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雄鸡报晓，方一凡正在卫生间洗漱。
小区这只鸡是真的准时准点迎着太阳放声高歌。
“方一凡，你好了没？”方圆在外面喊了一声。
“马上好。”方一凡刷着牙含糊地回答。
方家租住的这套两居室，只有一个卫生间。
每天早上轮班就成了常态。
匆匆吃完饭，方一凡也不等林磊儿，直接开溜和黄芷陶一起上学。
校门口，李萌这个高三年级组长领着人值日。
“老师好。”黄芷陶路过李萌的时候微微鞠躬问候。
方一凡没得法，也只能跟着一起喊了句老师好。
“我不好。”
李萌冷着脸看着方一凡。
这已经是她这个星期第三次看两人一起上学了。
今天是星期三。
这两个人什么情况？
“……”方一凡。
“你少想点没用的，把成绩提起 来比什么都好。”
“进去吧。”李萌严肃脸说。
方一凡闻言如释重负，和黄芷陶赶紧进学校。
“你怎么惹到李老师了？”黄芷陶狐疑地问方一凡。
“怎么我就惹她了？”方一凡撇撇嘴。
黄芷陶似笑非笑地看着方一凡。
“好了，我就跟她开个玩笑，谁知道她能记一个晚上！”
方一凡嘟囔了一句，然后把昨晚给李萌说的那个关于大脑的冷笑话告诉黄芷陶。
“你活该，哪有这么和老师聊天的，你胆子太大了。”
黄芷陶摇摇头，一脸受不了方一凡这种聊天风格的模样。
方一凡撇撇嘴，这就胆子大了，那天楼顶和李萌发生的误会告诉你，你还不得吓晕过去。
回到班上，收作业，上课，放学，和白依依吃饭， 写作业然后又开始上课。
平淡中，夜幕降临，方一凡从长宏走出来的时候，魏无华已经等在外面。
去拍摄现场的路上，魏无华一边开车一边给方一凡介绍了下那部电影的情况。
电影是魏无华同学执导，名叫现代武林之八极拳王。
讲述的是现代社会，一个天赋异禀的八极拳传人在都市各种吊炸天吊打一切的传奇故事。
方一凡听得嘴角直抽，扑街电影的标配名字，外加狗血的网文都市兵王的既视感。
这玩意为什么会有正儿八经燕影出身的导演拍？
光是听着都是够够的。
方一凡后悔答应魏无华那么爽快。
“老魏，之前那部你好芝华不去了吗？”方一凡委婉说。
“补拍几个镜头能要几天功夫，早就完工了。”
魏无华摇头说，他瞥了眼脸上有点嫌弃的方一凡，失笑说：
“是不是觉得现在去的这个没你好芝华靠谱？”
“你自己觉得呢？听名字就知道预定烂片，导演也相当不走心！”
“反正我听着是没进电影院的想法，八层是亏定了。”
方一凡吐槽说，但凡有点追求的导演，也不至于把名字起得这么中二狗血。
现代武林志八级拳王？
特么十来年前网文都不用这种名字了好么？
“像你好芝华那样的电影一年也没几部，我说的是全国范围内。”
“你知道去年咱们国产电影现状是什么吗？”魏无华问。
“不知道。”方一凡摇摇头，他是真不知道，谁没事去注意这个啊。
“17年国产电影，备案上千部，制作七百九十八部，但盈利的电影不及10%。”
“票房前一百名中，只有二十八部盈利，十九部持平，剩下五十三部，全部亏损。”
“你说八层亏定了，其实已经算是很看好这部电影了。”魏无华笑着说。
“……”
您这看事情的角度，真是脑回路清奇！
方一凡听着相当无语。
“这部电影制作成本八百万，改编自一本网络小说。”
“男主角郑子都是投资人的儿子，同时也是小说的作者，和电影的编剧。”
“电影没想过上院线，目前的打算是作为网络电影，放企鹅视频上播放。”
“能收回一点成本就收回一点，赚钱这种事，投资人都没考虑过。”魏无华说。
“……”方一凡。
他还能说什么？
这和王小东扔五百万给女儿开公司本质上没任何区别。
就是钱多撑得，有钱任性。
不过，男主这个操作也是蛮犀利的。
自己写的小说，自己还投资成电影，自己改编，再自己来当男主角。
就差没自己当导演了。
这特么大约是所有网络作者的梦了。
简直6的没边，狠人一个。
“外人听起来有些荒诞，但这在影视圈相当正常，习惯就好。”
“因为男主在上高中，所以这部电影大部分时候是晚上拍。”
“剧组绝对是正儿八经的剧组，导演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魏无华一言一语地叮嘱方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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