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老丈人吃瘪了！
“我擦，这……这是你家？”
方羽呆呆的看着唐浅四合院家门口的这一条安定门街道，哪怕他不是帝都人，也看出了这条街的不凡。
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一座四合院。
这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背景有多硬的事了。
不用说，唐家的背景，在帝都应该也是能排的上号的。
“嗯！”
唐浅在一旁点了点头，神情却显得相当紧张。
按照以往，她绝对是会跟方羽介绍一下的，但是看了眼胡同口停的几辆车，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了。
“咋了？”
方羽看出了唐浅的不正常，唐浅却是有些退缩了一下，赶忙拉着方羽来到了他家旁的一条巷子。
“我……我大伯、舅舅……他们都来了！”
“啥？”
方羽呆了呆，指着停在那的豪车：“这……这些都是你家亲戚的车？”
“对对！”
“还有几辆不在，我几个哥哥姐姐弟弟应该都没来！”
“我妈应该只喊了长辈！”
“……”
方羽张了张嘴，实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这个丈母娘到底要搞什么鬼。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等！”
“等我妈回来，我还没看到我妈的车！”
唐浅老妈的车是辆小mini，刚刚唐浅看了下，好像没在这边。
“那……那我这空手的，是不是不应该啊？”
方羽突然才想起了这个问题。
主要是什么呢？
曹蕙兰让他们立刻去唐浅家，所以方羽就这么直接来了。
第一次来老丈人丈母娘家就空手，估计方羽也算是准女婿中的独一份。
“你等我一下！”
“我跟姜大头打个电话，让她送过来！”
“送什么？”
“礼啊，总不见得真空手吧！”
方羽说着，就直接跟姜一一发起了信息。
姜一一显然也知道方羽现在，估计是焦头烂额，压根没什么废话，直接抱了箱之前方羽从地窖获得的30年茅台，打车就杀了过来。
“那我们现在就在这等咱妈来吧！”
现在那四合院里面，在方羽看来，就是龙潭虎穴。
丈母娘不在，他进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唐浅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戴着太阳帽和口罩，指着胡同另一口道：“你去那边，看到一辆牌照帝A33853的宝马MINI，你就给我发信息，那是我妈的车！”
“好的！”
方羽赶忙朝着胡同的另一口杀去。
等待了约莫20分钟，丈母娘没等到，姜一一却抱着一箱30年的茅台，哼哧哼哧的和方羽碰了头。
“哥们，祝您好运！”
“goodluck！”
姜一一朝方羽可怜的笑了笑，再次回到了网约车上，回去当她的干妈去了。
方羽脚边放着一箱30年的茅台，继续等了10分钟，天都黑了，一辆牌照帝A33853的车子，终于驶入了方羽的视线之中。
“我的亲妈，你可算来了！”
方羽赶忙朝着唐浅发着信息，两个人顿时汇合，而后朝着曹蕙兰的停车场跑去。
“你们两个，还不算太笨！”
曹蕙兰看着方羽抱着一箱茅台，不由得笑了笑：“哟，可真够下血本的啊，这茅台，不少年吧？”
“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空说这些？”
唐浅也放下了矜持，现在关键的时刻，她哪还想得起之前和曹蕙兰之间的隔阂。
“你这死丫头，离家出走、领证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曹蕙兰不由得骂了声，下一秒却突然捧起了唐浅的脸，妙目闪烁着一丝晶莹：“胖了，也漂亮了，丫头，你知道妈多想你吗？”
“妈！”
唐浅瞬间被这句话破防了，有些眼泪汪汪。
母女俩顿时动情的抱在了一起。
看着旁边的方羽，都有些感同身受。
当妈后，唐浅算是理解了当妈的苦心。
自己离家出走时，她一定也很伤心。
两个人这一抱，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彼此的芥蒂。
“走吧，跟我回家！”
曹蕙兰擦了擦眼角，情绪刚刚有些恢复正常的唐浅，却是一把拉住她道：“妈，我……我害怕！”
“舅……舅，大……大伯都在家里，我都看见他们347的车了！”
“是我喊的！”
曹蕙兰没好气道。
“啥？”
唐浅和方羽相识了一眼：“您喊的？”
“对啊，我不喊他们过来，方羽您绝对逃不了一顿打！”
“现在你爸有顾忌，估计在这样的场合，也不敢动手，这当然是没办法的权宜之计，只是第一步！”
曹蕙兰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智慧。
方羽却是有些服气了。
有文化的老妈，果然不一样。
换了他妈，别说是想到什么办法，就是冷静下来，估计都做不到。
“妈，这……这样行吗？”
唐浅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妈妈还有第二招！”
曹蕙兰一脸自信的说着：“这一招使出来，你爸哪怕对方羽有想法，他也绝对不敢动他！”
“真的？”
这次是方羽有些乐了：“妈，你真是我的大救星！”
“什么办法呀？”
唐浅也相当的好奇，三个人却是一起朝着自家院落内走去。
“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记住，看我行事，方羽你千万不要下跪什么的，老爷子最讨厌的就是骨头软的人！”
“爷爷也来了？”
唐浅身子一顿。
“那肯定，这场合，不让他坐镇，你还指望着你大伯？”
“你大伯才不会管我们家的事呢？！”
曹蕙兰哼了声，而后便不再说话，高跟鞋在巷子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方羽和唐浅只能亦步亦趋的跟上。
院子里的人，显然也听到了声音，全部齐刷刷的回头。
“弟妹来了！”
“嫂子！”
“姐……”
院子内等了好一会儿的人，看到曹蕙兰到后，好多都站了起来。
保姆王姨已经在那做饭，这当然是曹蕙兰吩咐的，刚刚没做饭，则是让她买菜去了。
“爸，大哥，大嫂……你们坐啊！”
“爸妈，哥，嫂子……弟妹……”
曹蕙兰也在那打着招呼，但唐鸿義的眼神，却已经死死的锁定了她身后的……方羽。
那道眼神，方羽整个人都只打颤啊！
太可怕了！
这老丈人是要杀了自己啊！
仇人怕是也就这么凶狠了吧？
旁边的唐浅也是吓尿了，这样的父亲，显然是她从未看到的。
哪怕她忤逆了唐鸿義，唐鸿義也最多哼两声，哪会有这样杀人的表情？
“嗯？”
院子里的其他人，显然也都看到了方羽和唐浅。
一众人先是被唐浅的容貌给惊了一下，方羽虽然帅气，倒还没到可以让长辈惊呆了的地步。
也只有年轻的姐们，才会觉得方羽是他们的菜。
“爷爷，外公外婆……大伯……大伯母……舅舅……舅妈……”
唐浅在那乖巧的喊着，一旁的方羽倒也不客气，依葫芦画瓢的，竟然跟着唐浅喊了一遍。
差点没把唐鸿義气了个半死。
这唐浅喊了没人觉得有什么，这方羽一喊，集体的给震慑到了啊！
这……这个男孩子是谁？！
“你……你是那个啊？”
老爷子唐学义第一个发言，指着方羽。
“爸，大哥……”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浅浅的男朋友——方羽！”
曹蕙兰仿佛当没看到自己老公的眼神，在那朝着一众人介绍着。
“……”
全场所有人，显然都被曹蕙兰的这句话惊到了。
不过，男朋友的话，他们倒没什么。
甚至有几个，已经开始笑了起来。
“哟，浅浅找到男朋友了啊？”
“速度可以啊？”
“难怪嫂子喊我们来吃饭了！”
“小伙子不错，真帅真精神！”
“我也觉得可以啊，乖乖，还抱了一箱茅台，这……这怕是年份酒吧？”
“我来看看，多少年的？”
啪！
这一下，唐鸿義显然是忍不住了。
他猛地一掌拍在了院子里的桌上，指着方羽道：“你——出去！”
“……”
议论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唐鸿義，唯独唐鸿忠、曹英南几个，有(aedc)些玩味的看着曹蕙兰。
今天的事情，本来就透的不同寻常。
眼前的局，摆明了一个支持方羽，一个反对。
“小伙子，没事啊！”
“我是浅浅的大伯，鸿義，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谈嘛！”
唐鸿忠看着脸色铁青的弟弟：“你在这大吼大叫的干什么？”
‘传到隔壁邻居那，影响多不好，你就算不同意浅浅和这个孩子交往，那人家远来是客，怎么着也不能把他轰出去是吧？”
“……”
唐鸿義那个抑郁！
草，这是我不同意的事吗？
特么证都领了？
唐鸿義真的有苦不能说，所有亲戚都在这呢，这要是知道浅浅和一个男的偷偷出去领证。
唐鸿義脸都不要了。
但事实上，唐鸿義也知道，瞒不了多久了。
抖音都火了，他们哪怕今天不知道，过几天，他们也都会知道的。
唐鸿義已经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
他今天最不理解的是曹蕙兰，自己的老婆，本来应该和他站在统一阵营的，现在……竟然向着一个外人？
你女儿都跟人家领证私奔了，你还帮着那小子？！
“坐吧！”
老爷子唐学义也发话了，方羽赶忙找了个座位坐下。
“小伙子，姓什么啊？”
这是唐浅的外婆问的。
“方，方羽，羽毛的羽，苏城人！”
当这个苏城一出，在座男的没啥反应，几个女的，脸上就有些精彩了。
帝都人，其实也就比魔都人稍微好一点。
说是不排外，但那是游手好闲的老帝都小年轻，你去换一个拆了8套房的女拆二代，问问她家里，同不同意她找一个没有帝都户口的男朋友？
帝都户口，这是帝都女孩家里找对象的标配。
“有帝都户口吗？”
这句话是唐浅的小姨，也就是曹蕙兰她妹曹蕙茵问的。
“没有！”
方羽说的洒脱，在座的人，听得好多都已经在那皱眉了。
“行了！”
曹蕙兰她爸曹兴德听得有些不愿意了，赶忙朝着身旁的唐学义道：“老唐，要不，我们先喝两杯？”
“行，先喝两杯！”
唐学义伸手，还关照了下方羽：“小伙子，你坐我和老曹下手边！”
“啊？”
方羽说实话，还真有点不敢坐。
曹蕙兰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两个老爷子，微笑道：“爸啊，你们先等会，还有人没来呢！”
“还有人？”
“谁啊？”
这一次连带唐鸿義也抬起头来。
这院子里，两家亲戚可都来齐了啊！
也没缺人啊！
“是陈老爷子和秦部长！”
曹蕙兰说完，唐学义却愣了愣：“哪……哪个陈老爷子？”
“我，还有哪个！”
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正在这时，从四合院的前门传了出来。
一个大腹便便的老者，跟一个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老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提着礼物的两对夫妻和一对小年轻。
总共8个人。
“老首长！”
“首长！”
唐学义和曹兴德一下子有些激动了，两个人迈着步，朝着那个大腹便便的老者走了过去。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把老子给忘了呢？”
“还哪个陈老爷子！”
陈元魁朝唐学义和曹兴德哈哈一笑，他身后的两对夫妻，也顿时喊了起来。
“唐叔！”
“曹叔！”
“我儿子，儿媳妇；还有老秦的儿子儿媳妇，孙子和孙媳妇！”
陈元魁一个个指着，唐家和曹家的人，顿时全部站了起来。
一众人全都在那客气的相互介绍起了彼此的身份。
哪怕唐鸿義，也是一脸堆笑。
只有方羽是无比懵逼的，这尼玛……大家族就是大家族，来串个门，都是拖家带口的。
直到，陈元魁的眼光，扫到了站着的方羽面前：“老唐，这位，就是你的孙女婿了吧？老曹，你的的外孙女婿？”
“啊？”
唐学义和曹兴德呆了呆。
显然被他们老首长的那句孙女婿和外孙女婿，愣了一下。
原本热闹刚刚认识的一众人，更是全部停止了交谈，眼神全都聚焦到了站着的方羽那。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陈元魁突然看向了方羽。
还问了这么一句话。
但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人精，哪怕是唐鸿義，也是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了过来。
不对！
不对劲！
今天这个局，有点反常啊！
“对对，陈老爷子，这是我女婿，方羽！”
还是曹蕙兰嘴巴快，朝着陈元魁介绍了一下，同时赶忙给方羽使了个眼色：“方羽，叫人啊？”
“哦哦，陈爷爷你好！”
“陈爷爷！”
兰心蕙质的唐浅，也瞬间有些明白了。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却有知道，这应该……就是老妈说的第二个法子。
这个陈老爷子，应该就是能震慑住她爸的人。
虽然唐浅没混过体制，但体制里的事，她从小耳濡目染，也是相当门清。
“好，好！”
“你们好！”
陈元魁微笑的看着方羽和唐浅，笑的很灿烂：“老唐你和老曹的这个基因可以啊，孙女这么漂亮，孙女婿也可以，一表人才，这简直是太登对了！”
“呵呵，老首长，你孙女和孙女婿，也不差啊！”
“哎，不瞒你说，我扯下老脸来这里，是求你们一件事的！”
陈元魁突然叹着气说着，指着情绪明显有些不太好的孙女道：“老秦家就这么一个孙子，我孙女嫁过去，本来想着三胎都开放了，生三个让老秦开心开心！”
“这现在弄的，一胎都搞不定！”
“那些个专家，一个个说基因不匹配，生一个流一个，国内外的专家都看了个遍，全都束手无策！”
“这不，刚怀了一个，今天去医院，直接劝我们以后不要怀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陈元魁一说起这事，脸上的笑容都少了。
一旁他的孙女陈梓敏，更是突然哭了起来，显然一路上已经憋了好久。
但在场唐家和曹家的一众人，听得却是相当的纳闷。
这尼玛国内外专家都搞不定的事情，你找到这儿来，难道——
唐鸿忠看了眼方羽，唐学义和曹兴德，也算是看出来了。
难不成……这个浅浅的男朋友，有办法？
但想了想，几个人又觉得不太现实！
方羽才几岁啊！
他能搞定这什么基因上的不育？
“曹校长，您……您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吗？”
陈梓敏的老公，一个瘦瘦高高戴眼镜看上去有些斯文的男士，突然看着曹蕙兰。
曹蕙兰，却把目光看向了方羽。
“方羽……你来说吧！”
并且，还给了方羽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我这个丈母娘，只能帮你到这了，接下来……得靠你了。
而方羽，其实内心是无比震惊的。
这……这唐浅离家出走的胆子，是遗传她妈的吧？
虽说这保胎药他可以确保100%不会有问题，但别人会相信吗？
丈母娘这是，完全不管不顾了？
“不是，妈，这……这药还没过临床呢！”
方羽这一声妈叫的，曹家和唐家的人，都有些吃味起来。
尤其是唐鸿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什么玩意？
妈也是你这小子喊的？
关键曹蕙兰，却压根没有任何的反驳，好像这个妈，她应承下来似的。
“我只是提了下，小陈，你去问了吗？”
曹蕙兰却突然看着陈梓敏。
陈梓敏在那一个劲的点头：“我婆婆去问了，首医大那边跟我的反馈是，严教授研发的这味药，生出来的小白鼠，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
“不出意外，下个月可以推向临床1期！”
“我想第一个申请这个名额！”
陈梓敏的眼中闪烁着一抹令在场所有人都害怕的空洞，就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就想要抓住一般。
没有流过几次产的人，压根不会明白，一个怀孕后迫切想生育孩子妈妈的心情。
那是可以完全豁出自己性命的一种执念！
只要可以生出来健康的宝宝，陈梓敏哪怕死了，她都愿意！
这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群伟大的妈妈。
哪怕50多岁，他们都会冒着风险生一个小孩。
或者，有的是中年丧子，老来孤独；或者，就是像陈梓敏这样，已经流了5，6次，精神都受不了流产的刺激，所以怎么着也得试一把！
为了生下孩子，有的妈妈愿意舍弃一切。
“方先生，我求求你，求求你给我这个名额！”
“我问过黄校长了，他说有风险，但也不是没有希望！”
陈梓敏走到了方羽的面前，就差跪下去求他了。
“……”
方羽是真的很挣扎。
他虽然知道保胎药100%有效，但也不可能这么随意的答应。
万一……万一没效果呢？
虽然这个存在的概率微乎其微，但方羽不会冒这个风险。
“我可以给你这个名额，但前提是，我们的药，临床得批啊！”
“批不下来，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因为风险太大了！”
方羽在那说着，陈梓敏却是眼泪都下来了，在那一个劲的摇头：“求求你，帮帮我吧，来不及了，下午……下午医生就说——”
她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已经是泪流满面。
“方先生，是……不是希望很渺茫？”
陈梓敏的丈夫，也在旁边焦急的问着。
在场的唐家和曹家人，却是已经看出来了。
这尼玛唐浅的男朋友，好像……很牛逼的样子啊！
全世界专家都无能为力的事，他竟然有办法？！
唐鸿忠和妻子庄瑜英交换了下眼神，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一抹诧异。
而曹英南几个，显然也都是如此。
唐鸿義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就差主动问自己老婆，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方羽的回答。
包括旁边的唐浅。
事实上，她也是无比懵逼的。
方羽推广新药，她知道，但她不知道，方羽要推广的，竟然是这么一款堪称神奇的药品？
基因流产问题都能治好？
方羽哪有这么牛逼的新药啊！
方羽迎着众人的目光，整个人倒是显得很淡定，看着陈梓敏的丈夫道：“不是渺茫，如果药物对尊夫人没用，这也就罢了；但是有用的话，产生副作用呢？”
“这可是一个孩子，你是选择打掉，还是选择——”
“生下来！”
“除非双筛和孕检检测有问题，不然，我一定生下来！”
陈梓敏在一旁斩钉截铁的说着，脸上虽然梨花带雨，但眼神看上去有些渗人。
“听……听我老婆的吧！”
陈梓敏的丈夫也是一脸的无奈。
倒是陈老爷子和秦部长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太好看。
“小伙子，你就跟我说吧，这副作用，到底有多大？”
秦政看着方羽，眉宇紧锁的问着。
方羽也是一脸的无奈：“秦部长，我……我也不知道啊！”
“临床还没试验，第一批的反馈和问题都没有！”
“我们就只有小白鼠的服药记录！”
“那小白鼠的服药记录，有副作用吗？”
这一句，是陈梓敏的爸爸问的。
“暂时……没有！”
确实是没有。
不过方羽要提醒一下他们：“我说的暂时，是刚刚生出来的小白鼠！”
第一批试验的小白鼠，好几只都已经分娩了。
分娩出来的小白鼠宝宝，看上去还算正常。
“那些小白鼠现如今，也只是刚刚生下来，最大的一只，对比人类来说，也差不多只有2岁样子！”
“虽然跟其他同龄小白鼠比起来，一切正常，但谁都不好说，2岁以后……有问题！”
“副作用，得最起码观察到它们18岁，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这一批分娩的小白鼠都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先试验临床，那些小白鼠，还是需要观察的！”
“得确保100只样品，到老死都没什么大问题，那就可以确定，第二批人类的临床名额，会增加大批量患者的申请……”
方羽看着面前的一众人，一字一句道：“而我们第一批的临床名额，暂定是——100个！”
“……”
在场所有人都没出声，但很显然，已经听懂了。
“这些我上面说的问题，你都能接受的话！”
“明天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去严教授那边，申请你成为第一个临床的患者，但也要威盛部那边的临床同意批文！”
“你还要签署相应的免责条款……”
“最快，也得一个月时间！”
方羽说的这还是最理想的情况。
但很显然，眼前的陈梓敏，是绝对等不起的。
保胎药是神药不错，但胎停一个月再逆转，这尼玛神仙都难救。
“不行，这肯定不行！”
陈梓敏的婆婆第一个在那摆手：“一个月，这还有什么用？”
“真的没有其他什么办法了吗？”
陈元魁有些哀求的看着方羽。
方羽当然知道他们想要保胎药的渴望，但这种事，他是绝对不能心软的。
“没办法，这是临床的一个流程！”
“我可以签署所有免责条款，出了事，都跟你们无关，求求你，给我药吧！”
陈梓敏真的已经是跪在地上了。
他丈夫拉了她两把，硬是没拉起来。
“小伙子，让我们……试一试吧？”
“老唐，就当我……求你了，我陈元魁，一辈子没求过人！”
陈元魁看着旁边的唐学义，唐学义其实也压根不懂啊，旁边的唐家和曹家所有人都不敢发话。
谁都听懂了。
这东西万一出了事，那可是要担责的！
这责任，谁敢承担？
“这样吧！”
“我来给威盛部陈部长打电话，特事特批，反正这个药，肯定是要上临床的，我让他提前一个月特批一个名额！”
秦政突然出声道：“所有的流程，按照正常的手续办！”
“免责我们都可以签，正好三家人都在这里，唐将军、曹将军反正也不是外人，我们可以一起去公证处，签个协议！”
“出了事，绝对不找任何人的麻烦！”
秦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这样的身份，说这样的话，无疑已经是放下了所有的面子。
唐鸿忠也在那摇着头。
这种事，他也没办法说三道四。
毕竟，以后会发生了什么，谁都不好说。
“我只认威盛部批文！”
“它允许上临床，我就给你们一个名额，不然……这种事，我没法保证！”
“秦部长，陈老爷子，请你们也要站在我的角度考虑一下，这个药，我也希望它没什么副作用，但是，万一……万一有呢？”
“小白鼠，毕竟不比人！”
方羽这番话，显然也是发自肺腑了。
最终，还是秦政拿起了手机，他准备给上级领导还是威盛部打个电话。
正如他所说的，特事特批。
这种事，他或许可以申请到；而威盛部如果出面的话，这事情，就跟方羽无关了。
他还巴不得，临床早一点上呢？！
反正药这几天实验室熬制出了好几包，都是照着丹方炼制的，也没啥技术难度。
主要就是一个成分配比的问题。
这才是丹方珍贵的原因。
就是给你这些中药，你没有丹方上面的配比，最终熬制出来的保胎丸，成分也是不对的。
那效果，肯定是大打折扣。
最终，陈梓敏一家人，还是有些遗憾的离开了。
但是，秦部长的电话还是有点用的，威盛部会在这两天，对方羽公司的这味药进行审核。
2天内如果搞定的话，陈梓敏肚子里的孩子，或许还是能保住的。
陈老爷子来得快，去的也快。
留他吃饭，也没留住。
但院子里剩下的曹唐两家人，在陈老爷子一家人走后，目光却已经全都聚焦到了方羽的身上。
很显然，他们现在，看方羽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
就是唐鸿義，显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