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荒村物语》正文 第一千四百二十三章 拍打屋门的疯子
    那确实是只巨大的蛤蟆,压住了人,相当老火,略微动弹一下都无法做到,这真的使得少秋几乎都丧失了求生的意志了。

    觉得过于巨大,一时之间或许不可能从那蛤蟆下面挣脱出来,遂长叹一声之后,直接打住,不再作无谓地努力,与其如此白白地浪费力气,倒不如什么也不做似乎还来得好些。

    此时往着小河看去之时,确实是少女出了事,挣扎于死亡线上,沉浮于涛涛河水之中,不过只是过去了几分钟而已,便已然是呛了好几口河水了。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少女便定然会出事,届时或许性命不保,甚至……

    见少女出了这种事故,少秋当然想着去帮下忙来着,却因为那只巨大的蛤蟆,根本就无法动弹,无奈之下,只好是怔怔地趴伏在它的脚下,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当然,如果说这是不相干的人,则又另当别论了,可是不成,此人是少女啊,此时如何能够袖手旁观幸灾乐祸呢?

    正这时,不知为何,竟然打了雷,或许那只蛤蟆遭了雷劈了吧,直接逃蹿而去,不久之后便不知消失于何处了,使得少秋赶紧爬起来了,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了小河边,欲去把少女营救上岸来。

    雨不断地落着了。

    天气相当寒冷,可是入水之后,反倒不那么冷了,这使得少秋当真都不想上岸了啊,觉得与其上岸受冷风吹,尚且不如就呆在小河里算了。

    况且还得帮助少女呢。

    而少女这时却一把抓住了少秋的手,使之无论如何挣脱不掉了,相当害怕,觉得照此下去,或许会与少女同归于尽,这是少秋非常担心的事情。

    更令人骇然的是,少女已然是变得不像是少女啦,乍一看去,颇不认识,或许之前自己看走了眼,淹没在河水里的根本就不是少女?

    女尸死死地抓住了少秋的手,使之一时之间无论如何用力,皆不能挣脱,或许不久之后呀,便会随同她一起,沉入河水深处,就此而亡了。

    这吓得少秋不要不要的,想逃离此处,可是不成,双腿已然是被女尸抱住了,再想脱身,恐怕已然是不可能了。

    幸好河水不怎么冷,浸泡其中,尚且还挨得过去,却也够呛,脸色渐渐苍白,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或许当真会出大事的。

    况且发现那女尸似乎张开了巨大的嘴巴,而后想咬下少秋身上的一片肉来充饥,这真的是使人无法忍受的事情,却又逃无可逃,万般无奈之下,也就只好是呆在这里了,不然呢?

    可怕的是,少秋已然是快要休克了,支撑不了多久了,再没人帮忙,或许不久便真的要死了啊。想起这事,少秋不禁都流出了泪水,颇有些舍不得少女啊,能不能使自己再见她一面呢?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发现那女尸已然是死死地抱住了少秋的身体,而后缓缓沉入了河水深处了。

    ……

    独自住在自己屋子里的花伯,因为不听劝告,人们纷纷逃去,不肯呆在他的家中了,觉得无趣,与其如此,倒不如回到自己的家里抱着自己的女人似乎还来得好些。

    门外纷乱的雨丝直如人的愁苦的心绪,不断地飘舞着,借着淡淡的灯光看去,颇为凄凉,一度都使得花伯不想站在屋子门前了,而是想爬到床上,而后好好休息一下了。

    却在这时,听闻到有人在呼喊着,说是他家少女出了事,正沉浮于河水深处,非要花伯去看看不可,不然的话,说是不久便真的有可能没人了。

    这使得花伯一时之间不敢不答应了,直接凑到屋檐下面,而后寻了把雨伞,旋即不顾一切地冲出了屋门,如离弦之箭般往着出事之地点而去,非要把少女营救上岸来不可。

    道路可谓是相当泥泞,不堪行走,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摔倒在地,甚至会磕破头骨,受到比较大的伤害。加上狂风呼啸而过,夜雨荒凉,独自踏在大路上,还真是不堪,若非为了少女,想必无论如何花伯都是不会出来的。

    这时想找到那呼喊自己的人问一问,到底是不是真的呢,自己的女儿此前去了古镇了,莫非在回来的路上出的事?念及此处,花伯都要哭了,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下来,啪嗒啪嗒地掉落地上,溅起一片水花,相当之美妙、好看,却也极其凄凉、落寞。

    号啕痛哭的花伯,往着小河而去,念及少女之出事,这几乎真的要了他的性命了,能不令他大声地哭泣吗?

    见花伯一哭,深沉的夜色中的一些石头、鬼魂这时也不断地哭泣着了,使得整个荒村都一片哭声,相当热闹了,至少不复之前的死寂。

    不仅鬼魂哭了,天也不住地哭泣着了,因为雨越下越大了嘛,这不是天在哭又当作何解释呢?

    独自穿行在雨帘中,花伯冒着被雨水淋湿衣服的风险,不要命了,往前毅然而去,非把少女营救上岸不可。

    往前走了一阵子,花伯便走不动了,浑身的力气,到了这时似乎也用完了,再不好好休息一下当然不成,说不定呀,都有休克的可能了。

    只好是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休息,等体力略微恢复一二,再继续往前吧,有什么办法呢?

    正这时,花伯看到路边跪着一位女士,不知何故,亦如花伯似的号啕痛哭来着,吓得花伯这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莫非自己小花真的不行了,菩萨显灵,借此女士预示着什么?

    花伯都不想与那位女士呆在一起了,而是打算逃也似的离去,得尽快去把少女营救上岸啊。

    却根本就动弹不得了,双腿灌满了铅似的沉重,稍微挪动一下屁股,便有如刀捅,相当之痛,无奈之下,只好是仍旧呆在那儿罢了。

    不远处,那位女士仍旧还在不断地哭泣着,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何事而如此伤心,或许真的是某种预言?难道小花已然是不在人世了?

    或许不久之后,自己以及自己的女人也会如这位女士似的号啕痛哭?

    想到此处,花伯不禁都不敢哭了,太吓人了吧,自己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何可以就这么离自己而去了呢?

    “花儿啊,你死得好惨哪!”那位女士如此哭泣着。

    这真的使花伯都要骂娘了啊,有这么哭的吗,这难道不是在学自己的样子?!想到这里,本来止住了哭泣的花伯,这时泪水又不可抑制地流出来了。

    因为那位女士的哭泣使得花伯想到了小花,自己亲爱的女儿或许已然是不在人世了?不然的话,那位女士何以会哭得这么伤心,这难道不是菩萨显灵吗?

    花伯觉得相当之不吉利,与其与这样的女人呆在一起,倒不如直接逃也似的离去为上,纵使屁股无法动弹了,那也不能再坐在这里了,太特么可恶了,简直是流氓啊。

    到了这时,或许是因为湿邪过重,侵犯人体,使得花伯几乎都瘫痪了,根本就无法移动半步,只能是往前慢慢爬行而去。

    道路泥泞,纵使行走其中都感觉到相当不堪,此时匍匐前进,当然更加困难,却因为那位女士之无端哭泣,使得花伯感到非常害怕,觉得过于不吉利,与其如此,倒不如离开为妥。

    花伯甚至都打算要骂娘了,到底是为了何事,竟然如此哭得伤心,使得自己这时也不断地流出了泪水来了。

    可是不成,花伯不敢,觉得不能如此行事,否则的话,一旦得罪,或许就不妥了,届时人家追究起来,吃亏的仍旧还是自己啊。

    爬行了好远了,几乎离原来所坐之处有一里路那么远了,此时回过头去,发现那位女士仍旧还是呆在自己的身边,保持着不即不离的距离,似乎非要使自己的哭声被花伯闻到不可!

    吓得花伯这时都不瘫痪了,直接站了起来,而后没命似的逃去,根本就不敢呆在这深沉的夜色中了,而是打算回去算了。

    因为他甚至感觉到那位女士根本就不是人,到底是什么,因为夜色朦胧,看不清她的轮廓,这还真是不晓得。反正觉得相当恐怖,与其如此,倒不如离去为上,不然呢?

    ……

    少秋沉浮于深沉的夜色中,小河之水,或许因为下了太多的雨,上涨了不少,甚至能看到浪花涌动的情形了。

    吓清醒了的他,这时才知道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并非少女,到底是何人,一时之间无法搞清楚,反正觉得吧,是些不相干的人,可是为何要如此死死地抱住了自己呢?

    这使得少秋当真都不想做人了啊,男女有别,可是此人到底是为何,非要如此无礼,这对于一介书生的他来说,当然不妥,却又根本就没有办法逃脱,奈何!

    这样的情形一旦让少女看到了,届时会说什么呢,难道不会骂人吗,难道不会责备自己不是人吗?

    想到此处,少秋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想离开,却因为夜色深沉,加上浑身无力,根本就无法做到,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这时,听闻到岸上有哭声传来。

    这下好了,想必有了那人的出现,自己性命便安全了啊。

    这便不断地呼喊着,要岸上那人伸出援助之手,把处于休克境地的自己拉上岸去,而后回到温暖的家里休息,不然的话,要不了多久,或许自己就真的要出事了啊。

    可是不知为何,岸上那人这时非但不施以援手,甚至还捡了好大一块石头,往着自己的头上不断地招呼着,吓得少秋赶紧把头埋进了河水深处去了,不然呢?

    “我打死你!”岸上那人,也就是花伯啦,这时不知为何,颇为愤怒地不断地往着河水深处扔着石头。

    “伯伯,不要啊,我是少秋!”呆在河水深处的少秋如此喊叫着。

    “打的就是你,你这个……”花伯边骂边扔着石头。

    而少秋的嘴巴中了石头后,立即就流出血来了,一时之间也不会说话了,只好是胡乱指点着,不断地为自己分辨着。

    可是看走眼了的花伯认定了那女尸便是少女,而看着少秋当作自己的面**,一时如何不气愤,这便不断地用石头招呼着,非把少秋打死了不可!

    夜色朦胧,或许花伯当真是被巫师施了障眼法吧,不然的话,为何会把女尸看成了自己的女儿呢?见少秋调戏自己的女儿,花伯如何不气,这便不断地以石块招呼,非要置少秋于死地不可!

    吓得不行了的少秋,努力挣扎着,而那女尸的手这时,或许是因为花伯吧,颇有些松动,于是挣脱掉了,而后赶紧逃也似的往着岸边而爬去,也不与花伯打声招呼,直接就往着自己的屋子门前跑来了。

    道路泥泞,不堪行走之至,在逃去的过程中,少秋摔倒过无数次,却不敢躺着,只能是接着往前逃跑,不然呢?

    不久之后,便进了自己的屋子了。

    关闭好了屋门,独自蜷缩其中,浑身瑟瑟发抖,望了一眼窗外,夜雨淅沥之声不绝于耳,幸好花伯没有追来,不然的话,恐怕还真是有些麻烦呢。

    脱掉了衣服,察看着身上的伤口,有些地方皮都被打破了,一水的内伤,幸好自己还算是灵活,左右躲闪,这才使自己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不然的话,恐怕就真的难说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这时听闻到外面有人不断地敲击着屋门,却不说话,吓得少秋当真都不知如何是好了,这不,他都躲藏到自己的床底下去了。

    可是不成,那人仍旧不断地拍打着屋门,此时不去把屋门开开了都不成了啊。

    “开门!”门外的那人吼了一声,这声音与花伯极为相似,使得少秋只好是拉开了屋门,而后准备给他道歉算了。

    可是不成,当他拉开屋门的时候,发现站在自己屋子门前的根本就不是花伯,而是一位疯子。

    ps:求月票推荐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