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还是真的？
李萌眼神有些恍惚地看着方一凡。
她脑海忽然响起方一凡送她一首歌曲借我的情景。
那天，两人在教学楼顶抱了一下，方一凡做了比今天更过分的事情。
唯一的区别，那天可能真是意外，但今天，绝对是有心的。
或许，在那时候，甚至那之前，方一凡对她就已经有了不应的想法？
之后方一凡死皮赖脸的参合她的相亲，甚至出的主意，也都有了合理解释。
“方一凡，不管我信不信，也无所谓是不是真的，我们俩没可能！”
“今天的事，我会当做没发生过，以后我们也不必有学习之外的任何联系。”
李萌深深吸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一脸严肃说道。
方一凡喜不喜欢她，并不重要，反正两人的身份、06年纪的差距，已经大的几乎没有可能。
他年纪小，可以不懂事，她不行。
“我明白你的顾虑。”方一凡嘴角泛起一丝苦涩说道。
李萌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方一凡天真幼稚到无法说服。
“你刚才说，如果我们晚认识三年，甚至一年，等我上了大学，或许结果不一样。”
“是真的吗？”方一凡带着期待问。
李萌张了张嘴，想直接断绝方一凡最后一丝念想。
可看着方一凡满含期待的脸，却说不出口。
高三啊，现在是高三，不能太打击人！
李萌心里反复安慰着自己，脑中却闪过的是两副画面。
一副是那天楼顶方一凡唱借我时的模样，风华正茂，阳光正好，让人怦然心动。
另一幅，是那天醉酒，清晨醒来发现方一凡在身边，他做早饭的场景。
那天，她终于知道两人一起生活，该是什么摸样。
如果晚几年认识，结果会不一样吗？
“等你上了大学就知道了！”
李萌别过头，没有正面回答。
她不想骗方一凡，可也不想骗自己。
“好，那就等上了大学再说。”方一凡灿然一笑。
在他心里，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殊不知，这种话就和我就蹭蹭差不多一个意思。
李萌眼角余光看着这笑容，觉得有些刺眼。
十八岁敢做的事情，她快三十，却已经连正面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或许这就是青春？
“走吧，我送你回家。”方一凡提议道。
“不用……”李萌刚拒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从包里拿出来看了一眼，顿时头有点大，是她妈妈的。
李萌无奈地接通电话，她不想接，但这是亲妈。
“妈，什么事？”李萌问，同时还给了方一凡禁声的眼神。
“没事，妈就是问问，你今天还回家睡吗？”
“不回来的话，卫生间的热水器我就给关了。”
李妈妈的声音听起来就特别开心，话里还别有所指。
李萌听着差点一口血都喷出来。
她最近两年，回家也就是吃顿饭，根本不会在家里睡，除了过年。
她妈这是什么意思？
以为她今晚会和方一凡做什么？
还不回来，就把热水器关了，这是在暗示她主动点？
真是亲妈吗？
方一凡在旁边隐约听到一些，顿时嘴角翘起。
丈母娘好样的，不亏他下午天甜言蜜语哄了好一会。
下次多带点好东西上门孝敬孝敬。
“我已经到家了，一个人到家的。”
“我就明着给你说，我和方一凡不可能。”
“您能别天天瞎操心吗？”
“我自己的事，会自己做好！”
李萌都快疯了，瞪着方一凡，往远处走去，说话的嗓门却直线飙升。
却不妨，手机另一头的声音，也发生了变化。
“李萌，你敢，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看你就是作，你就可着劲儿作吧！”
“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
“三十，你今年都三十了，人家小方不嫌弃你就不错了？ ”
“你挑什么挑？有什么资格挑啊你？”
“你自己的事，你做好了，还用着你妈一只脚进焚化炉了还得惦记着给你找对象？”
“以前你说没合适的，现在有合适的，你说不可能，你是要我死不瞑目吗？”
李妈妈咆哮愤怒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
这一回，方一凡听得一清二楚。
“……”李萌一脸的生无可恋，把手机拿得远远的，吼得耳朵疼。
“我来吧！”方一凡往李萌身边靠了靠，小声地说了一句。
李萌不想给，她可刚说过学习之外，再无交集，但手机里的咆哮声压根止不住。
她犹豫了十来秒，实在遭不住，还是把手机递给方一凡。
她对她妈妈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动不动说自己要进焚化炉什么的，先稳住再说其他。
方一凡心里对丈母娘简直感激不尽地接过手机，神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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