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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婚
    男人终于在她身上发泄完,穿好衣裳毫不留情的就要离开。

    “明日你就偷偷进京,我会在莫府上安排你住下,待到我与苏灼华成亲那日,你就想法子替代了那个碧落。切记要做到滴水不漏,否则你那病殃殃的夫君,必死无疑!”

    床上的女子呈大字躺着,一张惨白的脸毫无血色,瞧着就像死去了一般。

    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布满了青红相间的痕迹,看上去颇为吓人。

    她倒宁愿自己已经死去,就不用在这世上带着深重的罪孽苟且偷生。

    可她不能死,她要是死了,她那可怜的夫君定会立刻毙命。他待她是那般好,她又怎么忍心为了解脱自己而放弃了他的生机呢?

    “这包药粉你掺在水里服下,可保你一个月瞳色无异。还有你带来的那些人,全都杀了吧!”

    男人丢给她一包药粉。

    夜,依旧寂静。可她,却心如死灰。

    日子快的要命,转眼间就到了昭华公主大婚那日。

    几家欢喜几家忧。

    白慕歌实在无法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披上红装嫁为他妇,也为着梗一股气,请命参了军。

    右相本是死命不肯的,后来不知道那逆子怎么说动了皇帝下旨,便也就由着他去了。

    十里红妆,大红的波斯绒毯自太平殿铺至乌衣巷莫府,前头是宫廷乐师,紧接着是骑着枣红汗血宝马的新郎官儿。据说这汗血宝马可是陪护国大将军上过战场的,今儿外孙女出嫁,才肯借出来一用的。再往后看去,则是一对对宫装女子,一个个穿着一模一样的宫服,手里挎了篮子好在沿途分撒花瓣。

    昭华公主的嫁车就在后面,十八人抬的花轿规格颇有考究,在禁卫军的护送下穿过热闹的集市,缓缓来到莫府。

    “请驸马爷背公主下轿!”随着喜娘一声吆喝,一身红衣的莫招遥利索的下马,来到花轿前半蹲下。

    “莫老弟,这新娘子可是在进门前不能落地的,你可背得动啊?”

    皇族大婚,有不少同僚来参加婚礼,自然少不了插科打诨了。

    “公主乃‘千金’之躯,就莫老弟那身板,依我看呐——啧啧!”前者话音落地,后者就立马接了上去,一唱一和,倒像是事先排练好的。

    “诸位放心,莫某虽不是常年习武之人,身子骨却还行。”

    莫招遥见人说起了玩笑话,倒也不恼,笑嘻嘻的背起新娘子,向着府中大门走去。

    皇帝赐的豪宅,规模自然不小,绕过九门六厅,方才落到正厅。再看莫招遥,经过这一路上的折腾,连粗气都不喘一声,着实是耐力惊人。

    “吉时已到,新人行礼!”待新娘子跨过火盆,便是要拜天地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一块红绸牵着二人,昭华公主觉得心里是无比的甜蜜,她终于嫁的一个温良的夫婿,自此夫妻携手共进,同渡余生。

    宾客闹腾到傍晚才尽兴离去,一身酒气的莫招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了他与昭华公主的婚房。

    “殿下——”

    浑身酒气的人跌跌撞撞闯进婚房,昭华公主想去扶,却又想起喜娘叮嘱新娘子是万万不可自己掀了喜帕的。只得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夫君的动静。

    还好,他虽喝醉了酒,脑子可还是清醒的,摸摸索索的来到了她身边坐下。

    “殿下,微臣这就给您掀了喜帕。”

    他的手颤巍巍的,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太过激动。

    烛光下的她极美,擦了胭脂描了眉,五官更加清晰妖艳起来,一双眼睛更是仿佛会说话般,无限娇羞的望着他。

    “招摇——”

    “嘘——”他拿手指掩了她的唇,“叫夫君。”

    “夫君——”床榻上的可人儿乖的要紧,甜甜的一声唤听得他心里无比受用。

    “殿下定是饿了吧?折腾了一天也没吃一丁点儿东西——”他拉着她的手,摇摇摆摆就往桌前走去。

    “哎——”昭华公主搀着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跌倒了。

    等落了座,莫招遥替她布了菜,带着被酒气熏的红透了的面庞,略带歉意的和她说,“殿下且先吃着,微臣去醒醒酒。”

    “哎——”她想唤人帮帮他,可瞧在他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凑过来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微臣很快就来,殿下可要擦洗干净。”

    看到她脸上那一抹红晕,始作俑者满意的笑了笑,踱步离开了婚房。

    入了夜的风吹的他头疼,他将手抬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呕——”恶心的痉挛自胃中直冲向上,让他不得不扶着柱子吐了起来。

    这些人真该死!可偏偏都是场面上得罪不了的,谁敬酒都得喝!

    清空了胃中所有酒水,他这才方觉得好受了些。

    “驸马爷——”他靠在墙头休息,却见得一抹熟悉的身影,不是昭华公主身边的碧落还能有谁?

    碧落?秦碧落——

    想到那个娇俏的女子,他喉头不由得一阵干。

    她同自己一般浅碧的眸,她柔软的腰肢,她的挣扎啜泣,她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大哥”……

    这下不止胃里火辣辣的,连带着全身都如同燃着了般。

    “驸马爷,殿下命奴婢给您备好了洗澡水,您要过去吗?”

    碧落低着头,心里甚是奇怪,果然人喝多了酒就是另一番模样吗?今个驸马爷叫了好几声都不理她呢!

    “知道了。”

    赶走脑海中那一抹不应该出现的身影,稳了稳心神,他略有不耐的应到。

    强壮的身躯在热水里泡着,又喝了醒酒汤吃了粥,胃里总算不那么火辣辣的烧了。

    可太阳穴依旧有些发胀,不受控制的“突突突——”的跳着。

    “驸马爷——”

    外面又响起碧落的声音,也不知道这小丫鬟到底在做些什么,叽叽喳喳的甚是烦人。

    “我马上过来!”

    踏出浴桶,拿帕子擦了身,他就准备穿好衣袍前去和他的公主共度洞房花烛夜了。

    门就在这时被推开了——

    他不悦的抬头,看见碧落走了进来。

    但她不是碧落,因为她张口,叫的不是“驸马爷”,而是“大哥”。

    “我还以为你任务失败,准备潜逃了。”他整着腰间的腰带,嘴里吐出的话十分不中听。

    “我哪敢。”

    对面的女子咬牙切齿,他也不恼,过去捏了她的下巴,拿另一只手在她脸上拍拍。

    “对,你不敢,因为只要你敢逃,你那没用的夫君就会像杀鸡一样被杀死。噢,他还可能死的没有鸡那么痛快,我猜想,他一定是七窍流血,暴毙而亡的。”

    “你闭嘴!”秦碧落实在不想听他再侮辱自己的夫君。

    “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莫招遥捏着她下巴的手骤然收力,她甚至听到了自己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

    “果然天生的下贱坯子,连贱名都和下人的一样!”

    秦碧落仰着头任他作弄,她没有吭声,也没有反抗,她料定他是不会再对自己进行再一步的侮辱的,至少今晚不会。因为他还有一个最受大白皇帝宠爱的公主妻子在房中等着他。

    “好好表现!”他接过她手里盘子中拿香熏过的大红喜袍,穿在身上,那颜色亮的扎眼。

    “给我两个月的时间,你府上都是皇帝的人,他们看的太紧了。”

    “最多一个月。”男人冷酷的留下这句话后就跨出了房门,“除非你想他死!”

    待他走远后,一行清泪才自秦碧落眼中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