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方一凡彻夜无眠。
早上醒来的时候，童文洁看着方一凡眼睛通红，顶着一对黑眼圈吓了一跳。
“失眠？”童文洁有些心疼地问。
“嗯。”方一凡打了个哈欠。
昨晚童文洁一席话，让他想了半宿。
关于乔英子的，白依依的，黄芷陶的，然后又从爱情想到事业。
事业又兜兜转转想到上辈子。
到了后来，他其实很想睡，但一直睡不着。
他尽量不去想一些事，但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念头跑出来。
“那妈妈给你请半天假，你好好休息半天。”
童文洁很罕见的主动六二七提出让方一凡请假休息。
她已经开始后悔昨晚说的那些话，但说出的话已经没法收回。
“不用，睡不着，我还是去学校，快期中考试了。”
方一凡摇摇头，能睡着他肯定就顺水推舟答应。
问题他困的要死，可死活就是睡不着。
就好像脑子里有一根弦，一直在绷着，松不下来。
“那起来吃饭补充营养，去学校撑不下来就和学校老师说。”
“不行就打电话给我，咱们请假。”童文洁满眼的心疼和后悔。
“行，我知道了。”方一凡点点头。
吃过早饭，方一凡哈欠连天地和林磊儿一起上学。
“磊儿啊，咱们是有四分之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表哥拜托你件事好不好？”
方一凡揽着林磊儿的肩膀，强打着精神，贼兮兮地问。
“表哥，你说。”林磊儿提心吊胆地说。
“这次期末考试，你看能不能少考一点分数。”
“比如故意错一点难题啊什么的，把成绩打下来怎么样？”
方一凡看了下周围，没人注意，他才小声地说道。
“啊，为什么啊？”
林磊儿愣了愣，他不是很理解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你看啊，咱们一直在年纪第一的位置上坐着，对后面同学心态影响很大。”
“高三是关键时候，心态出现问题，那不是出大问题了？”
“咱们战术性成绩下滑，给排名后面的同学一个上进的机会，就当积善行德，怎么样？”
方一凡语重心长地劝道。
“不怎么样，成绩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哪能弄虚作假！”
“是不是乔英子拜托你的？”林磊儿微微摇头，木讷中带着恍然说道。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英子？”
“有点过分啊！”方一凡立马否认，确实没这回事，是他刚才想的。
“你昨晚去找英子，上次考试我排名后面就是英子，哪有这么巧的事。”
林磊儿低着头，闷声说道。
“和英子没关系，是我想这么做，事情是这样的……”
方一凡为了给英子撇清，不得不把昨晚和英子商量的事，给林磊儿简单说了一遍。
“这样吗？”
“如果是为了获得她妈妈，我倒是不介意考差一点。”
“不过，就算我考差一点，也不能保证她能考第一。”
“冲刺班的成绩差距并没有多大，你总不能让全班都让着她吧？”
林磊儿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却又不解地问。
“没事，还有一个星期，我相信她能把成绩提上来。”
“没有你和陶子，希望还是有的。”
方一凡倒是没做梦想着整个冲刺班都能配合他表演。
“你还要找黄芷陶？那白依依呢？”林磊儿无语问。
“陶子和英子关系好，我能提，白依依那我哪里敢去触霉头0 ......”
方一凡摇摇头，白依依成绩也是前十徘徊，有她配合，乔英子名次至少能提高三个位置。
问题是，方一凡敢提吗？
怕坟头草不够高吗？
去了学校，照常上课，中午哥俩又一起回家，饭菜都已经上桌。
四菜一汤，都是方圆的手艺，童文洁在公司吃着盒饭，开着视频看着家里饭菜特难受。
平时不开始视频，今天主要商量下凡笛传媒的事。
事情还没讨论，方一凡一眼就发现不对劲了。
“妈，你怎么在工位上吃饭？”
“你原先不是有个大的独立办公室吗？”
方一凡皱着眉头问道。
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不出意外，这是被原先的助理坑了，现在已经降职成助理。
而先童文洁的助理，恐怕已经坐在童文洁的办公室和职位上逍遥。
“中午吃个饭，我怕办公室里有味道，随便找个地儿应付一下。”
童文洁脸色一僵，旋即满不在乎地解释道。
“不是要商量凡笛传媒的事吗？”
“赶紧的，我吃完饭还有事，你们父子俩别磨磨唧唧。”
童文洁转移话题催促道。
“主要王一笛第一个短视频推广的事情。”
“原定的计划已经更不上现有的情况，需要重新制定……”
方圆在旁边将现在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主要现在抖浪比较混乱，从头部达人到下面的素人都在各自为战地争抢粉丝。
抖浪官方根本顾不上管理达人和视频活动这一块。
主要精力都用在内容审核，数据管理还有人员招聘这三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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