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源见是她,立马就知道自己又着道了,立马嚎叫着认错:“我错了我错了,雷栀你原谅我吧,我下次绝对不敢再动他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着,心里却对沈知南的怨气更重了,都怪这个小白脸,要不是他,雷栀才不会这么对待他。
    臭小白脸,等他从这里出去,绝对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再……
    “哎哎哎……姑奶奶饶命啊!轻点轻点,你再用力我的脸都要被你踩扁了!!”
    肖源的嚎叫声更大了,雷栀对此毫无反应,只是朝沈知南道:“他都碰你哪了?”
    沈知南那种被当成宠物养的感觉又来了……
    他嘴角一抽,回道:“没有。你来的很及时。”
    雷栀朝自己肩头微微示意,那条小粉蛇便识相地从她肩头滑落,顺着她的脚爬到了肖源身上。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救命!!小姑奶奶饶命!!小粉没解药……我这三天可怎么过啊啊啊!!”
    肖源的嚎叫绕耳不绝,
    沈知南被雷栀喂了解药以后,快步跟着她跑了出去,追问道:“你真的不知道那碗里有药吗?”
    “知道又怎样。”
    “知道你干嘛还要让我吃,我还以为你已经把药给解了。”
    雷栀反问他:“我让你喝水你怎么不喝?”
    “我不渴啊。”
    “哦,那你自愿放弃解毒的。”
    沈知南:“???解药在水里??你没有跟我讲啊!”
    雷栀轻嗤了一声,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我干嘛跟你讲?我们很熟吗?”
    “我们好歹也是饭友关系吧。”沈知南不想说,她刚刚还跟肖源说他是她的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哦,我不喜欢跟笨蛋多说话。”
    沈知南:“……!”他敢发誓,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他是笨蛋。
    作为沈怀稷的儿子、皇上的试读、书院里的第一名,哪个人提到他不是夸他天资聪颖,她竟然敢说他是笨蛋,伤害性极大,侮辱性更强!
    沈知南别过脸,刚有的一点好感的革命友谊,瞬间一拍两散!
    夜晚,沈知南爬上床,往墙角一缩,被子一蒙,正打算睡觉。
    正在这时,雷栀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僵持了三秒。
    随后,就往床上爬。
    沈知南:“??男女授受不亲啊!”
    雷栀木然:“七岁才不同席。亏你还读过书,这都不知道,果然是笨蛋。”
    “你这是歪理。”沈知南纠正道,“这个席是指席面的席,可以坐在一起吃饭,但不是睡同一张床啊!”
    “哦。就一张床,那你睡地上。”大小姐面无表情地赶人。
    家是她的,要打地铺也是他打。
    沈知南看了看脏兮兮的地上,以及四面还有点透风的墙……这要是睡一晚上,夜里肯定会高烧的。
    能屈能伸的沈知南当即脖子一缩,忍气吞声地拿着枕头退去墙角:“挤一挤也不是不可以……”
    “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我们年纪还小……”
    “七岁内能同席是只能坐一起吃饭。”
    “我……”沈知南被她用自己的原话怼的哑口无言。
    正当他怂怂的准备抱着被子下地时,小姑娘凉凉地出声:“夜里不要打呼噜,不然毒哑你。”
    “我才不打呼噜!”沈知南气呼呼道。
    “睡觉,不要吵。”
    “……”
    沈知南入睡前还在想,脾气这么差的小姑娘,担心什么七岁不同席,她根本嫁不出去好么。
    他翻了个身,面对着墙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沈知南是被闷醒的。
    这个季节的天气有点冷,不会有燥热的情况,他觉得自己后背好像趴了一块软乎乎的东西,压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正在这时,一道男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啧。”
    沈知南浑身僵硬。
    是成熟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有二三十岁,难道是雷允回来了……?
    雷栀听见这声音猛地睁开眼,那双黑亮的大眼睛没有一点困顿的模样。她看着墙角里被自己挤得没地方睡的人,腾地一下从床上翻起来。
    一转身,果然看见了那人。
    雷允,她的父亲。
    沈知南没再被压着,也赶紧翻过身,见身后只有雷栀,也瞬间想明白了刚刚压自己身上的是谁。这小姑娘睡相怎么这么差……
    雷允双手环胸,好笑地看着他们:“我不过出去一天,你们相处的倒是很愉快。”
    沈知南揉了揉眼睛,假装没睡醒的模样,没有接他的话。
    雷允不客气地拆穿他:“小子,你的底细我清楚的很,不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