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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我养的东西 从来不配解药
    白诗蕊“”

    她艰难的扯了扯笑的有些发酸的嘴角,一副孟菡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可以。”

    片刻后,哗啦啦的水流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品了十来分钟咖啡的白诗蕊,这才僵硬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她往后一仰,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

    可心底的那股难受之意,却依旧在左右着她的思绪,让她难以平静。

    她阖上眼眸,又再次睁开。

    当余光扫到了摆在桌面的那只手机时,垂在膝盖上的手紧握了握。

    白诗蕊沉吟了一下,往浴室的方向瞥了一眼,在听见那阵愉悦的哼歌声时,终是下定了决心。

    她屏住呼吸,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拿起,并解开了密码锁,在一排通讯录里,翻翻找找个不停。

    虽然知晓那件事对于孟菡的重要性,但她还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做的那么谨慎。

    眼见着通讯录即将到底,浴室也回归安静时,白诗蕊不由得慌了。

    “诗蕊,帮我拿一下吹风机。”裹着浴巾的孟菡擦拭着一头还在滴水的发丝,径直走到了梳妆台。

    “好。”白诗蕊连忙递上。

    她一脸歉疚的看向镜中的那张容颜“菡菡,家里刚刚来电话了,说有事情让我回去一趟。”

    孟菡的动作一顿“哦,那你去吧。”

    “抱歉,等我忙完了就来找你。”

    “不用了,反正试婚纱也要不了多长的时间,我找别人陪我就好。”

    孟菡的不满是写在脸上的,但白诗蕊现在根本没心思去哄人。

    她收拾好东西,丢下一句‘晚点联系’,便消失在了孟菡的视野里。

    仅留下了一杯凉了的咖啡,以及那与先前一毫不差,摆在原位的手机。

    即将入冬的季节,青山里满是寒意。

    正是午时,几缕并不算显眼的阳光从茂密树枝的缝隙中投射下来。

    哪怕并不温暖,却也能叫人安心。

    上山的路不太好走,好在白诗蕊早有准备的换上了一身休闲装,才能避免被路过的枯枝所勾挂。

    来时,她便与五婆通过电话。

    通往半山腰的路线,也是她上次怕出现迷路的情况,而偷偷记下的。

    “叩叩叩——”

    白诗蕊深呼吸了一口气,动作小心翼翼的敲响了那扇破旧的房门。

    她压下心底的惧意“五婆,您在吗?”

    足足等了几分钟,里头才传来动静。

    吱呀声响起,再次看见五婆那张布满了刀痕,以及缺失了一只眼球的脸时,白诗蕊的太阳穴跳了跳。

    她还是穿着那一身长至遮脚的黑袍,衣角亦是沾满了黄褐色的灰尘。

    好似从未打理过,也从未介意过。

    “五婆,打扰您了。”白诗蕊不敢再继续打量下去,她掐了掐掌心,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

    五婆未语,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松开了撑着门沿的手。

    或是习惯了常年的黑暗,屋内的窗户都被木条给封的死死的,除了桌边的那盏照明灯以外,竟是再无一丝光亮。

    白诗蕊再次踏进这个地方,还是会想起上次所发生的事情,生怕会突然蹦出几根蛇虫毒蚁来。

    不过放聪明的她,自然是不敢再与五婆拉开距离了,深刻的知晓唯有在其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找我什么事?”五婆喝了口水,布满了褶皱的老脸上,半分情绪也无。

    “是这样的,菡菡之前不是找您买了一只蛊虫嘛,我想问一下那只蛊虫,大概能什么时候拿到手?”

    “还需两月。”

    “这样啊,那还能再快一点吗?”

    五婆直视着她的双眼,粗哑的嗓音仿佛被砾石割过一般“你是在帮她问,还是帮自己问?”

    白诗蕊嘴角的笑意一僵“帮朋友。”

    她身姿笔直的站在对方的面前,接受那道审视的目光时,掩在宽大衣袖里的手,不可避免的颤抖个不停。

    “两月已经很快了。”五婆懒得揭穿她,活了这么多年,口是心非的人早就见多了。

    就算面上装着一副无所求的模样,可到了最后,还不是会为了一己私欲而低头。

    “那有解药吗?”

    “解药?”

    “就是能破蛊虫的东西?有吗?”

    闻言,五婆不禁嗤笑一声,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问她要解药的。

    她的眼底划过一抹狠戾“我养的东西,从来不配解药。”

    白诗蕊沉默了。

    没有解药的话,那就意味着孟菡一旦成功,被她仰望的男人,终身都将其捧在手心里疼爱着。

    那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白诗蕊鼓起了勇气,一脸真挚道“五婆,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您能不能配一幅解药给我?”

    “你喜欢那个男人?”五婆来了趣味。

    白诗蕊连忙否认“没有,我只是不想看见菡菡变成那个样子,强迫的永远都是强迫的。”

    时惟,不应该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

    见不得光的东西,也不应该存在。

    “解药配不了,不过。”五婆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瓷瓶“倒还有其他的办法。”

    “什么?”

    “再用一只蛊,再换一个人。”

    蛊还是同样的蛊,但那个被中蛊者所爱上的人,可以替换。

    白诗蕊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却还是有点不确定“您是说,让另一个人再用一次蛊,就能解之前那个?”

    “嗯。”五婆言尽于此。

    至于剩下的,全凭个人选择。

    白诗蕊说不震惊是假的,一颗心更是嘭嘭嘭的直跳,难免被这几句简单的话语,而短暂的迷惑了。

    她比先前更用力的掐着掌心,用疼痛来唤回尚且存在的一丝理智“五婆,谢谢您,今天就当作我没来过吧。”

    她恭敬地将早已准备好的支票,放在了桌面上,意思也是不言而喻了。

    五婆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张薄薄的纸“等你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她很满意白诗蕊的举动,但也十分笃定,再过不久敲响这扇木屋房门的人,还会是同一个人。

    “嗯,谢谢。”白诗蕊没有多说,只需要保持着礼貌与尊敬便已经足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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