

    车夫点头道:“中,中!”

    吃饱喝足后,两个人出来上了车,黄皮子仍拎着帆布袋子。

    可见这只袋子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

    马车刚走出不远,路对面的店门一开,三个人急急出来,解开马缰,跨上马背,不远不近尾随上了马车。

    马车前行着,刚吃过饭,身子已经暖透了的黄皮子,坐在轿子里打起了瞌睡。

    尽管打着瞌睡,但是他的右手却插在了怀里,牢牢地握着手枪把。

    左轮手枪里压满六颗子弹,虽然他并没有往车后看,但是他能感觉到危险的存在,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正在渐渐逼近,这感觉是他长年累月出生入死中积累而来的经验。

    他闭着眼睛,听着,嗅着,他听到了似有若无的蹄声,嗅到了不同的马身上的气息。

    他并没有催促车夫赶马疾行,因为马车再快,也快不过没拉车的马。

    又往前行了一程,日头已经西斜,跟在马车后边的三个人催马加快的速度,他们可能打算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动手了。

    然而,前方忽然又出现了一队骑马的人,且打着旗帜,穿着军装。

    是一队奉军骑兵行军途径这里。

    那三个人只好勒住马缰,又不紧不慢,不远不近地尾随在马车后面了。

    前方进入了丘陵地带,小山丘都是缓坡,雪坡上是大片大片黑压压的油松林。

    车夫说道:“这样的地方最适合打猎,林子大养得住野牲口,山上坡度缓,骑马追赶野兽能跑得起来。”

    黄皮子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声:“嗯。”

    他又闭上眼晴,在听,在嗅,于是感觉到危险离他越来越近了。

    路上已没有其他行人,当马车路过一条冰河时,黄皮子喊道:“停车!”

    车夫不解地问:“为啥呀?这前不着村后不巴店的。”

    他好像也担心黄皮子是歹人吧。

    黄皮子答道:“停下,浇泡尿!”

    车夫把马赶到路边停了车,黄皮子拎着帆布袋子下了车。

    车夫纳闷道:“下车浇尿咋还拎着兜子?”

    黄皮子从怀里掏出手枪,对车夫冷冷地下令:“不想死就赶车快跑,跑得越快越好,车钱我已经给你放到轿子里的座上了,快跑!快跑!”

    车夫吓得叫一声:“哎呀我的妈呀!”

    猛抖马缰,催马疾行,那是在逃命啊。

    黄皮子跑下河床,直冲到冰河上,他能听到“咔咔”的冰裂声。

    他抬手用力一甩,将帆布袋子扔到了河中央。

    这时,那三个骑马的人已经疾奔到这里,黄皮子在冰面上边跑边打着嗤溜滑,奔对岸而去。

    那三个人骑马追来,踏上河面不久,便听到了令人心惊胆战的冰裂声。

    “咔咔咔!”

    三个只好下马,分成两路,其中两个人来追黄皮子,另一人则跑向远处的河心想去捡帆布袋子。

    黄皮子掏出手枪射击,他瞄准的是去河心捡帆包袋子的人。

    那家伙腿被击中了,坐在冰面上,捂着自己的腿动弹不得,血水将他身下的冰雪染得通红通红。

    这家伙听到了冰面破裂声,但还是爬到帆布兜前,伸出手臂,颤抖着的手抓住帆布兜子,用力抛上河床。

    “咔嚓!”

    冰面破碎,那人落入冰水,只挣扎了两三下,便呃一声,沉没在了滚滚流淌的冰水中。

    剩下的两个人掏出盒子枪也向黄皮子射击,相比之下,他们的火力更猛,子弹更密集,而且既能连发,射程又远。

    黄皮子且战且退,撤向对岸。

    突然他觉得腹部一热,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而且巨大的冲击力,使他的身体飞了出去,接着又重重地跌到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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