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无比狰狞的蛇头,以八大龙王命名的优钵罗
巨蛇张开了那狰狞的蛇首,连空间都被他所崩碎。
黑色的空间崩碎产生的裂缝,环绕在巨蛇的四周,那是足以去切碎一切的裂缝。
看着这来势汹涌的一击,远坂契却没有一丝的反应。
或者说,也没有亲自去阻止这一击的必要。
随着狰狞的蛇头,渐渐的逼近了远坂契,下一刻却被什么无形之物彻底的劈碎。
那是名为苏曼尼露特的人偶,她的双手在身前虚握着什么。
空气也好,引力也好,都在她的身前所汇聚,汇聚成一个两米开外的巨剑。
那是魔力与术式所铸就的奇迹,那是远坂契将无数的造物汇聚而成的奇迹。
由风王结界的魔术框架,加上蔷薇的指尖上对神格振动波驱动术式的模仿,最后,再用苏曼尼露特身为人偶的记忆与模仿能力,来使圣乔治的剑术将之驱使。
可以说,除了雪霞狼与那两把破魔之圣11枪之外,没有什么比起这把由空气与魔力组成的巨剑,对眷兽的伤害更大了。
少女挥舞着比她自身还有长上许多的巨剑,将整个夹板都切割的支离破碎。
无数珍惜的木材铺设的夹板,就这样直接变为了垃圾,那精致的装饰也好,结实的船体也好,对由魔力组成的巨剑来说,连一丝的阻拦都做不到。
更何况,通过空气的震动,这把由魔力组成的半实体巨剑上,有着类似高周频震荡切割的效果,虽然没有直接的空间崩碎造成的伤害大,但无论是灵活性,还是锋利的程度,都绝对要远超六式重装降魔弓
别说是船体与那些脆弱的装饰了,就算是钢铁铸就的壁垒,也能轻松的一刀两断。
“真是不错的技术啊,这就是耐色瑞尔研究出的人偶么,这么轻易的就将我的眷兽切断,确实是极为不得了的魔导实力啊。”
船身所遮挡着的阴影中,无形的巨剑将那钢铁制成的墙壁彻底的粉碎,但是,原本隐藏在那里的那个男人,却早已出现在了远坂契的身前。
不过也仅仅是凭借着远超长老级别的身体素质达到的罢了。
远坂契带着一丝玩味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瓦托拉,那神色中带着嘲笑。
对他自不量力的嘲笑。
“那可不是我做出的人偶啊,我仅仅只是作为她的主人而已。”
远坂契轻松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身后的四个少女住手。
“不过啊,瓦托拉卿,这样的招待,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向我挑衅么”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威压,以及令人颤dou的杀意。
“不,在下只是想要辨别您是否是本体啊,不过看来是做不到了。”
那个男人的眼中带着一丝的火热,口中的声音带着嘶哑。
“当然,要是您本人就再好不过了,我可是早就想要与您来一场激情的战斗了。”
瓦托拉说着让远坂契感到无比的厌恶的话语。
还是那样,毕竟不是谁都是基佬了。
所以,远坂契就仅仅只是淡淡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了身前的瓦托拉。
“真是啊,你非要挑衅我么”
然后,数十吨的压力,从天而降,连船身都为之一颤。
瓦托拉直接被巨大的压力拍到在了地上,但他仍在抬起那高傲的头颅。
“这就是您的魔术么,这样的为了也能不着痕迹的瞬间释放,不得不说是最强的魔导师啊,越来越想与您大战一场了。”
这个金发的俊美男人,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
但是,那别有深意的话语,让远坂契不由的皱了皱眉。
“这样还不知悔过么”
他略微的撇了撇嘴眼中带着一丝的不满。
紧接着,压力瞬间翻了数倍,由钢铁铺设实木铸就地板也随之扭曲。
但是,在远坂契的魔力的加固下,却并没有直接崩碎。
“可惜啊,我已经有着爱人了啊,而且吞噬了你恐怕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可惜,瓦托拉却仍不知悔改,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遗憾。
但正是这样的语气,让远坂契的脸上彻底的出现了怒意。
他无视了瓦托拉的话语,只是轻轻的向前走去,而瓦托拉身上的压力再次的翻上了数倍,被魔力强化的强度甚至高金刚石的地板上都发出了不堪的扭曲声。
而此时,这艘游轮也缓缓的下沉。
但是此时,远坂契轻轻的引动了刚刚制造出来的魔术刻印。
空气中,有什么彻底的消失了。
而感受到这变化的瓦托拉也第一次大惊失色。
但是,他还没有回应,感受到自己的君主即将就此毙命的基拉与特毕亚斯咬了咬牙,直接对着站在瓦托拉身旁的远坂契冲去。
此时,因为巨大的压力,瓦托拉身上的皮肤都尽数破裂,口中也溢出了鲜血。
就算是吸血鬼,面对这样的伤势,也是濒临的危险。
“053放开大公炎网回廊。”
随着基拉这一声的呼喝,巨大的熔岩蜘蛛降临在了残破的甲板上,那獠牙上缓缓滴下的熔岩,将木质的甲板彻底的点燃。
“击碎他啊崩击的钢王。”
特毕亚斯看到了自己的君主瓦托拉的惨状,于是也召唤出的猩猩般的眷兽。
但是,这都没有意义。
熔岩编织的巨大蜘蛛也好,还是钢铁构筑的猩猩,都无法赶到远坂契的身旁。
无形的巨剑将赤红色的蜘蛛直接一分为二,而钢铁组成的猩猩也被蔷薇的指尖直接崩碎成了魔力。
红色与银色的魔力光点在空中飞舞,无论是吉拉也好,还是特毕亚斯也好,都没有想到作为自己的骄傲的眷兽,却连远坂契的手下,随意的一击都无法承受。
但是,谁也没有发现,那些魔力构筑的光尘,却在向着瓦托拉的方向飘去,然后化为了无形,仿佛虚空之中有着一只巨兽,将之吞噬殆尽。
“这样啊,我为自己之前的冒犯所表达歉意。”
看着这一幕,感觉着自己身上的异常,瓦托拉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眼中却带着玩味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