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矣将烟头摁灭,没会理关林。
    关林这才察觉出一丝不太对劲的氛围,问。“江哥,平时约你出来喝酒也不容易,这今晚怎么一个人跑来这?”
    江归矣端着酒杯的手一顿,说。“约了人”
    “谁啊?”关林四处观望。“人呢?”
    “临时有事,没来成”
    “是谁啊?连我江哥都敢放鸽子?这人脸挺大啊”
    江归矣皱眉,不耐道。“你咋话那么多呢?”
    关林打着哈哈,终止了话题,然后非常狗腿的提出建议。“江哥,这来都来,你一个人在这喝酒看着怪可怜的,要不上去坐坐,打打牌?”
    江归矣“·····”
    心里烦躁的很,这会脑袋还跟着胀痛。
    江归矣起身,拿上外套,说。“不了,我这就走了”
    “这就走了?”关林在后面道。“那江哥慢走啊,我就不送了,下次记得把顾妹妹也带上”
    江归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关林挠了挠后脑勺,低喃着。“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
    江归矣回到家,已经快深夜十一点了。
    玄关的感应灯亮了,一束光线从吊顶打了下来。
    江归矣站在这束光里环视四周,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一片冷清。
    许是好久没有动静,感应灯熄灭了。
    万籁寂静,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偌大的落地窗外,月色皎洁,车流不息。
    顾缓缓常常在这看窗外的景致,璀璨的灯光映入她的眼底,像是跳动的烟火。
    夜风吹起薄纱窗帘,与月光共舞,难舍难分,直到这阵风抽离,窗帘逐渐飘回原地,这里依旧空荡荡的一片。
    夜里寂静无声,一切的感官都像是被放大了一般。
    江归矣围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每走到一处,他便打开每一处的灯,直到偌大的室内灯火明亮。
    却没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往常他回来时,她便早就在等着他。
    可能是在客厅的沙发,或是书房,又或是正在浴室里。
    她本可能在这屋子的任何一个角落,可现在她却不在,她没有回来。
    不知怎么,看到空荡荡的房子,感觉身体好像也空空的,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
    江归矣回到客厅,坐在沙发,心里还是莫名的烦躁,想要抽烟。
    一摸口袋,空空的,他今天都已经抽完了。
    平日里他也经常抽烟,但像今天烟瘾这么大还是少有的。
    烟草吸进肺里的感觉,又麻又涩,真是刺激。
    他背靠着沙发,仰头,明亮的灯光映入眼帘,明晃晃的刺眼。
    手掌抵着皮质沙发,那里李尅塌陷下去一小块。
    那柔软的触感,像是了顾缓缓,却没有她的细腻。
    在这张沙发上,这个位置,他们不止zuo过一次。
    她很害羞,即便这屋子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可她还是放不开。
    红着脸,娇·羞·扭·捏的样子却更是他·沉·迷,更想要欺负她。
    一想起那模样的她,江归矣的眸色更加的深沉,喉咙上下滚动,一股燥热感升起。
    她就像是罂粟一般,会让人上瘾。
    江归矣拧了拧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电话,也没有任何信息。
    她,果真是想跟他彻底结束了?
    算了,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去惦记过去的。
    江归矣起身去浴室洗漱。
    冲完澡,正准备刷牙,却看到洗脸台上放着两个漱口杯,情侣款,这还是他带着顾缓缓去商场时,她选的。
    洗脸台上还放着她的一些护肤品,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没有分手,她只不过是今晚没有过来。
    这房子到处都还存在着她的痕迹。
    洗漱完毕,江归矣躺在床上,明明今晚喝了不少酒,可他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他翻了个身,看到一旁的枕头,身边空荡荡的。
    忽而想起无数个被惊动的夜晚。
    顾缓缓每次睡觉都喜欢往他怀里钻,毛茸茸的小脑袋贴着他的胸前,像只小猫一样。
    他睡觉不喜欢被打扰,可每次被她惊醒时,却也不觉得恼,任由着她。
    想到这里,江归矣唇角一扯,自嘲的笑了笑。
    这一到夜里,就会想太多。
    这夜,江归矣直到凌晨两点才睡去,却也睡得并不安稳,第二天早早就醒了。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空荡荡冰凉凉的,什么也没有。
    江归矣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居然才五点。
    他把手机放回原地,打算再睡一会,却怎么也睡不着。
    外头的天灰蒙蒙的还没亮,他从床上坐起来,又下意识的看了眼身旁的枕头。
    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没有人睡过。
    没有睡意,江归矣索性起床去健身房的跑步机上跑了一个小时,结束后又去浴室洗了个澡。
    去衣帽间换衣服时,却看到一旁挂着几件连衣裙。
    看着有点眼熟,他这才想起这几件是去年他带着顾缓缓去商场买的,是他给她选的。
    只不过她很少穿,说是看着就价值不菲,而且她还是个学生,怕被人认出牌子引起不必要的舆论。
    当时他还觉得好笑,这是他买给女朋友的,怕别人说什么。
    她性子安静,安分低调,也不喜欢被人过度的关注。
    江归矣整理穿着好,恢复平日的状态,便准备去公司。
    今天是年初的开工的第一天,公司的员工都已经在八点准时到达公司。
    接到老板的电话时,刘秘书还有些惊讶,这刚过完新年,老板怎么变得这么敬业了?开工第一天就来公司了,这平日都很少来公司的。
    这江家在B市本是名门望族,江氏在全国就已经名声鼎旺。
    像江归矣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以江家的产业,都可以高枕无忧,游手好闲个几辈子。
    江归矣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痞坏懒散,像个游手好闲的贵公子,可其实他的能力也是让人赞叹不止。
    他虽是江家最受宠爱的儿孙,在江氏持股最大的股东,江氏集团的事项大多都是交由他的堂哥管理,而他其实还有自立门户的传媒公司。
    短短没几年,就把一个名不见惊传的小公司做成了如今传奇的传媒公司,而这绝非是靠着江家鼎盛的名声,而是全靠真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