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若生神情冷然。
    她忽然笑了,笑容让人毛骨悚然,不含一点情福
    “很疼,对吗?”耶若生看着那被钉在悬崖上的手,不断的惆怅流血。
    所谓生的概率,耶若生的理解为自己去创造那个机会。
    只不过最差结局摆在那里。
    既然如此,支付足够的“代价”扭转乾坤就对了。
    就比如现在。
    呜呜呜呜……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阿萨!好痛!好疼!呜呜,姐姐!阿萨一直都很乖啊……疼呜呜呜呜……”
    阿萨漂亮的仿佛神明精雕细琢而出的作品的脸蛋上因为疼痛而开始紧凝在一起。
    突然出现的悬崖底下深不见底,连藤女的影子也不见得。
    这黑漆漆的地方回荡着阿萨凄惨的呻吟与哭泣。
    耶若生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阿萨的表情,“装的很像样,别装了。”
    “呜呜呜呜,姐姐,你在什么,阿萨听不懂你在什么!”阿萨的声音很虚弱,双唇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过度惨白。
    整张脸都开始白的吓人,只是那双氤氲着泪水的眼睛依旧是那样炯炯有神。
    仿佛蕴着某些光,看得摄人心魂。
    耶若生的心脏以后还是在以缓慢的心率跳动着。
    她给自己下的暗示回来了一些。
    “阿赫斯,别装了。”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耶若生就像是打开了开关,那被自己强迫潜意识不回想的事情如开闸的水龙头一样,疯狂涌出。
    阿萨的双眸忽然变得可怕起来。
    那双可怕的眼睛中蕴含着高高在上又带着矜贵的冷血。
    不知怎得,有光照入这悬崖峭壁之上,正好照在了阿萨那双浅金色的眼睛,瞳孔深处已被赤红晕染开来。
    给这张脸,更添了几分不可言的神性。
    只不过,比起耶若生伪装出来的悲悯。
    阿赫斯的目光中是不加修饰的蔑视与嗜杀。
    “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勾唇,眸中迸发着让耶若生本能不能了解的狂热。
    依旧是阿萨的声音,只不过叠加着某种雌雄难辨的声音夹在中间。
    重叠的声音本能的让耶若生不适。
    这所谓的不适也可以称之为不爽。
    耶若生没有话,她的内心也是一片空荡。
    她以居高临下的姿势,匍匐着在阿萨的身上。
    耶若生还用自己受赡那边手还故意去拧了拧将阿萨钉在峭壁上的匕首。
    手上带伤又如何,耶若生的神经对于疼痛感知并不剧烈。
    或许她本身脑子就是有病,所以其他地方也一样出了某些问题。
    “怎么,想继续读我的内心?”
    耶若生徒然低下头,离阿赫斯很近,有种耳鬓厮磨的感觉。
    但其实两个人之间比起耳鬓厮磨,更多的还是针锋相对。
    谁在劣势,就必定会被另外一个“生吞活剥”,连一点骨头都不会剩下。
    阿赫斯凝视着耶若生。
    他突然犯病了一般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肆虐乖张的笑瞬间响彻整个空旷的深渊。
    赫然,阿萨开口。
    “亲爱的,你相信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