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曼舒从包厢里披头散发出来,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提着刀到处找罗昆,但男女力量悬殊,被揍了一顿锁了铁链的曼舒又被辗转送给了聂远。
    聂远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否则不至于打了将近四十年光棍。
    林曼舒也不是个外貌协议,否则不会看上罗昆那混|蛋。
    两个人初次在包间相遇,不欢而散。
    但当天晚上,被下药的曼舒为了逃命,又误入了聂远的包间。
    电话那边的人,跟江白讲述这一切时,着重讲了林曼舒的风尘过去,只字未提聂远对她一掷千金的追求,视若珍宝的宠爱。
    “麻雀都能变凤凰,你斗不过她的。”
    那边轻叹,立即燃起了江白的斗志,“谁说我斗不过她的!”
    她江家千金,不屑于耍那些龌龊的手段罢了。
    “上次你发我的照片,我要全部。”虽然她不喜欢林曼舒,但林曼舒到底还没跟聂远哥哥离婚,若是那些照片流出去,对聂家影响太大,江白冷傲道,“我不白拿你的,徐舒雅。”
    她笃定地喊出那个名字。
    “久违了,江小姐。”
    徐舒雅露出真声,并没打算瞒她。
    她能找人搞到江白的联系方式,那江白自然也能查到她是谁。
    “你想离开精神病院,我可以帮你。”
    江白查到,徐舒雅被孔家关进了精神病院,而且是严防死守的那种,听说是得罪了傅家的太子爷傅筠生。
    傅筠生这个人,江白不是很了解,但他女人顾浅,她却记得。
    若不是顾浅一通电话,她也没机会把林曼舒弄到山上去。
    “我很喜欢这里。”
    一个正常人,却说喜欢精神病院。
    江白觉得徐舒雅真的不正常。
    照片很快就发了过来,全是不堪入目的,真不知道聂远哥哥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
    “那好,等你想要什么了,再联系我。”
    江白打算挂电话,那边又说,“江小姐,人的一生很短的,我希望你早点跟聂先生成眷侣佳话。”
    挂了电话,江白脑海里反复地回荡着
    “林曼舒根本不爱聂远,她不过是爱她的权势富贵罢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一直怀不上孩子么?不是怀不上,是她不愿怀,她爱的一直是罗昆,她跟罗昆有过孩子。”
    “她是追着罗昆去的小胡同,可那个人根本不是罗昆,只是跟他长的相像的人。”
    “江小姐,有需要可以联系他。”
    手机接到一条简讯,里面是一串号码。
    江白看了眼,是徐舒雅提到的那个跟罗昆长的相似的男人。
    她冷笑一声删除,如果需要,她把真人弄出来就是了,要什么替身。
    “江小姐,该换药了。”
    宋姨进来,提醒她换药。
    江白立即换成一副乖巧单纯的模样,不过心里却是恨的,不知道谁埋伏在她上学的路上,路上洒了不易分辨颜色的钉子,扎破了她的轮胎,司机去查看时,有人把她从车里拽出来暴打了一顿。
    不过也因为这个,她又回到了聂家,聂妈妈说她需要养伤,伤好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阿姨,查到是谁下的手了么?”
    江白喝着现熬的红枣鸡汤,随意地问。
    别让她逮到是谁,弄死她。
    她不故意装可怜,一双黑瞿石般的大眼睛,自带无辜可怜。
    那些人都蒙着脸,车牌也被遮盖住,很明显是有预谋的作案,聂远先生又不让报警,怎么查的出来嘛。
    宋姨摇了摇头,叹气,“江白小姐这么漂亮善良,人见人爱,谁舍得打你哦,我看八成是那个林曼舒!”
    提到林曼舒,她愤慨,先生总是包庇那个女人,把夫人都给气晕了。
    而林曼舒此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傅筠生将门开了一条缝,立即就被酒气熏的后退。
    若不是怕两人酒精中毒,被抬出酒店丢人,他才不进来。
    一只脚从门缝里探进来,犹豫再三,落下。
    傅筠生捏着鼻子踱步进来,看到地上到处扔着酒瓶子,林曼舒歪躺在沙发上,张着嘴四仰八叉的样子,任谁看了,也不会相信这是屏幕上超人气的冷艳作家。
    他环视四周,没有发现顾浅的身影。
    就在他困惑顾浅去哪了时,听到瓶子落地的声响。
    循着声音,傅筠生找到了浴缸。
    顾浅把自己泡在浴缸里,两只手不停地滑动着,跟要起飞的小鸟似的。
    “你在干什么?”
    傅筠生抱臂倚着墙,居高临下冷淡地问,显然不想靠近被整的满身水。
    “游泳呀。”
    顾浅歪着脑袋,眼神涣散地回答。
    “这点水够么?”
    傅筠生嘴角抽搐。
    “很深……”
    顾浅说些,就往水里钻去。
    “喂!”
    傅筠生几乎是跑过来的,捏着顾浅的后颈将人提出来,“想死?”
    —哗啦
    水花漫天,泼了他满身。
    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傅筠生托着人站直,四目相对,“你喝酒了?”
    火气不知道怎么就蹭蹭地上冒,“孕妇不能喝酒,你有没有常识?!”
    很突然的,顾浅哭了。
    那种嘤嘤的哭泣,很磨人的那种,他听了额角直蹦,“哭什么?”
    “你凶我!”顾浅哭。
    “我没凶你。”
    傅筠生黑了脸,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你就是凶我!”
    傅筠生“……”
    跟一个喝酒的女人讲什么道理。
    “我错了。”傅筠生无语认错。
    “本来就是你错了。”顾浅吸了吸鼻子,环着他的脖子。
    “松开。”傅筠生被勒的喘不过气。
    顾浅抱的更紧,“我不!”
    傅筠生无奈,只好把人从水里捞出来。
    但顾浅的双脚刚离开水,就缠上他的腰。
    “……”
    不带这么撩人的。
    傅筠生抱着她转了圈,将人放在洗漱台上,大手一挥拍到她耳旁的墙壁,倾身逼近她,眯着眼睛冷清地审问,“你真的醉了么?”
    掌风落下时巨大的声响,迫使顾浅昏昏沉沉地抬起头来,那莹润无辜的眼睛迷茫地望着傅筠生,她醉的厉害,反应迟钝到有些呆傻。
    傅筠生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厚重紊乱,“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把我绑在下水道上。”
    “原谅?”
    顾浅眼睫颤动,听的不是很明白,迟缓地重复。
    她身上的衣服在浴池里全弄湿了,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每一寸曼妙,一滴水顺着她的发尖跌落,滚进了身前的沟壑。
    她这样子勾的人口干舌燥。
    “想让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傅筠生傲娇地勾了勾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