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凝,令狐柏坚定地认为秦风在耍花招,关键时刻,肯定要催动法器。
可哪知,秦风结结实实的一棒,毫无花哨的劈来。
你?
令狐柏被这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又惊又额。
难道,这东西不是法器,只是一件比较坚硬的特殊木头?
滚开!
顾不得细想,令狐柏双手一架,极为吃力的挡下秦风这蛮横一棒,还未喘息,就等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到,七花龙脊木在他眼中重现了重影。
道,道……
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
令狐柏欲急速爆退,可此时哪里还来得及?
喀嚓!
一声,双臂在快速震动的七花龙脊木面前,生生被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直接打断了骨头。
紧跟着,秦风抬脚一个窝心踹。
扑通一声巨响,直接让令狐柏嘴角淌着血,狼狈的狠狠摔在了包厢的墙角,一路砸翻了无数屏风和桌椅。
你,你,你……
不过这老家伙确实够彪悍。
面对秦风几乎全力以赴的正面近身战,遭受重创后,仍然能不带喘息的快速扶着墙,满面涨红的试图站起身来。
不过,秦风遥遥举起七花龙脊木,一声冷呵便让令狐柏蹲了下来。
你要是再敢站起来,我现在就抽死你!
令狐柏呼吸一滞。
又气又怒道:你,你敢杀我?
令狐见空都被人杀了,你认为,你又比他尊贵多少?秦风满含鄙夷的冷哼一声。
是,令狐柏实力其实很强。
但在令狐家,他这种实力,就太平庸了,从对家族贡献而言,是远远比不上令狐见空那种经商人才的。
此时,面对秦风那杀气腾腾的模样。
令狐柏心头一凛。
他今年才六十出头,无病无灾,可不想早逝。
你究竟是什么人?令狐柏咬着后槽牙,不甘质问道。
闭上你的嘴,乖乖给我蹲在墙角。
秦风懒得理睬他,冷哼一声,便转回身,收起七花龙脊木,并看向那目瞪口呆的黄旭道:你和卢家的生意,现在能好好谈谈吗?
不,不!
黄旭浑身一个激灵后,趔趄的后退两步,虽然捂着脑门,一脸苍白,但仍然嘴硬道:我要见令狐族老!
末了,又赶忙补充道:你不是认识令狐族老吗?那等他来了,这桩事,就由他本人来定夺好了。
听到这机智的回答,令狐柏激动的都要忍不住给黄旭点赞了。
蛮干硬干,肯定是干不过秦风了。
那正好,让令狐尊来。
可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秦风冷呵着道:好啊,那咱们就等令狐尊来了再谈谈吧。
嗯?
你……
这个坦荡荡的回答,让黄旭和令狐柏齐齐一惊。
你丫还真认识令狐尊?
十分钟后,答案揭晓。
怎么回事?
独自一人步入包厢的令狐尊,皱眉扫了眼狼藉的场面后,立马看向秦风询问道。.
对此,秦风平静道:你问他俩吧!
好家伙。
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再度把黄旭和令狐柏给震得七荤八素。
在这漫长煎熬的等待中,眼见秦风不慌不忙的喝茶,俩人心头一沉再沉,他们估摸着,秦风八成应该是认识令狐尊。
要不然,如此淡定从容的模样,实在无法解释。
加之秦风这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恐怖武力,认识令狐尊,倒也不是什么无法想象的事。
可是,当他们看到秦风不卑不亢的与令狐尊交谈。
俩人还是绷不住了。
族老,我,我是小黄,咱们见过,是家族调我过来负责接手狮城的产业,我……我刚来,这秦,秦先生,二话不说上来就给我打成了这样。
说罢,黄旭一脸委屈道: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令狐尊漠然无声的瞥了他一眼后,又看向那总算扶着墙站起身来的令狐柏。
这一下,令狐尊也不淡定了。
你怎么了?
刚才一些小误会,与秦先生发生了小冲突,受了点轻伤。令狐柏满面忐忑的硬着头皮道。
哼!
令狐尊没好气的看着他那变形双臂道:你这是轻伤?
我,我,我……
出去吧!
令狐尊没有多问,只是目光狐疑的瞥了一眼秦风。
把令狐柏伤的这么重,他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秦风的武力。
你也出去!转头又对黄旭催促一声。
黄旭喜不自禁。
眼见秦风和令狐尊这么熟悉,此刻他巴不得赶紧溜之大吉,就怕惹上***烦。
可是,秦风却出声打破了他的侥幸。
等等!
放下茶杯,秦风叫住了他。
黄旭楞了一下后,噗通一声,麻溜的就给秦风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道:秦先生,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改冒犯得罪您,可我也是一大早才从外地赶来,忙的晕头转向,我……
打住!
啊?
我就想当着你们令狐家族老的面问问,你们令狐家是不是除了抢劫,就不会正经做生意了?
听到秦风这尖锐刺耳的询问。
虽然语气轻飘飘的,但黄旭却被吓得脸上肥肉一颤一颤,满头冷汗淋漓。
对此,令狐柏和令狐尊,却是一头雾水。
他抢劫你了?令狐尊瞥了一眼黄旭后,不解的看向秦风问道。
秦风也不藏着掖着,指了一下身旁的卢敏道:卢家与令狐家产业分割后,先是令狐见空打着赔偿名义,试图敲诈卢家三十亿。
咯噔一下!
令狐尊不由微微瞪圆双眼。
恍惚间,他似乎明白了令狐见空是怎么挂掉的。
如今,令狐见空死了,这位黄旭走马上任半天不到,又为了平账目,试图从卢家这里敲诈一笔天文数字赔偿。
语气一顿,秦风看向黄旭和令狐尊,道:既然今天这些事撞到了一块,那么我看也就别藏着掖着,直接一次性澄清,令狐家究竟想要敲诈多少赔偿?
令狐尊双眼一眯。
立马就明白令狐见空和黄旭的意图了。
说白了,什么平账目,弥补损失,说到底就是仗势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