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某餐厅包厢。林
一见面，张荣辉招牌般的笑脸热情铺面而来。
“恭喜方董，周边销量刷新记录。”
“从昨晚到今天上午，头条那边的同事没少找我打听消息。”
张荣辉咧着嘴说着，圆脸显得颇有几分喜庆。
“坐，咱们算是同喜。”
“我看头条的娱乐和财经都没少有我的干货，还有点纳闷，消息那么灵通。”
“原来根子都在你这里……”
方一凡也笑着带着些调侃的语气，招呼着说道。
“没有的事，我能说的，早就跟他们说的一干二净了，也不会为这来烦我。”
“是有人看好你的一凡传媒，问二轮有没有机会搭个顺风车。”
张荣辉坐下后，颇有点唏嘘地说道。
他作为一凡传媒古董，早上就已经知道周边销售过亿。
破纪录什么的其实也就是名头，真正核心的意义在于，一凡传媒盈利了。
并且，是在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的周边冷门领域，大赚特赚。
连周边都能卖得这么火，那么等方一凡还未涉足的直播、带货等等领域，成绩会低吗？
以前是方一凡没成绩，现在吸金能力得到证明，自然又是另一番局面。
更别说，一凡和英子走的还是堂堂正正的ip开发之路。
这其中的想象空间，是个人都能有判断。
“那你肯定没跟他说，张总想把整个达人运营业务打包给我。”
方一凡呵呵一笑，别有意味地提醒了一句。
“……”
张荣辉脸上的笑容顿时微微一凝，旋即又恢复正常。
“你不会真想把整个达人运营业务打包拿下吧？”
张荣辉沉思了几秒钟，眼神变幻，对着老神在在的方一凡，苦笑问。
一凡传媒第一轮融资已经达到六千四百万，估值六亿四千万。
想要吞下达人运营业务，第二轮至少要融资三五个亿甚至更多。
若是拿下，其中风险之高，绝对能把绝大部分看好一凡传媒的投资公司吓跑。
剩下那一小撮，估计也要掂量掂量。
主要是人数过多，短视频达人的变现渠道又过于狭窄有限的。
方一凡哪怕说的天花乱坠，没成功前，投资公司其实和赌没区别。
赌赢了，一凡传媒估值往上百亿走，回报以十倍计。
赌输了，几个亿谈笑间灰飞烟灭。
“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不是计划好要逐步分批解约，放开部分限制做平台么？”
“发生了什么变故？”
方一凡 笑了笑，给张荣辉添了杯热茶，问道。
张荣辉闻言，斟酌言语将昨天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毕竟，有人想动你，觊觎达人运营总监的位置只是个猜测。”
“但像达人运营业务打包转让这种大手笔，简单拍个脑子就改变计划，是不是太儿戏了？”
方一凡带着点质疑，试探问。
拿下达人整体运营业务，对他的事业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
万一张南今天想出手，明天又后悔，后天又是一个主意，谁遭得住？
更重要的是，方一凡得知道张南的真实目的，才能明白如何就这件事进行谈判。
“倒也不能算是猜测。”
张荣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声音里透着点无奈说。
他既然来了，自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有了分析考量。
“怎么说？”
方一凡一副八卦的模样。
“其实就是公司大了。”
“魔都那边的研发基地，归我们管，但由海外版负责人朱总兼着。”
“名义上朱总归张总管，但事实并不是。”
“他是整个集团，包括张总在内，十四位可以直接对接**oss的高管。”
“平时有什么事，朱总都是越过张总，直接找**oss商量。”
“回头两边有什么异议，朱总口头禅就是**oss知道。”
“完全不讲道理啊，字节又不是只有我们抖浪。”
“谁还能为了一点小事，去次次找**oss去印证？”
“这事儿多了，还显得张总没能力管理朱总。”
“如今魔都研发基地，张总已经指挥不动，可以说是被架空了。”
“朱总的手开始往燕京这边伸了。”
“燕京这边呢，张总也有掣肘，比如这次告我黑状的那位……”
张荣辉不像是在聊八卦，皱着眉头，说道最后，很是义愤填膺为自己抱不平。
天见可怜，这些大佬明争暗斗，管他个小总监屁事啊。
“这么看来，你们**oss更看中那位朱总啊！”
方一凡若有所思，一针见血说。
不可能说那位**oss心里没点数，一再放任，倾向已经非常明显。
“……”
张荣辉顿时哑然。
“内部一直有个流言。”
“**oss一直觉得抖浪有这么大的发展，全靠运气和集团支持，和张总没多大关系。”
“毕竟，抖浪在张总手里好几年，一直是半死不活的二线。”
“朱总不一样，**oss非常看重他……”
张荣辉叹了口气，将内情一一道来。
海外版抖浪，原本就是这位朱总在白头鹰联邦开发的短视频软件。
并且，在同类软件中登顶，成为业内了龙头。
后来被字节集团字节收购，已经开始向其他海外其他国家开拓疆土。
朱总作为创始人凭此直接成为字节集团十四位高管之一。
可以说，这位承担了**oss乃至整个集团对外发展的希望，且现在业绩很不错。
不被看重才见鬼。
“张总是感受到了威胁，怕被取而代之？”
方一凡若有所思问。
事情明摆着那位朱总早已经不甘于只做海外版负责人。
张荣辉颇有些郁闷地点了点头。
张南是他的靠山，万一出事，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我明白了。”
“你回去告诉张总。”
“我确实有拿下抖浪达人业务的意向。”
“不过，四五千人，压力太大，只在抖浪发展不可能维持住。”
“新成立的mcn机构，重心会在抖浪，但独占排他协议就算了吧……”
方一凡嘴角多了一份笑意，说道。
“不可能，再放开签约，也不可能放任这些达人去对手平台……”
张荣辉闻言悚然一惊，直接打断方一凡的话，做什么白日梦呢！
“你按我说的转达就行。”
“不同意我重新考虑怎么接受业务，做什么样的方案出来。”
方一凡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
张荣辉沉默了两三秒，点了点头。
他隐约明白了点东西。
一顿饭吃完，张荣辉直接回到公司。
张南不在，他只能打电话，将方一凡的要求详细得做了汇报。
“你说了那么多内情，他就提了这一个条件？”
手机另一边的张南关注点，与张荣辉想的不太一样。
“是的。”张荣辉莫名有些紧张。
“四五千达人，每月两三千万的成本，对于我们都是沉重的负担。”
“解约赔偿又是一大笔开销，方一凡愿意接受是好事。”
“强行要求他签署独占排他减少盈利渠道和方式，是有些强人所难。”
“让他赶紧拿方案，年前签一份两全其美的合同。”
张南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几乎没怎么考虑，很是理解地做了决定。
“好的，我明白了张总！”
张荣辉脑子里忽然闪过方一凡自信从容的笑容，神色有些恍惚。
这么离谱的条件，居然真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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