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抖浪内部的论功行赏在庆功宴后第四天终于下来。
顾寒一系当然拔得头筹，字节集团集团内部通报表扬。
顾寒老大张荣辉不是之前猜测的达人运营副总监，而是一步到位成为总监。
原总监被调回头条，而顾寒没有惊喜，接任达人运营经理职位。
此外，还有不菲的奖金。
收到消息的这天，方圆早已经和王一笛妈妈商量好一切。
当天晚上方圆和方一凡就去找了张荣辉。
与一凡传媒当时的操作差不多。
张荣辉那边十个点，顾寒还没谈，估计是四个点。
如果按现在凡笛传媒万，其实真不多。
毕竟张荣辉现在的地位摆在那里，多得是人排着队想送好处。
不是有一凡传媒之前成功的先例，人家未必看得上。
但如果凡笛传媒能复制一凡传媒的成功，那这些股份，就是真正的大出血。
两边都在赌，所以谈不上谁吃亏谁占便宜。
赌再次合作，能够双赢。
当然，依旧是股份，没有股权。
而方一凡和王一笛的股份，等比降低，股权依旧。
换句话说，就算张荣辉和顾寒手里的百分之十四的股份全卖给王一笛。
凡笛传媒还是方一凡的，少的是分红的收益，如果公司有分红的话。
这就是同股不同权，也是股权的作用。
值不值得，只能在之后看运营推广的效果。
一切谈定，剩下的，就是真正闲聊和吃饭的时间。
“张总觉得抖浪多久能超过快熟？”方一凡在饭桌上，笑着咨询。
“这得看你怎么理解超过这两个字。”张荣辉放下手中酒杯，笑着说。
“洗耳恭听。”方一凡一脸愿闻其详的模样。
方圆也放下酒杯，看着张荣辉。
“简单理解的超过，可以分三个方面｀ ˇ。”
“第一是用户数量，还得细分成注册用户数量，日活跃用户数量和月活跃用户数量。”
“第二是价值，估值和利润最具代表性。”
“第三是社会影响力，方方面面，不能一言概括。”
“我想你说的超过，应该指的是第一个，用户数量。”
“目前我们内部认为，快的话两三个月，慢的也不会超过半年就会超过快熟。”
“当然，我说的是日活和月活两项数据，注册用户的话，恐怕还得一段时间。”
“毕竟，快熟是11年就有的产品，我们抖浪16年才出来。”
张荣辉没有藏着掖着，很坦率地给出了回复。
“不是用户越多，越有价值，也具有社会影响力吗？”
方圆在旁边问道，他接触移动互联网没多久，认识相对简单粗暴。
但有一点好，他不明白的事，会主动咨询，不会羞于向人请教。
“有些关系，但并不全是。”张荣辉摇摇头，然后笑着转头问方一凡：
“一凡知道电视里的新闻三十和还有传统报纸人人日报吗？”
“知道。”方一凡一头黑线，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看过完整一次新闻三十，买过人人日报吗？”张荣辉又问。
方一凡摇摇头，却已经明白张荣辉想说什么。
方圆也同样恍然大悟。
“你甚至不是他们的用户，但毫无疑问，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你的生活。”
“这就是社会影响力。”
“无论抖浪还是快熟，目前阶段，都不过是用户碎片化时间的消遣娱乐APP。”
“就社会影响力而言，可以说熊抱风是我们目前最具影响力的活动，但依旧是消遣娱乐类。”
“担负起更多的社会责任，并影响更多的人，才能叫社会影响力。”
“我们现在才刚刚起步，且会越走越远，而快熟那边甚至没有这方面的苗头。”
“从这一点上看，我们已经超过他们。”
“至于价值，在估值这块，我们恐怕很难和快熟一比高下。”
“哪怕我们用户数据上超过他们也不行。”
“快熟很早就有上市计划，去年开始就有外媒说年底赴美IPO。”
“一直说到今年，还没成行，估值却一直在提高。”
“因为距离上市远近不同，未上市公司股权距离上市越近估值越高，泡沫会吹的更大一点。”
“但我们抖浪，嗯，怎么说呢……”
张荣辉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迟疑了两三秒组织语言，才说道：
“我们现在还没办法从集团独立出来获得融资。”
“不能独立融资，所谓估值，也就只能对比快熟，自己人开开玩笑，自娱自乐。”
“……”
其实就是说抖浪只是字节集团的一部分，压根没估值融资的权利。
无论方一凡还是方圆闻言，都无言以对。
方一凡心里却了然许多。
上辈子，抖浪一直都没有独立出来，是字节集团整体融资。
最后一次融资，还是18年底，字节集团估值 亿美刀。
到了2020年，光是一个抖浪就走出国门，已经在不少国家成为国民级APP。
但字节集团上市和估值的消息却变得很少，估值暴涨到多少，方一凡也不知道。
“｀ ˇ至于利润这块，我也不是很清楚。”
张荣辉最后说道，利润这块，涉及的东西很铭感，也没必要讨论。
“听张总一席话，开了不少眼界。”
“大集团考虑的多，我们一凡传媒小地方，简单的太多。”
“只知道平台越好，粉丝越多，就越值钱。”
“您说是不是？”
方圆举起酒杯，向张荣辉敬了一杯。
“整个抖浪，加上快熟，也就出了一个现象级的熊抱。”
“一凡传(王了赵)媒可一点不简单。”
张荣辉笑着回捧了两句，带着佩服的语气说道。
“那也是全靠张总你们在幕后鼎立支持啊！”方圆又捧回去。
两人在互吹互捧上，算是棋逢对手，气氛也越来越好。
等饭菜吃的差不多，撤掉上茶，方一凡才在旁边开口说道：
“张总，我有个想法，可能不太成熟，想和你请教一下。”
“你可是短视频这块的请教可太严重了，咱们一起探讨。”
张荣辉连忙摆手，谦虚地说。
他其实心里很清楚，一凡传媒真正的核心是方一凡。
方圆水平如何，简单聊两句就能知道的事情吨。
他可不会因为方一凡年轻，又或者升职，就能在方一凡面前拿大。
说难听点，如果这次方一凡^能把王一笛捧起来。
那以后，只有他求着方一凡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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