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紫兰轩却比白日更热闹几分。
    这时,一顶轿子停在紫兰轩门口。
    “到了!”
    相国张开地走了下来,看着紫兰轩门口,花枝招展的姑娘,眉头微皱,表情很是精彩:“这~里是……”
    “咳咳,良儿,我们不是要找能破案之人吗?怎-么来这里?”
    “对啊,正是他约我们来这里的。”张良尴尬一笑,表情_同样很是古怪。
    “竟然约在这种风月之地,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张开地心中狐疑,但有求于人,实在不好直接回去。
    毕竟这个案子,他束手无策,若是不能妥善解决,后果不堪设想。
    而听张良的意思,唯有此人能破此案!
    这时,紫女走了上来,笑道:“二位请!”
    张开地点点头,表情古怪,和张良一起,跟着紫女走进紫兰轩。
    紫女带着张开地和张良,来到一处雅间,里面传来女子嬉闹的声音。
    “今天,我们换一种玩法,谁输了,谁喝酒!”
    一名男子端着酒壶,左右两侧两个漂亮的女婢,伺.候着。
    “哼!花天酒地,不知所谓!”张开地冷声道,对于这种作风很是看不惯。
    紫女莞尔一笑,道:“公子,相国大人和张良先生求见。”
    “请,我已恭候多时!”屋内的人笑道。
    当张开地看清屋内的人,脸色锐变,惊呼道:“公子韩非?竟然是他!”
    韩非淡淡一笑,并未理会而是道:“紫女姑娘,这兰花酿配上这金丝红玛瑙盏,确实是相得益彰,别具滋味。”
    “公子满意就好。”紫女回到,不动声色。
    自从遇到赵轩,现在的紫女,见了男人都懒得阿谀奉承了,即便是公子韩非。
    “我原本有只三花拱月樽,那才是真的兰花酿绝配。可惜前几日刚好换给了别人……”韩非说道,依旧有种淡淡的忧伤。
    紫女想起那日的事,忍不住笑道:“公子,你还是找找喊你逗逼的人吧,说不定遇到难题,他真能帮你解决。”
    “啊!”韩非愣住了,一脸尴尬:“莫不是那日,紫女姑娘也在?”
    紫女笑了笑,并未说话,优雅地转身离开。
    那日赵轩戏耍韩非之事,她可是唯一一个全方位知情的。
    “哼!”张开地堂堂一国丞相,被韩非如此无视,心中怒不可遏,冷哼一声,就要转身离开。
    “祖父!”张良忍不住开口,今日走了,张家的危机,恐怕就悬了。
    “张大人!”韩非同样开口,起身道:“我知道张大人看不上我韩非。说实话,我对张大人,同样也没有什么好感。”
    “你要走,我不会阻止。”
    张开地停下脚步,表情古怪。
    韩非笑了笑,再度开口:“不过我相信,相国大人是不会走的。”
    张开地转过身,看着韩非匈有成竹的样子,道:“你有这样的自信?”
    “当然。”韩非依旧成竹在匈。
    “为何?”张开地不解。
    “因为大人三天没换衣服,连内衣也没换。”
    张开地脸色锐变,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得……”
    “而且你脚上,还穿着朝靴……”
    “而且你脚上,还穿着朝靴……”
    “那又如何?”张开地冷声问道。
    “三天未换,说明相国心烦意乱。下朝之后没有换朝靴就来到这里,说明想过大人急于求解。”
    “韩非礼数怠慢,相国大人却还能站在这里,听我说那么多的废话。”
    韩非顿了顿,再度说道:“代表相国大人已别无退路。”
    张开地心神大骇,暗道,都说九公子韩非玩世不恭,却不想体物察人却如此敏锐。
    索性点点头:“不错,正如你所说。”
    “相国大人雅量,我以酒赔罪。”韩非说道,不过却是倒了五杯酒。
    “又玩什么花样?”张开地眉头微皱:“我们只有三个人,他却倒了五杯酒!”
    韩非笑了笑:“这杯酒叫做南宫错,这杯呐,叫做李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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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三杯是不是分别叫做姚丰、南宫灵和王开?”
    张开地反问道:“这五人,便是主审鬼兵借道,军饷抢劫一案的五个主审官,全部惨死。”
    “不错。”韩非点点头道:“相国大人可知这五杯酒,有什么共同点。”
    “他们都是我提拔的,是我在朝中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张开地回道,脸色忍不住阴沉了几分。
    “现在人走了,五个位置就空了出来。”韩非笑了笑:“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铁打的朝廷,流水的官,只要源头不息,则生生不息。”张开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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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没错,但若是源头断了呐?”
    韩非说道,手中的酒壶直接摔在地上。
    啪!
    白玉酒壶,碎了一地。
    韩非笑道:“这个酒壶,就是相国大人你!”
    张开地脸色变得很是阴沉,如何不明白当下的局势。
    他的死对头大将军姬无夜,手握兵权,只要再干掉他,那么这个韩国,都是他囊中之物。
    这次动的五个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那么真正的目标,还是他这个相国!
    而这一次的案情,恐怕就是行动的开始!
    若不能妥善解决,找到军饷,那么他张开地,也会和这酒壶一样,粉身碎骨!
    一时间,张开地脸色很是阴沉,冷汗直冒。
    旁边的张良连忙开口:“这样说来,韩兄是答应帮忙了?”
    韩非点点头:“不过,相国大人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开地开口道。
    “我帮你破案,你在父王面前,举荐我任司寇之职!”韩非笑道,说出了自己的抱负。
    “公子贵为王孙,为何要做这司法之官?”张开地很是不解:“司寇管理法章律令,事关重大,岂能儿戏?”
    “我觉得,比较好玩。”韩非逗逼道。
    张开地:……
    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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