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靠技能书一拍就会的技能可靠，还是经过漫长学习和练习掌握的技能更可靠？”
秦夜不加思索地回答道：“那当然是学习得来的更可靠啊！”
季舜忧心忡忡地点点头。
“没错，我们很久以前就在怀疑，直到几年前才最终证实！”
“你也知道狂血是三年前成就的至尊吧？”
秦夜点点头。
季舜：“当初他成就至尊后，就第一时间找到了我。”
“他告诉我，他已经感觉到，他以前通过技能书学习到的技能，是他晋升半神之路上的最大危险！”
秦夜闻言顿时浑身冰冷。
狂血的感觉意味着，人族现在的路很有可能是错的！
这背后，就像是有一只巨手，在操纵着一切。
当初的雕像和技能书，很可能就是它散播开来的。
可是，这只巨手既然有着，把无数技能书散播到万千秘境中的伟力，又怎么会看上当初连万族战场都进不了的人族？
还是说，它在豢养着人族？
秦夜不敢再想下去，他怕再想下去，自己的世界观就要崩塌了。
季舜看着秦夜的表情，知道这个聪明的年轻人已经猜到了什么。
“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些人族叛徒，会盯着法师杀了吧？”
秦夜想了下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因为，他们知道其他6个职业有着隐患，不足为惧，所以才会想把没有隐患的法师职业，扼杀在摇篮里！”
季舜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看来，法师职业一直弱势，固然有学习困难的原因，但这群猎杀者的存在，也是很大的因素啊，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法师天才，已经被他们扼杀！”
季舜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秦夜抬起头：“所以您才会派龙图来保护我？就是怕我被猎杀？”
季舜点点头。
秦夜挠了挠头。
“季老，为什么您会这么信任我？虽然我看起来在法师职业上很有天赋，但您就不怕我也是人族叛徒？或者干脆就是其他异族假扮的？”
在秦夜看来。
刚才的那些话，已经足以列入人族的最高机密。
可是，季舜却是不加隐瞒地全部告诉了自己。
告诉了一个刚刚高考完毕的高中生。
这件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季舜摇着头叹了口气。
“我是不得不信任你，因为，我觉得，人族剩余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秦夜一惊，然后就反应了过来。
那只幕后巨手，想让人族都走上技能书体系。
而成就至尊，就能感知到，技能书体系的隐患。
现在，人族已经有了至尊，发现了这个秘密！
如果那只巨手不加以干涉。
人族迟早会舍弃技能书体系。
它如果不想自己的布局被颠覆，必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动手！
到时候，不知道人族会面临着什么，但大概率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季舜：“其他职业已经积重难返了，我们现在知道的，能剥离技能书体系的方法，都不具备普及性。”
“我现在只能赌了，赌你能带领法师崛起，抓住那最后的希望。”
“就现在看来，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职责，连我都不行！”
季舜自己研究了那么多年。
都没什么太大的成果。
但秦夜只当了一年的法师，就掏出了两个新的法术体系。
还是能改变法师短板的体系。
季舜在知道的时候，惊得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人族气运的存在。
在种族存亡的紧要关头，造就了秦夜这个天命之子出来。
秦夜看着季舜期待的目光。
心里也在上下打着鼓。
他虽然很自信。
但还没狂妄到以救世主自居。
“我真的能行么？”
季舜狠狠的点了下头：“你必须行！”
秦夜目光恍惚。
他想到了老于。
想到了葛宗师两口子。
想到了他们送给自己的法杖。
想到了张天一。
如果，他没有消弭即将到来的灾难。
这些人都将会不复存在！
“是啊，我必须行！没有退路！”
季舜看着秦夜变得坚定的目光。
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就是要有这样的信念！”
“从今天起，我会把你当做法师未来的领头羊来培养。”
“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秦夜坚定地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您！”
“很好，那么第一件事，你先回去写个‘法师崛起计划书’吧！”
“啥玩意儿？”
秦夜傻眼了。
计划书是个什么鬼？
按照一般的套路，不是应该闭关勤学苦练，然后出山横扫天下么？
季舜：“当然得有计划啦，法师崛起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哪都撞一下试试吧？”
“而且，我这也是考察一下，看你有没有成为领导人的潜质！”
“计划书明天再写也不迟，今晚先带你认识一下你的师兄们。”
就这样，脑瓜子嗡嗡的秦夜被季舜带回了法师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