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不行吗？！”娄晓娥道。
“行啊！怎么不行？！”
杨天赐站住了，拉着娄晓娥的手，冲她坏笑：
“那……我们是去你那里？还是去我那里啊？”
娄晓娥脸红了，又急又气道：
“杨天赐！你能不能正经点？！”
“能不能不要每次见到我就想那种事情？！”
“唉，没办法……”
“谁让娄大小姐你这么漂亮？”
“小的我实在是把持不住啊！”
“哼！”
娄晓娥脸上露出了笑容，大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状。
心里老开心了！
“诶，”娄晓娥道：“这次找你是有正事的！”
“我知道啊，所以才问是去你家还是去我家嘛！”
“哎呀！不是那种事啦！”
“那是什么事？”
“是我爸想见你！”
“什么？！”
杨天赐正经下来了，满脑子的不健康思想暂时退去，看着娄晓娥问道：
“你爸好好的怎么想见我了？”
“当年不是说什么……再看见我一次，就打死我么？”
“哎呀！那都是气话！你怎么还记得呢？！”
“再说了！你那个时候…那个了我……他老人家能不生气吗？！”
“就这么一个闺女还被你给霍霍了……”
杨天赐脸上露出了笑容，追问道：
“娄晓娥同i志，杨天赐‘怎么那个你了’，详细说说呗？”
娄晓娥脸顿时更红了！
狠狠白了杨天赐一眼，道：
“不跟你说了！没一点正形！”
“不想听拉倒！我回家了！”
说着，
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就要走。
杨天赐哈哈大笑，追上去扯住娄晓娥胳膊，道：
“行啦行啦！咱们说正事好不好？”
“说吧，”
“你爸好端端的怎么想见我了？”
娄晓娥又甩了他一个白眼，这才道：
“是你杨大英雄不畏艰险、英勇救火的事迹给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去啦！”
“所以，人家才想见见你这个准女婿！”
“你以为你这么多次去我家找我，他老人家不知道？”
“我告诉你！每一次，人家都站在窗户后面偷偷看你呢！”
“啊？！”
杨天赐‘大惊失色’：“那咱们每一次去你家‘那个’，他也知道？！”
“不知道！！！！”
娄晓娥脸更更更红了！又气又恼地看着杨天赐，心里恨恨想着：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脑子里全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杨天赐‘长舒一口气’，道：
“那我就放心了……”
“不然每次被你爸看着，压力山大啊……”
娄晓娥已经习惯了杨天赐嘴里时不时蹦出来几个没听过的词，也没多想，接着道：
“记着啊！后天去我家吃晚饭！别空手来！多买点水果点心！争取把我爸给哄好喽！”
“是是是！把你爸哄好！争取明年开春就结婚！明年年底就生个大胖小子好不好？！”
“哼，这还差不多……”
娄晓娥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哎！”
杨天赐扯了扯娄晓娥衣袖，道：“待会有事不？”
“干嘛？！”娄晓娥露出警惕的目光。
“干！”杨天赐扯着娄晓娥就往自家屋里走。
“哎呀！不要啦！”
“啧！来都来了……”
“……”
……
四合院里，中院。
秦淮如站在家门口的灶台前，拿着锅铲，在锅里上下翻飞。
也没炒啥，
就普普通通的大白菜，
还只有一点点，根本不够吃。
但这个时候，
有的吃就不错啦。
“妈，我回来了……”
过道上，
棒梗背着几块布缝制而成的书包，低着头，浑身脏兮兮地走了进来。
整个人看上去没精打采的。
秦淮如一眼就发现了问题，扯住他问道：
“怎么回事？又跟谁打架了？！”
棒梗抬起头，露出愤愤不平之色：
“他们诬陷我！骂我！说咱们家欠他们家钱！说我们是骗子！是小偷！”
秦淮如一愣，紧接着眉头也皱了起来，道：
“是谁说的？！我找他家去！”
“谁说我们是骗子小偷了？！”
“借他们的钱，我们又不是不还！”
“等你爸抚恤金下……”
“妈！他们说我爸没有抚恤金了！说我爸偷厂里东西！抚恤金全都被扣光了！”
“胡说八道！”
“你爸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秦淮如眉头皱了起来，训斥了棒梗几句，把他赶进屋子里吃饭去了。
刚进屋，
秦淮如拿出馒头准备吃呢，就听见门被敲响了。
“谁呀？！”她问道。
“我！你王大妈！”
“淮如，你出来一下，我们有点事想跟你说。”
秦淮如也没多想，站起身来到门前，拔了插销打开门，就看见自家门口密密麻麻站了十几号人！
全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街坊。
秦淮如脸色微微僵硬了下，挤出笑容问道：
“呦，大家伙…怎么都来啦？”
“是我家的饭…太香了吗？”
“你别跟我们废话！”脾气最直的李大妈说话了：“我们今天找你不为其他，就俩字——还钱！”
秦淮如脸上挤出笑容，道：
“李大妈，你着什么急啊？”
“我们又跑不了……”
“您再等几天，等东旭的抚恤金下来，我们一定还！”
“下不来了！”李大妈道：“我都听我家那老头子说了！”
“你男人贾东旭！涉嫌偷盗买卖厂里物资！以及因违规操作导致一号仓库起火！”
“不止抚恤金没了！就连厂里以后所有的福利，也全都没啦！”
“什……么……？”
秦淮如愣住了。
抚恤金……没了？！
她瞳孔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她不想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但出于对贾东旭的了解，她又不能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抚恤金……没了？！
没了？！！！
这让自己接下来拿什么去还亲朋好友以及街坊邻居的钱？！
如果还不上……
这让自己以后怎么面对街坊邻居跟亲朋好友？！
秦淮如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腿一软，
身子贴着门板滑了下去，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院子里的大妈大婶围着她，不停催促着。
就一句话，
还钱！
还钱！！
还钱！！！
跟唐三藏念紧箍咒似得，念叨得秦淮如头都疼了！
而就在这时，
杨天赐的声音响起：
“让让让让！都让让啊！”
所有人都回头看去，笑着跟杨天赐打招呼，同时朝两侧缓缓散开，让出一条路来。
秦淮如抬起头，目光中涌现着感动，深情凝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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