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馆出来，方一凡将张芷枫送到酒店房间，交到她妈妈手里。林
转头，他就敲开了导演的门。
“才飞过来，自家老师都不管，就先去撩小姑娘。”
“还说对她没企图？”
魏无华放人进来，关上门，就拿自家便宜学生开涮散心。
之前方一凡邀请张芷枫，他都看在眼里。
“她在考虑找经纪人，我觉得是个机会。”
“以后不好说，但现在，我对她的企图，就是想把她拐我们公司去。”
方一凡没隐瞒，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将目的直接告诉了老魏。
“小姑娘被忽悠瘸了吗？”
魏无华若有所思，问。
“怎么可能，没那么容易忽悠瘸，又不是才入行的新人。”
“论起来，你一直都在门外徘徊，她比你入行早，你都要喊一声前辈。”
“你，我都没给忽悠进公司，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给忽悠过来。”
06 “不过，和你一样，也没拒绝就是了。”
方一凡眼神带着点幽怨，话里话外句句膈应着老魏。
对于没提前把老魏这个大漏拿下，他可是一直耿耿于怀。
魏无华瞪了眼方一凡，都懒得理会方一凡扯淡的车轱辘话。
按方一凡说法，片场里刚入行三个月的道具师学徒都是他前辈，不能这么算。
不过，魏无华没想到，方一凡对他，到现在还是贼心不死。
想到方一凡还要在片场呆一个星期，避免麻烦，他决定还是正面回应一下。
“我不是不答应你，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有几分本事。”
“教了十几年学生怎么拍电影，都是理论上。”
“实际拍摄第一遭，心里没一点数，拿什么和你签？”
“等雨后黄花有个结果，咱们再聊这个问题。”
魏无华揉着太阳穴解释了下，这话至少有八分真心实诚。
他到底还是要点面子的。
凭着师生关系走过一次后门就够了，电影成了，他签约是去帮学生。
可如果把雨后黄花的五百万投资亏得一干二净，别说签约，他哪里好意思再见方一凡。
“我就怕到时候就签不起你了啊。”
方一凡靠在墙边，由衷地叹息了一句。
今年五月份，就新的金棕榈大奖就会颁发，现在已经一月份。
魏无华一旦凭借雨后黄花得奖，就是鱼跃龙门，一飞冲天。
到时候有得是资本入场砸钱，一凡传媒小胳膊小腿，根本没资本签他的导演约。
“我都不知道你对我哪里来的自信。”
魏无华闻言哭笑不得地回了一句。
要达到方一凡说的程度，他怕是真要摘下三大国际电影节的最高奖项才行。
有那运气，买百十注彩票，中个几十亿，不比拍电影安逸？
“你没自信，你倒是签到我公司啊，我公司还养的起几个闲人。”
方一凡翻着白眼，懒洋洋中带着点刺激人的味道说。
“得，别扯淡了。”
“真有你签不起的那天，我给你拍五部作品，电影电视剧都行。”
“满意了吗？”
魏无华好气又好笑说。
他不愿意再和方一凡纠缠这种无稽之事上，直接拿更无稽的承诺堵方一凡的嘴。
“免费的？”方一凡眼神一亮。
“做梦呢？我不用养老婆孩子吗？”
魏无华狠狠瞪了眼方一凡。
“你老婆孩子随便拎一个出来，养你都足够了。”
方一凡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魏无华嘴角直抽，本就不开心的心情，又遭了一轮千刀万剐。
这小子，千里迢迢来山城，就是为了气死他么？
“我说来之前见了一次魏念琪，她过的挺好的，不用担心。”
方一凡正色说道。
“……”
魏无华觉得每次方一凡都能刷新他对无耻的认识。
不过，女儿一个人过的好，他也就安心了。
“这次来山城，你时间怎么安排？”
魏无华将话题扯回 正轨。
“我要参加元宵晚会，第一次彩排还没定下来，具体看那边通知。”
“不过，最多留一个星期，不能走太久。”
“走之前，我时间你随便安排。”
“从龙套到副导演，我觉得我都没问题。”
方一凡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说道。
“想清楚！”
“万一雨后黄花砸了，你挂名副导演，对你以后做导演影响不小。”
魏无华精准地从一堆话里辨别出方一凡的主要目的，深深看了他一眼，提醒道。
挂名什么的，都是业内基本操作。
方一凡是投资人，又是他学生，挂个副导演，那都不算事。
但挂名，也不全是好处。
“那就别让雨后黄花砸了。”
方一凡摆摆手，满眼笑意地鼓励道。
“……”
魏无华觉得方一凡脑子有问题。
导演都想拍出好电影，不把项目搞砸。
但事实上，绝大部分电影都是烂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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