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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擦伤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她才不会领情。

    小姐也是的,干嘛对她那么好,害得她泪流不止。

    等到外面没有了任何声音,她才放开嗓子,嚎啕大哭。

    似要把这五年的委屈,隐忍,思念,通通哭出来。

    箫凝漫步走在游廊上,思索着今晚发生的事,正巧遇上迎面而来的箫太师。

    “爹爹,您进宫了?”她看着她爹爹身上的朝服,微微一愣。

    爹爹这个时候进宫,定然和杜嬷嬷说的事有关。

    箫太师向来不喜在女儿面前谈论政事,然而今晚皇上说的事,让他的心情万分沉重。

    "嗯。”箫太师心不在焉,“夜深了,快去休息吧。”

    箫凝见他不想说话,略作思量,一路跟随箫太师来到书房。

    赶在他关门前抢先一步跨进书房。

    “你······”

    刚才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她什么时候跟来的。

    箫太师嗔怪瞥了她一眼,嘟哝着,“这么晚了有事找爹爹?”

    箫凝笑着把他拉到太师椅上坐下,又泡好两杯热茶,一杯推到他面前,一杯放在自己手边。

    在太师面前一屁股坐下,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一副秉烛夜谈的模样。

    箫太师看着眼前的热茶,嘴角上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什么事?”

    她眉眼弯弯,温顺道:“就是想知道皇上和爹爹说了什么?”

    箫太师一听,脸就沉了下来,“胡闹,这是你该问的吗?”

    事情涉及二十五年前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丫头今晚抽什么风?

    “您就是不说,我都知道,不就是二十五年前雪妃的事吗?”

    “而且我还知道皇上找您,肯定是讨论南宫辞是否皇后亲生的问题。”拂了拂茶盖,她平静说道。

    她这番语出惊人的话,让箫太师心里一紧。

    不可置信盯着她,“你怎么知道?”

    “猜的。”她呷了口茶,语带娇俏。

    决定不再卖关子,把孟牧仁和她说的话又跟她爹爹交代了一遍。

    听完后,箫太师整个人都呆坐在桌案前。

    像是要掩饰心里的震惊,端起杯盏连喝好几口,可是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情绪。

    箫凝见状,拿出帕子,擦掉他桌案前滴落下来的茶水。

    “想不到啊,孟兄竟是皇后的人。”像是想到什么,他颇为激动,“我早该想到的,他和于嬷嬷争执那次,就已经初显端倪。”

    “难怪皇上子嗣甚少,有孕的妃嫔接二连三滑胎,原来是他听从皇后的命令,从中作梗。”

    听他提到于嬷嬷,箫凝不免有些好奇,“爹爹,于嬷嬷不是皇后的心腹吗,她怎就轻易招供了?”

    闻言,箫太师狐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于嬷嬷招了?”

    萧凝:“······”

    她大意了!

    “总之宫里的事你别管,至于孟牧仁拜托你的事,你也别插手,爹爹不希望你卷入这摊浑水中。”很快冷静下来,箫太师郑重说道。

    现在他也没精力探究她怎么知道的,今晚的事他需要好好琢磨。

    萧凝见他真的不欲再说,沉默半晌,还是问出了心中所疑。

    “最后一个问题,问了我就走。”箫凝在他爹爹赶人之前,抢着问道,“当年雪妃真的只生了一个孩子吗?”

    傅起榕和南宫辞都二十五岁,都有相同的玉佩,连他们的背影都好像。

    否则被轩辕朗掳去郊外庄子上时,她也不会将南宫辞错认成傅起榕。

    “你问这个干什么?”尽管不解女儿问这番话的用意,箫太师还是为她做了解答,“的确是一个孩子,当年傅常赶到时,那个婴儿早已僵硬,不久,雪妃就去了。没成想,她的孩子竟被皇后掉了包。”

    箫太师说这话的时候,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

    可萧凝却从他这些话里发现一个关键人物——傅常。

    还没等她想明白,箫太师就陷入过往的回忆里,开口喃喃,“雪妃以前对傅常有过一饭之恩,傅常也是个知恩图报的,雪妃弥留之际是他一直陪在身边,倒也不算孤单。”

    一时间,箫凝脑中的所有疑点连成一条线。

    傅起榕的真实身份呼之欲出。

    难怪傅常对傅起榕这么上心,难怪会觉得她拖累他。

    “凝儿,你可是哪里不舒服?”箫太师见她脸色不对,忙不迭关心。

    “哦,估计困了,爹爹我先回去休息了,您也早点儿睡。”

    箫凝魂不守舍,匆忙离开书房。

    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测,她需要弄清雪妃产子时的所有细节。

    以及傅起榕和南宫辞手里的玉佩是否有关联。

    “小姐,你怎么站着不进去呀?”

    白鹭打着哈欠,从院子里出来,就看见她家小姐站在凝安苑门口愣神。

    “嗯?”萧凝抬头,原来已经到院子门口了,“对了,望影怎样了,大夫如何说?”

    白鹭深深看了她一眼,跟着走进房内,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刚又服了一次药,睡下了。”

    “大夫说,望影本就有宫寒的毛病,特殊时期碰了冰冷刺骨的池水,寒气入体,需要好好养护一段时间。”

    “哎,好好的她去招惹顾太傅干什么呀?”

    现在好了,自己的身体多吃亏啊。

    白鹭一边帮着萧凝更衣沐浴,一边自言自语。

    “嘶。”

    一泡在水里,萧凝的后腰有些刺痛,扶着浴桶边稍微站起来点儿。

    定是在巷子里的时候,被墙磨破了欺负。

    “小姐,怎么了?”白鹭有些疑惑,绕到她背后,“天啊,小姐,你背后怎么有和望影类似的擦伤?”

    “望影也有?”萧凝先是困惑,继而心中一片了然。

    难怪这两天望影弯腰时有些变扭,原来,她也被压在墙上……

    越想,萧凝脸上的温度越高。

    甩甩脑袋,把那些暧昧的画面从脑海中祛除。

    “是啊,我刚才还出去帮她买了药膏回来擦呢,待会我也给你涂点儿。”

    白鹭帮她简单清洗了身子,用干帕子擦干身体,服侍她穿上中衣。

    “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水温也还好啊。”白鹭又探了下水温,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