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龙把酥锅放在许红豆面前,许红豆则帮李灵龙整理碗筷,倒饮料。
收拾完,许红豆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期待地搓了搓筷子。
李灵龙挨着许红豆坐下,端起杯子,里面是橙汁:在这特殊的日子,大家欢聚一堂
许红豆也面色积极地端起杯子,心里还在想,什么特殊的日子,小院里有人今天生日吗?
对面的谢阿奶和宝瓶婶看着这‘夫唱妇随’的一幕,相视一笑。
欢迎新朋友——许红豆的到来。
芜湖欢迎红豆。欢迎。红豆姐姐多来。
谢谢,谢谢大家。许红豆端起杯子起身微微鞠躬,受宠若惊,没想到今天是自己的接风宴。
等一下,我拍张照片哈,云喵村美不美?李灵龙凑到许红豆身边,掏出手机。
美!n
李灵龙帅不帅?
臭美!蟋蟀!
大家别客气,我们开动吧。
李灵龙发了照片就收回手机,顺便拉了拉许红豆让她坐下,许红豆矜持地笑了笑。
阿奶,尝尝这个九转大肠
我看呐,红豆在,小院里的人,怕是有口福咯。谢晓春支着筷子开始起哄。你们说是不是啊?
嗯嗯,我来的时候可没给我接风。大麦夹了一只大虾,连连点头。
瞎说,你灵龙哥可没这么小气,他还是在格桑花给你摆了两桌的。娜娜故作嗔怪。
那也没亲自下厨啊。大麦摇着小脑袋,十分嘚瑟的补充了一句,还是鲁菜宴呢,平时给我们做的都是川菜!
正拿着相机拍照的许红豆脸颊微红,她还以为李灵龙学的就是鲁菜,没想到这菜式还是专门为她挑选的。
马丘山夹了一块一品豆腐,美美地品尝后,唱了个反调:哎,话倒也不能这么说。这鲁菜啊,是最见功力的菜系,就灵龙这功力,就是国宴大厨师来,那也是不曾多让啊。
嘿嘿,我反正美着呢,哎呀,这味儿,够正!马丘山用筷子比划了一下,享受地摇摇头。
李灵龙白了她们一眼:看马爷多会说话,学着点,认真吃,没看见老胡塞得话都不说了。
额胡有鱼嘴里塞着糖醋里脊,闻言死命想要咽下去,都快翻白眼了。
谢之远被吓得连忙给他递饮料,马丘山给他拍背。
等好不容易消停下来,马丘山嫌弃地说:老胡你这差点格局啊。
哎呦,马爷你要是不嗦着筷子跟我说话,我就信你!胡有鱼哭笑不得地反驳。
哈哈哈。n
我这,这不是好吃嘛。马丘山悻悻然地放下筷子。
许红豆咬着筷子,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们嬉闹。
她发现小院的氛围真的很好,融洽温馨,让她才来两天就忍不住想加入他们。
李灵龙揭开面前的砂锅盖子,让许红豆看过来。
许红豆眼睛瞪得老大,惊呼道:酥锅!你这个也会啊?
我第一次做,尝尝看有没有那个味。李灵龙也没有多说,只是期待地看着她。
嗯。
许红豆面带笑意的夹了一块,品尝后先是一喜,之后却逐渐沉默了。
怎么了,不好吃吗?李灵龙有点纳闷,不应该啊?
许红豆收拾好心情,笑容满面:不是啊,很好吃!有家的味道。
弄得真不错,我拍个照。
李灵龙松了一口气,好笑地看着她:想家啦?
许红豆撩了撩耳发,不好意思地笑笑:有点,不多,等我休完假就回去一趟。
李灵龙看着她,眼角含笑:那你要回去的时候,提前告诉我,我给你准备礼物,不能让你空手走啊,总要带走点什么。
许红豆看着他,嘴角上扬,故作疑惑:我能带走什么?
李灵龙意味深长的说:只要我有,只要你要。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两人会心一笑。
娜娜在旁边笑眯眯的,默不作声,这两人都不避人了是吧。
谢之遥正给谢阿奶剥虾,剥完放到她碗里。
哎呀,我不要这个,我要吃那个,糖醋里脊。
好,我给你夹。谢之遥哄着阿奶,无奈地摇摇头,真是老小孩。
诶,阿遥,你说的那个相亲的事,准吗?宝瓶婶突然问他。
哪个?谢之遥被问懵了,伸出去的筷子也僵硬地收回来。
可能是触及到了关键词,大家齐齐抬头看向谢之遥。
哪个?就是夏夏和楚楚啊。宝瓶婶放下筷子,嗔怪的说,你不是让娜娜给我说的吗?让我晚上来商量商量。
谢晓夏本来正在乐呵呵地啃酱烧排骨,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他索然无味地把排骨放进碗里,生无可恋地看向谢之遥,早知道就不馋这一口了。
谢晓夏在桌下踢踢他的脚,小声嘀咕:这怎么不提前给我说啊?
谢之遥哑口无言,心里苦闷,别说你了,提前也没人给我说啊。
谢之远倒是乐子人,拿着鸡腿挤了挤眼睛:夏夏哥,你要谈媳妇了!
谢晓夏给气笑了:啃你的鸡腿,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娜娜面色镇定,反正最后一个背锅的不是她:哦,灵龙哥让我通知的。
谢之遥转头瞪着李灵龙,看他给出个什么解释。
李灵龙装作煞有其事地说:你那天不是说,要把楚楚和夏夏撮合撮合吗?我寻思着这大家都聚一起了,正好也说说。
谢之遥强颜欢笑,微不可察地瞪着他:我说了吗?
说了,说了好几次,娜娜也听到的。
我最近记性不太好,记不太清楚了。娜娜表示勿call我。
宝瓶婶面露欣慰:还是阿遥好啊,处处为弟弟妹妹们着想。
谢阿奶也脸上带笑:夏夏也到了该谈朋友的时候了,阿遥是他们的大哥,要是有合适的给介绍介绍也是应该的。
谢之遥被架在那里不上不下的,面色僵硬:应该的应该的。
谢晓春倒是感觉到了不对劲,打了个哈哈:这事儿还没准呢,得看看夏夏和楚楚的想法,别剃头担子一头热。
宝瓶婶想想是这个道理,便探头问:阿遥,楚楚那边是个什么想法?
谢之遥叹了口气,只能将错就错了,扭头看向夏夏:楚楚那边我还没问,相亲总要先问男方的意思,夏夏是怎么想的?
谢晓夏正想说话:我
宝瓶婶打断他,兴奋地说:不管什么想法,先处处看嘛,楚楚盘正条顺的,是个好的,大家一个村的又知根知底
谢晓夏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说:阿妈!我我不想去。
宝瓶婶剩下的话卡在嗓子眼,沉默了一会,坐直了身子。
胡有鱼后知后觉,贼兮兮地看了一圈,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他掏了马丘山一下。
马丘山不耐烦地让开,不想搭理他,这人怎么看不准形势啊?
宝瓶婶叹了口气:夏夏,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还想去上海?
谢晓夏死死捏住筷子,不敢看她的眼睛:嗯,我想去上海玩两天。
木雕坊的工作不认真做,你大伯在我们面前倒是不谈好歹,可我问过英子了,说你师父最近经常教训你浮躁懒散。
谢晓夏更是沉默不语。
现在叫你相亲你也不去,你到底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现在阿遥和灵龙都在,你老老实实说,想去上海干嘛?
见儿子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宝瓶婶难得拍了下桌子。
餐桌上一静,大家都是左瞟右望的,只有李灵龙作壁上观,还淡定地给许红豆夹了筷子菜,示意她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