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3号，农历腊月二十九。林
方家一家四口早早起床，吃过早饭后，兵分两路。
方圆正常去公司上班，那边不能缺人。
童文洁带着方一凡和林磊儿前往方爷爷和方奶奶家，要帮忙打扫卫生，准备迎接新年。
往年都是这样，二老身体虽然不错，但家里有些地方够不着也危险。
“请保洁不香不方便吗？”
方一凡坐在副驾驶，愁眉苦脸地问道。
让他这种挂比重生者，大材小用地去打扫卫生，简直是对全人类犯罪。
“你爷爷奶奶缺那点请保九零七洁的钱？”
童文洁开着车都不忘扭头瞪方一凡一眼。
“缺是不缺，但应该舍不得。”
方一凡已经习惯，懒洋洋地吐槽说。
前阵子被骗了那么多钱，二老旅游回来后，花钱都束手束脚的，什么都舍不得买。
“你是好赖都分不清？”
“那是一直放不下，觉得现在花得都是咱们家的钱，成了拖累。”
“真是那种花钱没个节制的，哭都来不及。”
“咱们还能像现在这么省心？”
童文洁就见不惯方一凡这么懒散的模样，没好气地教育道。
“他们生活上不是用的自己退休金吗？”
“爸又给爷爷奶奶钱了？”
方一凡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问道。
“他倒是想给，但你爷爷奶奶没要。”
“现在反过来还每个月给咱们两千块钱。”
“说是补窟窿的钱算欠咱们的，能还一点是一点。”
“我和你爸都劝不动，又怕他们搁在心里闹出心病来，就收了。”
“等过个一两年他们想开了，再送回去……”
童文洁微不可觉地叹了口气，说道。
“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吧，咱家也不缺那点钱……”
方一凡皱了皱眉头说。
二老退休工资一个月加起来也就八千块。
一个月还两千，对老两口真心不少了，这里毕竟是燕京，他们还要吃药什么的。
“你以后有孩子就明白了。”
“孩子跟父母伸手拿钱，从来都是天经地义。”
“父母跟孩子伸手要钱，从来都是小心翼翼，能不添麻烦就不添麻烦。”
童文洁用眼角余光从后视镜看了眼一直没出声的磊儿，语气复杂说道。
普通人家的父母基本都是这样，磊儿妈也是。
可他爸那个极品，绝对不在此列。
“那我给你们一千万，也没见你们手软啊。”
方一凡斜眼，很不认同地反驳。
“你自己说孝敬我们的，又不是我们主动要的！”
童文洁理直气壮说。
“……”
好像没毛病！
方一凡一时无言以对，确实是他主动给的。
一千万啊，白给谁不要啊！
“方一凡，别给我打岔。”
“我可跟你说，越是这时候，你越得注意点，不许说话不过脑子。”
“你爷爷奶奶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咱们几面，大多还是坐一起吃顿饭。”
“过年去收拾房子是顺带的，本质是陪陪他们，说说话，一起干点活热闹热闹。”
“不是什么事都能用钱来解决。”
童文洁这回耐着性子，好声好语地解释说。
以前她是不会跟方一凡说这些道理，因为还小，这种事有他们来处理0 ......
可现在，方一凡和进入社会没什么区别，这些属于“家教”的道理就要开始了。
“嗯，知道了。”
方一凡已然失去了交谈的兴趣。
他头歪在玻璃窗上，眼神飘忽，失神地望着窗外交错的钢铁丛林。
原来过年前一天的大扫除，本质是陪伴么！
方一凡觉得有些可笑，二世为人，他却是第一次知道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
这个道理，明白的太晚了。
他想到这里，下意识地避免去想心里难以承受的忌讳。
也突然明白周可人为什么要回老房子过年守岁。
那里有她和爸妈一起生活的岁月和记忆，哪怕人过世了，依旧是家。
魏无华给不了她一个新的家，每逢过年，她便只能活在记忆中。
无法辞旧，也等不到迎新。
方一凡这一刻觉得魏无华比他还渣，不是个东西。
“对了，妈，过年去过爷爷奶奶家，我 打算去周老师家辞岁去。”
“她家就她一个，我过去坐一会顺道拿个压岁钱。”
方一凡伸了个懒腰，随口说道。
他知道周可人是地道的燕京人，老房子具体在哪里不知道，但肯定也在燕京。
等晚一点时间，再打个电话问一下。
“嗯，好。”
“李萌和魏无华，你记得也打个电话问候辞岁。”
童文洁愣了愣，旋即欣慰地点点头，还不忘嘱咐两句……
ps：今天虽然不是白天更的，但离实现计划又进了一步，明天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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