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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7章 惊当前父子又相见
    第九〇七回 惊当前父子又相见

    活吊客王伯超带着燕山公罗成等人离开了涿郡。一路之上把这王伯超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他总是发现燕山公罗成真难伺候啊,对自己呼来唤去不说,说出话来,那都四棱四角的,都割你的心,对自己是策如奴仆,呼来唤去,而且怎么做,怎么不到位。说做不到位了,罗成是不是对你打、对你骂呢?不然,罗成还真就不打骂。但是,对活吊客王伯超来说,宁肯挨罗成一顿揍。这罗成太损了,他不打你、不骂你,他用语言奚落你、戏弄你、讽刺你。这种语言暴力有的时候比那拳脚相加还厉害呀。有时说得你无地自容,说得旁边人捂嘴直乐,好像罗成故意拿王伯超作为一个找乐子的笑点似的。王伯超就觉得,在罗成面前,自己都不如一条狗。一条狗的主人还知道搰撸搰撸毛呢。可是自己,只有被讽刺、被奚落、被挖苦的下场。

    活吊客不是没脾气,那是响当当的一员大将啊。在战场之上,那也是傲视群雄之人呐。在罗成面前被这么奚落,您想想,他能不生气吗?有几次就想反抗,但是,又想到临来前,五王杨芳杨义臣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尤其那个平衍大法师,专门还给自己打了一针防疫针。平衍大法师告诉自己:“你注意啊,燕王父子那可不是省油灯啊!为什么人家都称这燕王罗艺为阎罗王、活阎王啊?真就是个活阎王。不但狠,而且毒,尤其是虐人为乐呀。他们的乐趣就是把别人整得难堪喽,他们爷们儿高兴。所以,你请他们,甭管请来谁,这一路之上,我估摸着你都很难过呀。甭管怎么样,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你呀,就忍着,全当没听见。但是呢,又不能不回应,脸上带着笑容,就把他们当你亲爹伺候,听明白没有?这一路之上,你可能得受点苦啊,不要奓翅儿。越奓翅儿,那就着了他们爷们儿的道儿了。到那个时候,把你宰了、把你杀了。哎,你们家老王爷、五王千岁也没有任何辙呀,咱还得靠人家帮办铜旗阵呐。知道不知道?你死了,我们也不会追究燕王父子的过错的。所以呀,还望你好自为之。听我这一句劝。”“是是是是……”王伯超开始认为两个人也就是各色,也就是有那么一点扬焰,那他能怎么的呀?没想到,这一路之上,极尽指山骂木、指桑骂槐、讽刺挖苦之能事!在路上,想住就住,想走就走。

    说:“下雨了”。“我喜欢淋雨,走!”

    说:“现在天色已晚,该打尖住店了。”“不不不不……误了路程,你担得起责任呢?连夜赶路!”

    说白天赶着赶着——“哎呀……小爷我累了,找个地方睡觉!”就得休息。

    有的时候,王伯超都分不清这罗成是故意针对自己的,还是他本性如此。

    那位说了:“罗成他怎么这样啊?”官二代!还是这句话。人家罗成一出生,那就是咬着金钥匙出生的,从小是娇生惯养啊。在当年的幽州、现在的涿郡,人家说一不二,少王爷一份,谁见谁都得夸、谁见谁都得捧,没有一个敢在罗成面前说上句的,都得说下句。罗成说着,你都得听着。罗成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个经常挖苦别人、奚落别人这么一个习惯。但也不是所有人他都奚落,只要看不惯的人,他就一定会奚落。说:“谁是他看不惯的人呢?”那谁知道啊!这官二代、富家子弟,脾气都大。走到街上,抬眼一看对面来个人,腻歪!就过去,“咣!”拿膀子撞一下子。说:“人家招你惹你了?”“我就看着你不顺眼!”您看,世上是不是有这种人?罗成,他就是!这种人看世界,完全按自己的标准去看。反正是,这个东西符合我的审美标准,它就是美的,我就喜欢它;不符合,它就是丑的,我就恶心它。一般人,见到恶心的东西,大不了,我离他远点,我不瞅他,不就完了吗?我敬而远之,不就行了吗?但问题是,罗成他是富二代呀,他看到自己认为丑的东西,那如果自己能够赋予生杀予夺大权的话,一定会把这丑东西给扔了。如果自己还不方便赋予生杀予夺的话,比如遇到个人,我看着别扭。但是,你不能说我别扭,就把他杀了,罗成也讲道理呀。那这个时候,罗成就会采用一种冷嘲热讽、奚落调理的手段来对这个人进行攻击、进行讽刺和挖苦。等看到别人那种窘样,罗成心中高兴,他得到了快感。同时啊,罗成觉得奚落别人,哎,自己身边这些人呢,也会陪着自己在一旁晒笑啊。那罗成就觉得这这东西,太过瘾了。所以,久而久之啊,就培养成罗成这么一个习惯。

    大凡心高气傲之人,一定刁钻刻薄。他既心高气傲,瞧不起一切。瞧不起一切,你别搭理人家不就完了吗?不行。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奚落奚落你,借此可以得到心中的快感和满足。不信?大家可以观察观察自己身边有没有这种人?有些人表现得比较明显;有些人表现得不是那么十分明显。但是,你从平常待人接物、平常大家一起坐着交谈,或者一起跟一个比较陌生的人,但这个陌生人呢,可能比他或者比大家稍微的层次低那么一点儿。那在这个时候,你就能够观察到,身边一定有这种故意奚落别人之人。说人家一两句,哎,好像占了莫大的便宜,或者让人面带窘色了、不好意思了、不知所为了、手足无措了、哑口无言了、张嘴结舌了……然后,再看这位,一定会冲着你挤咕挤咕眼儿,然后会心这么一笑。干嘛呢?故意出别人的丑!像这种人,世上太多了。如果这种人家世再好,再像罗成这样的,那这种程度就更加的厉害了。他如此瞧不起别人,那就会出现一个反作用力,让别人同时也瞧不起他,也讨厌他,厌烦他,恶心他。久而久之,给自己招了一群仇人。这种仇人,未必是深仇大恨的。但这些人一定不喜欢你,一定在你倒台的时候、在你倒霉的时候,大家墙倒众人推,大家会吐上一口唾沫:“呸!活该!怎么不早点儿啊!”会骂你这么一句。而且,这种人的人缘儿一定好不了。即便是看着跟着他身边一圈人,那这些人也一定是看着这个人的权势,并不是真正地与这个人连心。因为这种人没办法跟别人连心,别人都不如他。罗成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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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贾柳楼四十六友当中,罗成的人缘算是比较差的。按现在话来说,罗成的情商极低,智商高,聪明!但情商极低。就像对待王伯超似的,无缘无故的,你说你非得戏弄人家干嘛呀?王伯超不阴不阳,碍着你什么事了?王伯超奇装怪异,碍着你什么事儿了?王伯超人家说话就那样,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但都碍着罗成的事儿了——我都看不惯!看不惯,我就得讽刺,我就得挖苦!

    王伯超敢怒不敢言呐,谁让人家是燕山公呢?谁让人家帮办铜旗阵呢?自己的任务是把人家客客气气地请到颍川东岭关。爱咋说咋说吧。王伯超心说话:要这样,时间长不了,有那么一俩月,我就得给憋死,我就得给气炸喽啊!但也没辙呀。一路之上,忍气吞声吧,天天就听着罗成对他奚落,奚落落、奚落落……哎,这一天走到了虎牢关附近。

    一路之上都是王伯超带路,引着罗成等人往前走。“哎!”罗成看了看,“我说王将军呐。你这路带对了吗?为什么放着大道不走,反走小道呢?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王伯赶紧地在马上一躬,“回复~罗爵爷,是这么回事,末将~出来的~时候,五王千岁~千叮咛~万嘱咐:走到~此地,务必~带着爵爷~前去此地的万象寺。说~那里有~爵爷的~一位故人~等候爵爷~~”

    “嗯?”罗成一听,“什么?我的故人?”

    “对~~”

    “什么人呢?”

    “呃~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王爷~并未吩咐,王爷~只是告诉我~一定要带爵爷~前去万象寺~~”

    罗成心中狐疑呀,心说话:我在和尚庙里有什么故人呢?他看了看身边的张公瑾、白显道。

    两个人也是一头雾水。

    罗成问:“这万象寺还有多远?”

    “不多远了~再走~十里地就到了。来的~时候,我~曾经~看过~这个路~~”

    “那来的时候,你进万象寺见过万象寺中的人吗?”

    “呃~恕末将~未敢进去。因为~王驾千岁~吩咐,末将~只能~领着爵爷您~进去,我~无权~进去~观看~”

    嗯?罗成心说话:杨义臣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让我见个故人,谁呀?有心不去,但是,罗成也好奇,反正艺高人胆大,就凭着自己胯下马、掌中五钩神飞亮银枪,哪怕有陷阱,又何足惧哉呀?另外,按理说,五王杨芳也不会给自己设什么陷阱吧?没必要啊。好,干脆跟着王伯超前去看看万象寺中到底有何人。

    就这么着,王伯超带着罗成一行等人来到万象寺。

    王伯超先行一步前去万象寺禀报,罗成等人策马在后面跟随。

    王伯超去时不久再次返回,“罗爵爷,万象寺~老方丈~平定法师率众~正在山门~恭候。”

    “平定法师?没听说过。头前带路!”

    “是~”

    就这么着,跟随着王伯超来到万象寺的山门前。

    一看这座寺院建筑面积真大呀,气势恢宏。就见有一个老和尚头戴僧帽,身披着朴素的僧衣,项挂素珠,率领僧众得有一二百人正在山门外合掌迎接呢。就听见万象寺里头钟鼓齐鸣,“咚!咚!咚……”“当!当!当……”呵!人家的仪式还真就隆重。

    罗成一看人家对自己以礼相待,赶紧地甩镫离鞍跳下马来,也赶紧双掌合十,随着王伯超趋身向前去见这位平定大师。

    等罗成来到台阶之下,平定大师高颂佛号:“阿弥陀佛!罗爵爷远道而来,老衲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罗成一听,这声若洪钟、底气十足。而且,这声音挺熟悉的。不由得抬头这么一看,啊!当时罗成大吃一惊啊。罗成认出来了,这老和尚非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义父——双枪王丁彦平!

    哎呀!罗成心说话:这丁彦平怎么出家了?他怎么在这里呀?当时,罗成脸上就有点发烧。为什么呢?罗成心中有愧,自己知道对不起丁彦平啊。丁彦平教了自己双枪。结果自己冒充程咬银到瓦岗山上大破一字长蛇阵,差一点没把丁彦平给宰了。要不是那姜松及时赶到,丁彦平可能已然被自己给弄死了。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担心丁彦平找到涿郡。到那个时候,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他万一在自己父王面前告状,怎么办呢?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罗成觉得这个担心有点多余了。丁彦平一直未到涿郡。而且,一直没有丁彦平的任何消息。难道说丁彦平他已然死去了吗?可能吧,相当可能。罗成还得自己说服自己。似乎丁彦平一死,跟自己没有关系了,也不是自己责任了,自己心中的愧疚之意好像也就减少了很多了。但万没想到,多年之后,居然在这万象寺碰到了丁彦平。而且,丁彦平居然出家了。这一下子让罗成十分震惊。但,罗成虽然心里头愧疚,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罗成马上告诉自己:要冷静!因为丁彦平未必知道我就是当年的程咬银,我帮着瓦岗大破一字长蛇阵这事儿啊。我还得瞒着!只要丁彦平不知道,或者说丁彦平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是没能说破。那我还得假装我不知道那件事儿,我跟那件事一点关系没有。所以,罗成心中迅速地闪过这么多的念头,马上,装作惊喜。“噔噔噔噔噔……”几步来到丁彦平近前,左看看、右瞅瞅,好像自己还没认出来丁彦平似的,“哎呀!这……您……您是我的义父丁老王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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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阿弥陀佛,爵爷呀,你说的可是丁彦平吗?”

    “啊!”

    “哈哈哈哈……丁彦平早已经死了,现在世上不存在那个丁老王爷了,只有我这一位老和尚,法号平定!”

    罗成一听,人家等于承认了,赶紧撩袍跪倒在地,“孩儿罗成叩拜义父大人,给义父您请安了!义父,您想死孩儿了!”罗成也会演戏,跪倒在石阶上,用头望着丁彦平僧鞋上扣,这也叫顶礼膜拜呀。

    “哎呦!”丁彦平慌忙的双手相搀,“成儿,成儿,不可如此,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哈哈哈哈……”把罗成扶起来了。

    罗成起身一抬头。

    丁彦平一看,哎呦!罗成这眼泪下来了,还真哭了。丁彦平眼圈儿也有点红,“成儿啊,你这是做甚呐?”

    “义父啊,多少年没见了,我一直派人打听您的下落呀,可是没人知道啊,我以为……我还以为见不着你老人家了,你老人家怎么在万象寺?怎么……怎么又出家了呢?”

    “唉!一言难尽呀。孩子,既然你来到了。来!到老衲这万象寺坐一坐吧,住上一天,咱俩叙叙旧啊。”

    “这……”罗成不愿意住。罗成心说话:我少跟你待一会儿是一会儿啊。跟你待久了,我怕露馅儿。“呃……呃,义父啊,孩儿我呢,是受五王的邀请去给他帮办铜旗阵。这个……他那边挺着急的。如果我在此耽搁,我不知道五王那边说的过去吗?这么着,义父啊,您看,我是不是先帮办完铜旗阵之后,返回来,好好地陪义父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的。您看如何呀?”

    “哦?哈哈哈哈……怎么着?成儿不愿意在义父这里多待一会儿?这么快就想摆脱义父啊?”

    “呃,义父,孩儿我没这个意思,这不是——”他用手一指王伯超。

    王伯超赶紧过来,“罗爵爷,丁老王爷~在此恭候您~多少日子了。在我~一到涿郡~去接您的时候,老王爷~就在此~等候了。他已然~给我家王爷~通过信了,我家王爷~说不着急,您尽可以~在此~多住几日~~”

    罗成一听,狠狠地瞪了王伯超一眼,心说话:王伯超啊王伯超!闹了半天,你知道丁彦平在这里呀。刚才我问你,你怎么假托不知道呢?但是,当着丁彦平的面,又不敢训斥王伯超。等着!等着回头离开万象寺,我再找你算账!“呃……啊,义父,那……既然是老王爷那边说了,孩儿我就安心了,我愿在这里陪义父您多住几天。”

    “哎,哈哈哈哈……好孩子!好孩子!我正等着你呢。来来来来来来……随我入寺!”说着,“啪!”一下子抓住罗成的手腕,使劲地攥。

    嗯!罗成感觉到一股疼痛。

    老王爷说话了:“嗯,成儿,你这筋骨可结实得多了。哎呀,你我一别好几年了吧。上一次是我大摆一字长蛇阵的时候。没想到,你我再次相见,又是我大摆铜旗阵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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