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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摄影师手札》正文 第2010章 犒劳一下自己
    6月2号一大早,卫燃和穗穗便带着卡坚卡姐妹和玛尔塔以及陆欣妲登上了北行的高铁。

    倒是本该同行的洛拉留在了首都和她的天才妹妹科拉瓦小聚。

    经过这几年的调养和康复训练,如今科拉瓦虽然还没办法做到流畅进行的语言沟通,但在文字沟通上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了,甚至,她在文字交流上颇有些“话唠”。

    在感叹生命的复杂和多样之余,卫燃在以穗穗为首的几位姑娘的陪伴中一路经过各种换乘最终抵达了喜峰口,又在董春喜提供的地址引导下,最终沿着牧羊者留下的山间小径,找到了距离喜峰口景区并不算远的一处小山峰。

    这里可以隐约看到喜峰口,也可以隐约看到当年的喜峰口保护的区域,更能看到当年鬼子来袭的方向。

    并没有费什么力气,他们便在这座坡度舒缓的矮山向阳面找到了一棵不算高大,甚至不算挺拔的松树。

    这棵松树的枝干上,不但攀附着一条葫芦藤,而且还系着不少或新或旧的红色绸布,松树之下,还有一圈用石块垒砌的树池。

    就在这棵树的边上,有一小块不足两平米大小的平地,卫燃知道,这块平地便是那些人的墓地,他们的骨灰便埋在这里。

    听穗穗说,董春喜他们一大家子人,每年的四时八节和九一八乃至十一都会来这里看看,都会给那棵松树浇一浇水,施一些肥。

    “可惜”

    卫燃抚摸着这棵松树以及树干上翠绿的葫芦藤,“他们没能看到战争结束的时候。”

    “但是因为他们,战争才有机会结束。”

    穗穗说着,已经从陆欣妲帮忙拿着的包里拿出了一些奶糖,一包猪头脸和两包香烟,乃至一瓶酒和几个玻璃酒杯摆在了树下。

    “你准备的倒是全”卫燃笑了笑。

    “哼哼!”

    穗穗得意的扬起下巴,随后费力的拧开了酒瓶子,给树池边一字排开的几个酒杯倒满了酒。

    “这酒好香呀”

    穗穗说着,又从包里摸出俩酒杯倒满,将其端起来之后,把其中一杯分给了卫燃。

    “叮”

    和煦的微风中,卫燃和穗穗轻轻碰了碰杯子,随后各自一饮而尽。

    “我们走吧”卫燃将酒杯放在树下说道。

    “这就走了?”

    被刚刚那杯白酒辣的整张脸都要塌缩成一个点的穗穗呲牙咧嘴的问道。

    “走吧”卫燃笑了笑,再没有任何的留恋和牵挂。

    “有时间我们再来找你们喝酒!”

    穗穗说着,也将带来的酒杯放在了树池里,招呼着卡坚卡姐妹等人追上了已经开始往山下走的卫燃。

    来喜峰口毕竟是顺路,所以他们并没有在这里久留,甚至都没有去山下的景区里逛一逛,便乘车急匆匆的返回了高铁站。

    赶在天黑之前,一行六人搭乘高铁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钢都,紧接着又乘车赶到了无量观。

    此时因为天色的问题,来这里的游客和香客基本上都已经下山了,这里也难得的清静了许多。

    “我们来这里找谁吗?”跟在卫燃身后的穗穗问道。

    “不找谁,只是来看看。”

    卫燃说着已经停了下来,此时或许是因为已经“下班”,这清静了许多的无量观山门口,倒是刚好有几个穿着某某研学机构反光马甲的小豆芽坐在台阶上。

    在这些小家伙们中间,正有一个看着能有六七十岁的老道士,轻轻向上抛起一颗嘎拉哈,又动作熟练的捡起台阶上放着的几颗,然后接住了刚刚抛起来的那一颗。

    “我试试!我学会了!”

    其中一个看着也就七八岁的小家伙信心满满的抛起一颗,然后便慌张的试图抓起台阶上放着的一颗嘎拉哈。

    可惜,他最终不但没能捡起来任何一颗,就连他抛起来的那一颗,都不小心砸到了旁边一个小丫头的脑瓜顶上。

    眼瞅着这几个加在一起都没自己大的小豆芽要吵起来,那位哄孩子的老道士无奈又心累的摇摇头,一边重新捡起那些于小朋友来说已经过时的玩具一边无奈的哀叹道,“你们的老师怎么还不上来接你们呀,你说你们几个,怎么就跑去偏殿里睡觉呢,你们那老师也是不识数,丢了这么多孩子都不知道。”

    “道士爷爷,你小时候没走丢过吗?”另一个小丫头好奇的问道。

    “走丢过,怎么没走丢过。”

    那老道士无奈的说道,“我就是和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走丢了,才被这里收养了,你们可...”

    “那我们走丢了是不是也能做道士了?”

    一个小男孩儿期待满满的问道,“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写作业了?!”

    “我们还能学会打雷追着校长劈他!”另一个小丫头跃跃欲试的畅想着走丢后的好日子。

    “我们是不是还能抓鬼?”又一个小家伙来了精神。

    “我们走吧”原本还打算去找找那两棵树的卫燃满足的说道。

    “那就走吧!”穗穗挎住了卫燃的胳膊,跟着走向了山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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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们一整天到底在忙什么?”陆欣妲茫然的问道。

    “就当减肥好了”玛尔塔随便找了个借口,只是难免,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卫燃的背影。

    从山下到山上,又从山上回到山下,卫燃和姑娘们只是简单的对付了两口,便乘车赶往了沈洋。

    如此舟车劳顿,晚上大家自然是要来一顿鸡架配烧烤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这顿烧烤附带的几大杯啤酒下肚,再加上中午那一杯白的以及这一整天的奔波,穗穗只是匆匆卸了妆洗了澡便趴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给这姑娘盖好了被子,卫燃走到外间的客厅,打开行李箱取出了两个水壶。

    他已经答应了夏漱石等人开始着手调查,如今他这都休息了多半个月了,也该开始干点正事儿了。

    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卫燃拉上窗帘关上卧室的房门,随后取出了金属本子。

    在哗啦啦的翻页声中,金属羽毛笔缓缓漂浮于纸面之上,卫燃也在几个深呼吸之间做好了准备。

    然而,那支金属羽毛笔先是绘制出了一个手里拎着两个水壶的背影之后,接着却在下面写下了一行血红色的字迹:军衔过低!

    你大爷...

    卫燃抽了抽嘴角,接着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儿似的瘫在了沙发上。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利用金属本子回溯时光去探险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每一次,他其实都需要鼓起自杀一般的勇气。

    但自杀这种事,鼓起第一次勇气容易,鼓起第二次勇气,实在是一个过于考验人心的折磨。

    颓然的收起金属本子,卫燃一手拿起一支水壶看了看,他实在是好奇,这俩水壶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竟然让自己又一次遇到了军衔过低的情况——尤其他在上一次才刚刚把军衔从少校涨到了中校。

    下次涨军衔得猴年马月去?

    卫燃暗自摇头,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到军衔涨到上校甚至将军的时候。

    不过,在叹息之余,他却不由的看向了放在门口的行李箱。

    在他的行李箱里,额外放着他的公文包,而在那公文包里,还放着一对儿小男孩儿的奶嘴儿。

    要是把那俩奶嘴儿用了能长军衔吗?就算涨不了,好歹能长功德吧?

    当这个鬼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卫燃承认他心动了。他其实早就盘算着用那俩奶嘴安抚一下自己了。

    再次看了一眼卧房紧闭的房门,卫燃在短暂的犹豫之后收起金属本子,起身走到房门口,将水壶放回了行李箱,随后从他的公文包里取出了那俩装在有机玻璃管里的奶嘴。

    将这枚玻璃管举在台灯下面一番仔细的端详,卫燃也不由的想到了太多的朋友,那些在藤县的朋友,在野人山的朋友,在白羊淀、在津门、在沪市、在林海雪原里,在长城内外的朋友们。

    “算了...就当犒劳一下自己吧...”

    卫燃在自言自语中吁了口气,随后又一次取出了金属本子。

    在又一次哗啦啦的翻页声中,金属羽毛笔绘制出了一张赌桌。

    这赌桌之上,中间的位置放着那两枚奶嘴儿,周围散落着一些扑克牌和几粒.45口径的手枪弹,左右两边的边缘,则分别有一只拿着扑克牌的手。

    在他的耐心等待中,这支金属羽毛笔这次却像是掉帧了一般卡住了足足十几秒钟的时间,最终写下了一行行红蓝双色交织的文字:

    角色身份:地勤维克多

    回归任务:完成赌约。

    没了?

    卫燃看着眼前弥漫而起的浓烈白光不由的一愣,这次的回归任务也过于简单了一些。

    在他惊奇的感叹中,他也看到了这次能用的东西。

    只不过,在看到这次可以用的东西的时候,他的嘴角却已经咧到了后脑勺还能系一个蝴蝶结的程度。

    豪华版的1911手枪、摄影箱子、枪式相机、带有K18航空相机的威利斯吉普,以及...

    以及一颗E46集束燃烧弹!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卫燃在白光开始消散的同时,狠狠的在左手虎口处亲了一口,他今天这一整天,乃至上次喜峰口的副本中积攒的负面情绪,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即将出现的宣泄口。

    在他的耐心等待中,白光缓缓消散,他也感受到了海岛特有的炙热且湿润的海风,同时也闻到了太麻燃烧时特有的味道,以及一般都会随同太麻一起出现的酒精味、香烟味。

    当然,还有咯吱窝因为通风不畅发酵出来的辣眼孜然味。

    在他快速眨巴着眼睛的努力之下,他逐渐看清了周围的一切。

    这似乎是个用木板拼凑出来的小酒吧,目光所及之处,并不算多的几张桌子周围全都坐满了人——毫无争议的,全都是白人。

    低头看看自己这一桌,桌子上除了一摞扑克牌,还有一个似乎用航炮的炮弹壳制作的铜壳酒杯。

    除此之外,直径最多半米的圆桌上还有一本已经翻的卷边的瑟晴杂志和一包好彩牌的香烟以及一个zippo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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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我自己?

    卫燃看了看周围,索性抽出一支烟点上,随后端起那个炮弹壳酒杯闻了闻,凑到嘴巴抿了一口——是可乐,里面甚至还有冰块。

    这特码等谁呢?

    卫燃不由的再次看了看左右,见没人理自己,索性也不急着离开,只是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那支豪华的1911手枪拆开好好检查了一番。

    这支枪的弹匣里倒是压满了子弹,至于能不能用上,他也不知道,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赌局是什么,更不知道是和谁的赌局。

    耐着性子一直等到了手里的香烟燃尽,也等到那一杯冰可乐连冰块都融化成水喝进了肚子里,他仍旧没有等到要等的人。

    一无所获之下,他终于还是决定起身,拿着桌子上包括扑克牌和瑟晴杂志在内的所有东西离开了这间小酒吧。

    只是走出酒吧的小门儿,他便一眼看到,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停着金属本子里的那辆威利斯吉普车。

    这辆车上,无论是相机、折叠行军床又或者睡袋和六角帐篷可谓一样不少,他甚至还在后排找到了一箱啤酒和好几盒子雪茄以及香烟。

    可是这特码去哪?

    卫燃茫然的看了看周围,最终迈步坐上车子启动引擎往远处停着不少飞机的机场方向开了几百米的距离。

    不过,他却并没有贸然把车子开到飞机的边上,反而在半途便停下来,取出摄影箱子,从里面拿出了那台柯达金奖相机以及几个配套的备用胶卷。

    将这相机挂在脖子上,他紧接着又取出枪式相机,同样一板一眼的装好了胶卷,随后将镜头对准了远处的的停机坪。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几架轰炸机在发动机的轰鸣中接连升空,从他的头顶呼啸而过飞上了蓝天,最终飞往了不知什么方向。

    “嗨!维克多!你怎么在这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呼喊从身后的方向传了过来。

    放下枪式相机回头,卫燃一眼看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大兵正在朝自己热情的挥手。

    这人是谁?

    卫燃暗暗猜测着,却一点不耽搁他热情的朝着对方挥手作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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