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酣畅淋漓。
直接导致的后果是李萌第二天早上根本起不来。
更别说是去公司上班。
好在，公司里，她直接对方一凡负责。
上不上班，他一句话的事。
反倒是方一凡自己，精疲力尽一晚上，早上还要开车去央妈大厦那边辛苦彩排。
说是彩排，其实从这一天起，全部都是按春晚直播的要求进行演出录制。
今天算试演，然后等明天，观众会进场开始正式演出录制。
元宵那天播放的晚会版本，基本上都是从明天的录制里剪辑。
后天就是导演组看哪里不合适，哪里该改变。
对有些节目该撤撤，需要改进的节目，全体演员叫回来单独录制补进去。
换句话说，特别顺利，或者特别倒霉的话，三天彩排的最后一天，都是不用来的06。
方一凡和王一笛的学猫叫就是拿着话筒无声对歌词。
反正是假唱，基本没什么压力。
“方一凡，你是不是和白依依挺熟的？”
中午一起吃盒饭的时候，正随便聊着，王一笛忽然问道。
“怎么了？”方一凡不动声色问。
“随便问问。”
“她不是要报中传的播音主持专业吗？”
“今天就开始面试了啊。”
王一笛眼中闪烁着微光，说道。
学校里第一个向方一凡表白的女孩，现在和方一凡关系不清不楚。
这可是她潜在的情敌，要多了解了解才好以防万一。
“今天中传开始面试？”
“比燕影和央音都要早两天啊！”
“不过白依依那边我也不太清楚，没问过。”
方一凡诧异地反问一句后，很是糊弄地说道。
事实上，方一凡是知道今天就是中传各专业艺考的第一天。
昨天晚上和白依依通话的时候，因为人没回来，还特意问过她是不是还会考中传。
虽说她说还会考，但方一凡觉得，她应该是要在那边参加上戏的面试之后，才会回燕京。
理智上来说，他也觉得相比中传，上戏更适合白依依的发展。
更重要的是，大家不一起挤在燕京，风险就低了很多。
这就不好跟王一笛说了。
“这样啊……”
王一笛闻言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
这是在隐晦地跟她分辨两人没什么关系啊！
“不知道也没关系。”
“你不是让我向学校申请艺考生分班吗？”
“群我已经建好，现在就差你和白依依，我先把你拉进企鹅群。”
“白依依那边，我和她不熟，你记得跟她说一声。”
王一笛说着，拿出手机点开企鹅邀请方一凡进群。
“为什么不是微信群？”
方一凡拿出手机，打开企鹅，点同意后问出了许久以来的一个疑惑。
班级群什么，基本都是用企鹅群，很少用微信。
上辈子正好相反，工作后，他基本就不怎么用企鹅了。
“干嘛要用微信群？”
“那不是大叔大婶工作用的APP吗？”
“对我们来说，除了收红包，聊天打电话和付账，也没什么其他用啊。”
“企鹅多好啊，功能多，各种装饰好特别好看。”
“微信太丑了，功能单一还不好用，朋友圈里还都是爸妈和亲戚。”
“反正我不喜欢用，还是企鹅好。”
“我爸我妈都不用企鹅的。”
王一笛随口说道。
“……”
大叔大婶工作用APP？
方一凡一头黑线，感觉心口被插了一刀。
没错，上辈子的微信，基本就是他平时的工作APP。
老板有事微信找，群里收发文件和任务，没事群里还开个会什么的。
哪怕现在，一凡传媒很多工作交流也是用微信。
不过，妹子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
企鹅花里胡哨的，方便表达自我和个性，确实更受少年人喜欢。
方一凡想到这里，心里有一种非常微妙的宿命轮回的巢蛋感。
要知道，他上辈子是80后，正是企鹅最初的一批用户。
那时候大家还以企鹅六位、七位号、乃至于等级，会员、企鹅秀等当做炫耀的资本。
当他们玩腻了企鹅转投微信的怀抱，认为微信才是新时代的首选社交工具。
殊不知，特么00后居然捡着他们玩剩下的，以鄙视的态度瞅着他们这群“大叔大婶。”
“你是不是不经常玩企鹅？”
“没事，我教你，可有意思了，先给你介绍个最有意思的。”
“企鹅动态有个功能叫扩列……”
王一笛若眼神闪烁着别样的光芒，手把手教方一凡点开企鹅的一个功能。
“窝巢……”
方一凡点开扩列随便翻阅之后，瞳孔猛地睁大。
他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哪里是“玩剩下的”？
这特么是他这种隐形老家伙从没接触过的新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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