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的情况很奇怪,医院里面的医生也说不清楚他的状况,明明身上除了手臂上最为明显的外伤之外,没有其他的伤处,缺偏偏陷入深层次的昏迷当中。
叶琪琪以及其他随车的伤者都已经在几个小时之后醒过来,只有方宁还在病床上躺着。
不是失血过多,没有经过详细检查,我们不好做进一步的诊断。
主治医生对叶琪琪说道。
嗯,请问检查结果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叶琪琪问道。
结果出来的话,我会让护士过来通知你。
主治医生说完这一句就离开病房,就留下叶琪琪在急诊科陪伴还在昏迷当中的方宁。
现在时间还没到,医院里面的工作人员处于值班状态。
按照护士说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白天会把方宁转去普通病房。
叶琪琪处理了一下相关的手续问题,给方宁定下了一间单人间的病房。
早上九点多的时候,一直守护着方宁的叶琪琪被护士叫去医生办公室。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我想问一下,病人有没有癫痫病史。
结果已经出来了,就在医生的手上。
癫痫病?
叶琪琪懵了,她并不知道方宁的既往情况,根本没法回答医生的问题。
对,我们给病人做了全身检查,发现他的脑电波异常放电,这个也许是造成他不能醒来的原因,至于其他方面,确实没什么,除了一处外伤之外,病人并无其他的伤处。所以,如果你知道他的情况,会对治疗有利。
叶琪琪发现,自己对方宁了解的太少,根本不知道方宁老家在哪,是哪里人,她只是隐约听过方宁说老家就在本省一个地级市,具体是哪个地级市却不知道,更不用说去打电话询问方宁的家里人。
自责?
没用,当务之急不是自责!
请给我一点时间,我去问问!
叶琪琪离开医生办公室,来到外面一个没人的地方。
现在,她没有携带以前的那部手机,也没有以前的那个电话号码,只有使用现在的手机。
她拨通一个记忆中没法忘记的电话号码。
我是叶琪琪,通知叶遵给我回电话!
由于电话那头不是叶遵,叶琪琪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一次她为了方宁,愿意放下一切。
不久,她的电话再次响起来,她接完电话后挂掉,再次等待。
几分钟后,一个电话号码发到她的手机上。
叶琪琪芳心忍不住狂跳,但她还是按捺住紧张,拨打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喂,方叔叔您好,我是方宁的朋友
叶琪琪给方宁的爸爸打过电话,问到了方宁的情况。
当然,方宁的老爸老妈自然心急火燎的要赶过来。
做完这一切,叶琪琪才去医生办公室,告诉主治医生方宁的情况。
没有既往病史,那就不好说了。
医生皱眉。
叶琪琪担心方宁会不会因此醒不过来,医生告诉她,这个可能性很大,现在最好是陪伴,看看能不能唤醒。
此时方宁已经换了病房,叶琪琪来到病房,看着睡梦中的方宁。
躺在病床上的方宁脸色很苍白,左手处有包扎,脸上有一道擦伤。
你快点醒来!
叶琪琪坐在床边,眼泪无声的流下来,她一边低声的跟方宁说话,一边回想自己和方宁之间的点点滴滴。
一边想一边说,想到哪说到哪。
也许,叶琪琪前面十几二十年说的话,都没有这一两个小时说得多。
直到叶琪琪的电话响了。
叶遵来了,脸色很黑。
琪琪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久没见女儿,这一次相见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都是爸爸不好,以为你一个人会没事!
叶遵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了解到在这件事的始末,他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虽然那个渣土车的司机还没抓到。
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叶琪琪恢复冷淡,她目前对后面的事情并不关心,她现在只要保证方宁能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当然,我要抓到那个司机,让他生死两难!
叶遵老脸上满是狰狞,这一刻这个看起来有些和蔼的老头,似乎才有几分叱咤商界的杀伐果断。
女儿是他的心头肉,任何威胁到女儿的存在,都不能够有。
他责怪自己,之前大意了,以为现在的和谐社会,没有十几年前那些隐私事情发生。
好,你去吧!
叶琪琪转身要进病房,继续唤醒方宁。
别,琪琪,别这样,爸爸很久没见你了,你有没有事,爸爸了解过,这家医院好像不太好,我们马上去港城
叶遵絮絮叨叨的,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说的不对,关心的点出现了问题。
可怜一个商界大佬,智力近妖的存在,一碰到自己的软肋就被降智了。
说完上面的话,叶遵感觉到温度似乎又低了几分,连忙改口道:不不不,爸爸的意思是说,爸爸已经在联络最好的医生,请他们过来给你看看。
叶琪琪站住了,进来再说!
呼!
叶遵松口气,一个人走了进去,把林安留在外面。
进了病房,叶遵再一次见到方宁,上次他见方宁还是在琪达大酒店,和黄志龙一起。
我要最好的脑科医生,你要知道,如果没有他,昨晚上我就死了!
不管是不是事实,叶琪琪就是这么想的,没有方宁的话,自己昨晚上过敏呼吸急促可能就完了。
至于之前吃海鲜,他又不知道自己过敏!
好的,爸爸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叶遵答应一声,出门交代林安几句。
老爷,小姐他
林安话说到一半,叶遵阻止了,就按小姐说的去做。
哎,老黄说的对,看来必须认真考虑下这个年轻人,不然自己跟琪琪之间的关系,想要恢复太难了。
吩咐完林安,叶遵回到病房,发现女儿坐在方宁的身边,一门心思跟方宁说话,哪怕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叶遵嫉妒了,真的嫉妒了,他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但他不敢说话,他知道女儿为什么不待见自己,都是以前的孽债。
叶遵看着床上这个好命的年轻人,一时间思维有些发散,想着自己年轻的时候,要是有个人像女儿这样有能力的人帮助,哪里会拼命往上爬,从而留下今天这样的遗憾局面。
想着想着,叶遵忽然发现,床上的年轻人有点不对,他那包扎着白纱布的手臂,纱布忽然动了,越来越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