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你想换个人喜欢，那个人不是白依依，是我……”
乔英子的声音很小，但听在方一凡耳朵里，却宛如炸雷，轰得他六神无主。
见鬼了，黄芷陶怎么会察觉到？
方一凡自问这段时间，没对乔英子做过多的追求或者过分的行为。
如果还是当着黄芷陶的面，那就更不可能有什么。
为什么黄芷陶会猜得这么准确？
按说白依依目标这么明显，黄芷陶应该不会有其他想法才是。
可偏偏，黄芷陶就是做到了。
方一凡愣在原地，一时间根本不知道怎么说，脑子里乱的很。
“我刚才说谎了。”
“我哭不是因为陶子说我多管闲事。”
乔英子缓缓坐起身，双手撑在床上，低着头说道。
“那是为什么？”方一凡顺着话问道。
乔英子缓缓抬起头，眼眸中水光颤抖浮动，全 是难受与痛苦。
“因为我觉得她好像说的是对的，我甚至有些窃喜，有些得意，我觉得我太卑鄙了。”
乔英子直直地看着方一凡说。
方一凡这段时间的一系列行为，季杨杨那次的提醒，再有上次拍狗粮短视频近乎告白的话。
乔英子哪怕一直在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在黄芷陶的指责下，溃不成军。
“她说的是对的吗？”乔英子抹掉掉落的眼泪，问。
没有任何委婉，也不想再做一只埋在沙子里的鸵鸟，她不想再这么下去。
她想知道答案，知道一切。
方一凡眼睑垂下，被问的措手不及。
他压根没想过现在就摊牌。
更何况，还是在乔英子心态完全崩溃的情况下。
现在承认，九死一生，方一凡和乔英子，就再也不可能将发小和朋友的亲密关系维持下去。
更重要的是，承认了，就等于方一凡将破坏他和黄芷陶感情的罪名丢了过去。
可不承认，以乔英子的性格，方一凡还有机会吗？
方一凡进退维谷，心中全是煎熬与懊悔。
如果中秋那天，他没有忘记约定，拆开了那个礼物，就不会发生这么多意外。
一切都将在他计划中进行。
但现在，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
乔英子看着沉默不说话的方一凡，嘴角带着一丝自嘲，缓缓站起身，来到方一凡身前。
“这么难回答吗？”乔英子倔强地望着方一凡，轻声问。
“不难，但我害怕，害怕无论怎么回答，都会失去你。”方一凡苦涩说。
这句话，其实已经算是回答了乔英子前面的问题。
乔英子闻言，嘴角抽动，难过地笑了笑，眼中有泪光闪烁。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喜欢我吗？”乔英子流着泪问。
“喜欢。”方一凡闭上眼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他知道，说出口，有些东西就会荡然无存，再也不复从前。
可到 了这份上，他已经退无可退。
“睁开眼，看着我，再说一次。”
方一凡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触碰他的脸颊，乔英子的声音也传入耳中。
他心里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看着乔英子温柔与难受并存的脸，郑重且认真道：
“我喜欢你！”
“乔英子，我方一凡，喜欢你。”
“春暖冬寒，黑夜雨天，黄昏清晨，未来漫长的时光，我想和你一起渡过。”
乔英子怔怔地看着，听着方一凡告白。
“你追了陶子四年，现在说喜欢我？”
“方一凡，你有病吧？”乔英子笑骂着说，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嗯，我也是觉得有病，而且无药可救。”
方一凡自嘲地笑了笑。
乔英子沉默，直到这一刻，她才确信，方一凡喜欢她。
可是为什么？怎么会？
乔英子脑子一片空白，心慌意乱，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方一凡这么喜欢开玩笑，这回应该还是开玩笑，是她问的太直接，怕否认太难堪？
乔英子心里想着，哪怕是自欺欺人，也会让她清醒许多。
她后悔逼着方一凡把一切挑明了。
“第一次被人表白，居然会是你，方一凡，你是在安慰我，怕我嫁不出去吧？”
乔英子她想把事情糊弄过去。
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轻松啊。
方一凡苦涩地笑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然后调出一张照片，然后递给乔英子。
乔英子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旋即愣在那里。
照片上，方一凡做着鬼脸，她在旁边笑得非常开心，两人中间有个气球。
气球上，写着一行字：
我喜欢乔英子，我想娶她。
乔英子强行止住的眼泪瞬间了奔涌而出。
誓师大会那天，她曾经问方一凡在梦想气球上写的什么梦想。
但方一凡没给她看，说是秘密。
原来，他的梦想，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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