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我自个带饭了。”
    “你去吧。”
    张秉业说道。
    “那成,我先去了啊。”
    班组长挥了挥手。
    过去食堂。
    张秉业走过去班组园地,从自己的小箱子里头,拿出饭盒。
    香喷喷的五常大米,加上三个煎鸡蛋。
    煎鸡蛋的油荤往米饭里头渗,米饭变的更香了。
    刘海中板着脸,看到张秉业在班组园地吃饭。
    抬头看了一眼。
    好家伙,三个鸡蛋。
    刘海中心里很是羡慕。
    舔了舔嘴皮子,过去食堂。
    轧钢厂一食堂。
    傻柱站在打饭窗口后面,握着铁勺。
    时不时甩一甩膀子。
    吃了张秉业一脚,肚子疼得厉害。
    又在贾家门口睡了一晚上。
    傻柱感觉身上哪都疼。
    难受得很。
    “师父,你这是不舒服啊?”
    “要不今天我来打饭得了。”
    马华走了过来。
    很是乖巧的说道。
    傻柱有两个徒弟,一个是马华,一个是小胖子。
    但傻柱不教真货,拿捏这两人。
    做菜都要留一手。
    马华是个老实人,干了两年多还是个厨工学徒。
    盼着傻柱能拿点真材实料出来,好让自己晋升岗位等级。
    一直讨好傻柱。
    “别介,今个饭菜我来打,我得教训教训一个小崽子。”
    傻柱冷笑。
    “那师父你来。”
    马华知道傻柱又要颠勺了。
    去干别的活。
    不大会,工人们都过来食堂排队打饭。
    秦淮茹也过来了。
    瞅了几眼。
    看到钳工班熟悉的人,插了个队。
    “秦淮茹,上午咋没看到你人呢。”
    郭大撇子伸手,拍了拍秦淮茹的后背。
    脸上露出占了小便宜的欣喜。
    说是拍,其实就是摸了两下。
    “家里有点事,忙着呢。”
    秦淮茹也不在意,搭了句话。
    只有在傻柱面前,秦淮茹才是贞洁烈女。
    别的人给秦淮茹几个馒头,就可以上手。
    傻柱每天给秦淮茹带饭盒,却只能摸摸手指头。
    秦淮茹就是这么吊着傻柱。
    傻柱也乐此不疲。
    因为插队的缘故,很快就排到秦淮茹了。
    “傻柱,张秉业过来打饭了吗?”
    秦淮茹问。
    “没呢,这小子估计还在干活。”
    “人是铁饭是钢,他指定得来我这里报到。”
    “你看我怎么颠他。”
    傻柱很是笃定。
    秦淮茹捂嘴笑了笑。
    她知道傻柱颠勺这招,有多么招人恨。
    被颠勺的人,那叫一个憋屈又无奈。
    想着张秉业等会要吃瘪,秦淮茹就高兴。
    “对了,我找了你说的那个木工师傅,把他领到咱们院里去了。”
    “人说今天就能把大门和椅子给修好,这事真得谢谢你。”
    秦淮茹又说道。
    “嗨,这算啥啊,还用说谢。”
    “生分了不是。”
    傻柱大喇喇的,心里头高兴。
    给秦淮茹打了满满一大勺。
    秦淮茹用饭盖把饭盒盖住。
    端着饭盒,心满意足的离开。
    这么多菜,要是让别的工人看着了,不好。
    傻柱一边打饭,一边瞅着队伍中的人。
    都没发现张秉业的影子。
    “傻柱,瞅啥呢?”
    刘海中排到了窗口前。
    “贰大爷,张秉业那小子呢?”
    “他不吃饭啦?”
    傻柱等的都着急了。
    “张秉业今个带饭了。”
    “我过来的时候,他正在班组园地吃饭呢。”
    “你想使坏,没机会了。”
    刘海中一眼就看出了傻柱的心思。
    嗤笑说道。
    “这瘪犊子,挺有眼力劲啊。”
    “我还不信了,他能一直不过来食堂吃饭咋的。”
    傻柱唾骂一句。
    打完了刘海中的饭,把手里的铁勺一扔。
    招呼马华过来接班。
    傻柱越来越生气。
    他浑身疼得厉害,就想找个地方歇一歇。
    为了颠张秉业的勺,傻柱站在窗口前站了半个点。
    打了那么久的饭菜。
    结果张秉业不来了。
    早上傻柱对秦淮茹夸下的海口,也没法兑现。
    傻柱浑身身上疼的更厉害了。
    心里堵的慌。
    叮叮叮!
    轧钢厂下班铃声响起。
    轧钢厂工人三五成群的走出车间。
    傻柱拿网兜装了两个饭盒。
    拎着出门。
    今天又没啥荤腥,傻柱多加了一个饭盒。
    易中海瞟了远处的焊工班几眼,有些诧异。
    到了下班的点,还有一帮焊工埋头苦干。
    “易师傅,瞅啥呢?”
    一个老钳工随口唠嗑。
    “看焊工班那边呢,今个咋回事啊,都不着急下班了。”
    易中海不解。
    “厂里头来了个大活,焊工班得挑大梁,忙不开了都。”
    “说起这事,还有个挺有意思的事。”
    “焊工班那边出了个人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二级焊工的职称,挑起了四级焊工的活,给咱们主任都震到了。”
    老钳工闲唠。
    高等级的老工人,上班活不多。
    平时就爱唠嗑。
    厂里头一点消息,传播得很快。
    张秉业今天在主任面前露了大脸,已经被很多人知道了。
    “是吗?”
    “二级焊工挑四级焊工的活,挺能耐啊。”
    “那人叫啥啊?”
    易中海来了几分兴趣。
    “好像叫什么张,什么业的吧。”
    老钳工有点迷糊。
    没记住名字。
    “呵呵,那小子是挺厉害。”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张秉业。
    很快,易中海就把这念头打消。
    张秉业一年半前才晋升二级焊工。
    要算努力学习,顶多也就三级焊工的水平。
    照四级焊工指定差远了。
    不可能是张秉业。
    “哦,对了,那年轻人和刘海中是一个院的。”
    “刘海中和你不也一个院的嘛,那人你应该认识啊。”
    “易师傅,恭喜恭喜,你大院里头出人才了啊。”
    老钳工想到什么。
    笑着冲易中海拱了拱手。
    “是是是,是挺高兴一事。”
    易中海再也没法骗自己了,心情很是糟糕。
    勉强敷衍了几句,快步离开。
    张秉业这么年轻,就掌握了四级焊工的活。
    只等一场考试,就妥妥的拿下四级焊工的职称。
    易中海觉得,自个应该好好打量一下张秉业。
    ‘要是张秉业能给我养老就好了。’
    易中海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
    四合院,贾家门口。
    贾家大门已经修复好。
    门框拿钉子重新钉结实了。
    断裂的部分,也换了新的。
    贾张氏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养膘。
    一个中年男子,脚边放着一袋子工具,一脸着急。
    他是秦淮茹请过来的木工师傅。
    给贾家修复了大门,外加两把椅子。
    中午就修好了,但等到现在他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