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带着龙筋草跟破障丹回了无涯门，把破障丹放到宿舍收好之后，第一时间带着唐晶给他的药材和龙筋草去了炼药房。

    他在炼药房的门口遇上了管理药房的杂役老李头。

    “凌墨，这么晚了还来炼药？”。

    老李头问。

    “嗯。”凌墨压制住自己体内的气息，很恭敬的回答说。

    “袁护法教的药剂熬制，我想实践一遍。”。

    “哦，勤奋啊，年轻人。”老李头拍了拍凌墨的肩膀，“好好努力。”。

    然后走了。

    老李头这漫不经心的一拍，只有凌墨知道，他是在试探他。

    幸亏凌墨在一霎那之间浑身没暴露出半点气息……

    看着老李头没入黑暗的身影，凌墨有了一种异常的感觉。

    这老李头不简单……

    他想到了那个丧命在紫竹林外的灵鹫刺客组织里的十八当家林十八。

    他有种直觉，说不定林十八的死，就这个是老李头做的。

    这老李头，深不可测啊……

    凌墨摇摇头，拎着药材走进了炼药房。

    ……

    一切妥当，凌墨把熬制白药断续膏的各种药材依次放进了炼制鼎内，最后才把那株历经九死一生才得到的龙筋草放了进去。

    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凌墨就熬制好了白玉断续膏。

    看着浓浓的膏剂，他长长的嘘了口气。

    拿着白玉断续膏，凌墨去了楚天的宿舍。

    楚天是他无涯学宫内唯一一个能算得上朋友的人，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在床上变成废人。

    安静的宿舍里，楚天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凌墨走进去的脚步声惊动了他。

    楚天睁开眼睛一看，见是凌墨，张了张嘴。

    “是你，凌墨？”。

    说完，他挣扎着想坐起。

    “给，楚天。”凌墨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啥？”楚天一脸疑惑的看着凌墨。

    “白玉断续膏。”凌墨端着药膏递了过去。

    “白玉断续膏？不是吧，你怎么得到的？”。

    楚天疑惑的看向凌墨。

    “我炼制的。”凌墨点头。

    “这个……凌墨，我还是不吃了。”楚天身躯颤抖了一下，“我这情形，恐怕就是白玉断续膏也救不了我了……”。

    “凌墨，你的心意我领了……”。

    “你说什么，楚天？”。

    听楚天拒绝服药，凌墨有些吃惊，满脸的黑线。

    好不容易弄到的龙筋草，又好不容易从金毛狮王妖兽的利爪下逃生，费尽心血才熬制好的白玉断续膏，竟然被楚天拒绝……

    “没什么……凌墨……”楚天弱弱的说，“这么几天的时间，我也想清楚了。就算白玉断续膏能让我延续筋脉，可是又有何用？”。

    “怎么会没用？”凌墨急了。

    “没用的，凌墨。”楚天生无可恋的看着凌墨，“筋脉能延续，灵玄镜的修为能重拾吗？”。

    “我想清楚了，没了灵玄镜的修为，还是废人一个。”楚天流出了眼泪，“就算回家，我爹也会打死我的，倒不如就这样躺着等死还来得更舒服。”。

    这样……

    凌墨终于明白了楚天为什么拒绝服用白玉断续膏的原因。

    “可是……可是，你可以重新开始的啊，楚天。”凌墨急了。

    “重新开始？凌墨，你告诉我，从炼体开始吗？哈哈……”楚天在笑，却比哭还更难看。

    “够了，与其那样子，到不如直接死了比较好。”。

    “闭嘴，那么多废话……让你吃，就吃！”。

    好心送来万金难求的药膏，这货竟然推辞，凌墨也是相当无语了。

    他一把捏住了楚天的嘴巴，随手把药膏送到了楚天的嘴边。

    “凌墨，你想干什么，放开我，不要，不要啊……”楚天挣扎着。

    “你尽管喊，就算喉咙喊破，看有人齿你么？”。凌墨粗暴的把白玉断续膏全都倒进了楚天的嘴里。

    一股凉凉的暖流从咽喉处往下，直通楚天的丹田。

    眼泪从楚天的眼角慢慢流了下来，“凌墨，你……你不要这样，我不值得……”。

    “我说值得就值得。”凌墨声音很大。

    ……

    凌墨在楚天房里这么一闹，立刻惊动了无涯学宫的其他内门男弟子。

    比如惊动的人有李逍遥、宋小青、李晨……等等。

    他们都从宿舍里出来，看着楚天的宿舍面面相觑。

    他们正想过去看楚天跟凌墨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到两句话。

    楚天弱弱的说，“凌墨，你……你不要这样，我不值得……”。

    然后是凌墨的吼声，“我说值得就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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