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又忽悠你了？”
张芷枫妈妈听了一句就差不多明白刚才两人聊什么。林
不过，圈内像方一凡这样想忽悠她们母女的，这些年见过不少，早已习惯到麻木。
“倒不算忽悠我，一开始人家就说了啊，数百上千万的签字费是愿意给的。”
“是我们不敢签啊，比那些想空手套白狼的强太多了。”
张芷枫微微摇头，帮方一凡说了一句。
不说无良经纪人和公司，就是她们刚拒绝的盛雪，没签字费不说，要的分成也非常多。
没谁的钱和资源是平白给别人的八一零。
这一点，一直跑单帮的母女俩，深有体会。
她将刚才聊天的内容，跟妈妈简略的复述了一遍。
“口才挺好的，不过，你太冒失了，这种赌怎么能打呢！”
“还好，反正也就是口头赌约。”
“他以为戛拿电影节是他家开的么？”
“魏无华第一次拍电影，能拿提名就是奇迹了。”
“还想获奖，做什么白日梦。”
“机会你也给他了，没得奖，他也只能怨魏无华。”
张芷枫妈妈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说道。
她一开始不太同意女儿过来出演，奈何拗不过女儿，本子也确实不错。
若是换个知名艺术导演过来，获奖还真有可能，但偏偏是第一次执导的魏无华。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魏无华可以做到。
“魏导没获奖，这次赌约是我给他机会，没有任何意义的机会。”
“如果获奖了呢？”
张芷枫转头透过后视镜，看向驾驶座掌着方向盘的妈妈。
“……”
如果获奖，那一切都会不一样。
张芷枫妈妈沉默下来。
雨后黄花是一凡传媒投资的，魏无华没签一凡传媒，却是方一凡老师，签约只是时间问题。
一旦获奖，那一凡传媒就真的不一样了，整个圈子独一家。
到时候挟获奖的巨大声誉，再加上方一凡四千万粉丝，一凡和英子动画上线会失败吗？
那时候，一凡传媒的门槛说不定都被人踏破。
到时候，女儿想签过去，签字费、股份之类的必然是没有了，合同当然也是另一种签法。
张芷枫妈妈终于明白女儿所谓错过机会是什么意思。
“妈，我也就这么一说。”
“魏导是第一次拍电影，戛纳的主竞赛单元都没法进去，那都是大师的自留地。”
“他最多也就‘一种关注’的小提名，”
“这个单元对新人还算友好，魏导报名通过的希望还是有的。”
“嗯，去年来自世界各地的近两千部电影报名参加戛纳，他入围的希望是两千分之一。”
“获奖的概率，说万分之一都是高的。”
“这还只是雨后黄花，后面还有动漫，电视剧，电影，他要一路成功下去，太难了。”
“风险太大，成功几率太小，他现在身家不菲，能折腾，我们不行。”
“我就是觉得有些可惜，再来一次，我估计还会拒绝他。”
张芷枫笑了笑，反倒是安慰起妈妈。
一凡传媒成立三个月就估值六个亿，一凡影视未必不能再来一次。
现在不过初创，作为合伙人入场，一旦成功，其中代表的利益，无疑是绝大的0 ......
可相应的风险，同样的巨大的。
更糟糕的是，她不像方一凡，没有相应抗风险的底气。
她如果现在有个几千万上亿的身家，也愿意陪着方一凡赌一次。
可惜并没有，她连房都买不起。
张芷枫从小和妈妈跑燕京这边来生活，能有现在的成绩，非常不容易。
从华艺从来后，她就没了很好的资源。
前年，她资源少的就只能演两部网剧，还不是主角，也就勉强能在圈内维持住。
去年一整年也就年末的快把我哥带走小火了一把，片酬并不高。
现在情况好转很多，但还没转化成实际收益。
剧本可以任性挑一次，但经纪约关于未来和前途，她没资本任性。
张芷枫妈妈听出来女儿是在安慰她，这番话反而让她起了一些别的心思。
“魏无华和方一凡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能看到的，他们应该都知道。”
“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不 少事，我先想想再和你说。”
张芷枫妈妈找个地方停下车，说了两句后就低头思索起来。
“？？？”
张芷枫一脸的莫名其妙。
好一会之后，张芷枫妈妈才长长出了口气。
“我觉得方一凡那边，条件可以的话，签约和入股都可以谈谈。”
张芷枫妈妈转过身，一脸严肃对女儿说道。
“……”
张芷枫一脸的不可思议，无法理解。
一直反对的不都是她么，怎么没两句话，感觉换了个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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