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打的非常激烈。
哪怕大辽主使的奔雷枪法大开大合,威力无匹。
更是占据了兵器之上的便利,但是却也很快就落入下风。
黑衣人的内力如渊似海,似乎无穷无尽一般,几次硬拼下来,大辽主使感觉到自己虎口一阵发麻,几乎连枪都拿不住了。
“哼,耶律齐哥如果你就这点本事的话,今夜就真的要死了。”
大辽主使听到耶律奇哥四个字,心中震撼不已,手中长枪不由弱了几分,他脸色一阵变幻猛然高喊了起来。
“来人啊,有刺客。”
很快,鸿胪寺之中便是灯火通明,鸿胪寺的侍卫以最快的速度把整个小院都包围了起来。
所有侍卫都是强弓劲弩,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大辽主使高声道:“有刺客想要刺杀本使,你们快快把他抓起来。”
“大胆狂徒,竟敢在鸿胪寺行凶,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在侍卫们的目光之中,黑衣刺客慢慢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本官皇城司统领季无常是也。”
鸿胪寺的这些侍卫都认识他,不由失声叫道:“季大人,怎么是您?”
这一刻,所有人都懵了。
刺客变成了季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临安的这两次凶案,真正的幕后主使就是你吧?”
“来人,把凶犯拿下,听候发落。”
季无常一边命令鸿胪寺的官兵戒严,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来。
嗖嗖,一道烟花在鸿胪寺上空炸响。
鸿胪寺之外,原本闭目养神的顾轩睁开了双眼。
嘴角露出古怪的笑容。
“好戏开场了,我们进去吧。”
韩清儿来到马车边上,准备把顾轩扶下车。
顾轩却是晃了晃手。
“娘子不必如此,你夫君我还不至于孱弱到这种地步。”
韩清儿:“……”
她没说什么,等顾轩下车,跟上官婉清两人如同左右护法一样,把顾轩护卫其中。
而其余的皇城卫高手则依旧在鸿胪寺外埋伏着。
大辽使团所在。
季无常冷冷的看着大辽主使,一字一顿的说道。
“临安血案,一切都是你在幕后策划的吧?”
大辽主使脸色煞白,依旧是不肯承认。
“哼,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武朝无能,让我大辽二皇子枉死在天音楼了,你们抓不到凶手不说,现在竟然还想妄图诬陷于我?”
“季统领是吧,反事都讲究一个证据。”
“你说人是我杀的,可有凭证?”
季无常冷笑。
“放心,本统领会让你死得心服口服的。”
大辽主使道。
“可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武朝堂堂大国,竟然如此荒庸无道,今日就算杀了本使,也难以让天下人信服。”
“本使要见武皇陛下,我倒是想问问武皇。”
“临安首府,天子脚下,皇城卫是如何栽赃构陷一个使臣的。”
“不见棺材不落泪。”
就在此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顾轩在韩清儿跟上官婉清的护卫之下来到小院之中。
剑眉星目,白衣如袂,俊朗的外表掩盖不住他身上的浩然之气。
大辽主使看着顾轩,有些疑惑:“你又是何人?”
顾轩朗声道:“本王顾轩,武朝的好儿郎。”
“原来你就是传言中的病秧子啊,本使今日倒是要看看你能拿我如何。”
“不如何。”
顾轩看着大辽主使,缓缓开口。
“不知道本王是该叫你萧主使还是耶律皇子呢,又或者称呼你为奔雷剑客陈奔,首席关门大弟子?”
话落,整个鸿胪寺之中都是一片寂静。
特别是鸿胪寺卿李琦李大人,更是一脸懵逼不知道顾轩在说什么。
大辽主使说道。
“一派胡言,一个黄口小儿的胡言乱语,什么时候也能当成证据了?”顾轩不紧不慢的说道:“别着急,咱慢慢来,本王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据我所知,大辽二皇子耶律齐哥擅长枪法,而且骑射之术也很了得。”
“长期双手持枪厮杀疆场,按理说左右手都应该会磨出厚厚的老茧,可惜你找的那个替死鬼,只有右手才有老茧,说明他擅使用的是剑或者刀一类的,根本就没用过长枪。”
大辽主使依旧硬撑着,“这些不过都是你们主观臆断而已,简直荒唐,这样的证据,怎么能够堵住天下人悠悠众口?”
“不急,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本王先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当晚天音楼中,假冒的耶律齐哥跟镇北王世子起冲突本就是你指示的,因为这就是你计划的第一环节。”
“等到韩历气急败坏说要杀人的时候,你的目的就算达成了。”
“在韩历离开天音楼之后,你师父陈奔进入到房间,一枪刺死了这个假扮的皇子。”
“不知道我说的可对不对,二皇子殿下?”
耶律齐哥的内心悍然,没想到顾轩竟然能够根据一点蛛丝马迹就推断出,自己才是真正的大辽二皇子。
不过他依然嘴硬,“一派胡言,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轩不再理会他,转身对上官婉清说道:“上官大人,麻烦你在房间之中勘察一番,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上官婉清点头应喏,带着几个皇城卫向前走去。
耶律齐哥有些气急败坏的拦住了他们,“站住,这是本使的房间,你们不能进去。”
“如果你光明磊落,心怀坦荡,为何不能搜呢?”
顾轩身上气场全开,压的耶律齐哥喘不过气来。
“如果本王没算错的话,适才你已经打算逃离临安了,只是你还在等一个人。”
“可惜你永远也等不到此人了。”
顾轩拍了拍手,黑鹫捧着一把长剑进入小院之中。
“这把剑眼熟吗?”
“这是你师父奔雷剑客陈奔的佩剑,今日他奉命前去刺杀韩历世子,怎料这根本就是我们引蛇出洞之计。”
耶律齐哥心中防线崩溃,难道说师父已经被抓了?
自己的身份也是师父供述出来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上官婉清跟几个皇城卫从房间之中出来。
“小王爷,有发现。”
几人手中拿着不少装备,一套夜行衣,一把强攻,还有一个鼓囊囊的包裹。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耶律齐哥面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