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宁家的第一,岁宝就把自己当做了这个家的一份子。
在她的认知里,家人之间虽然可以互相有秘密,可一旦遇到什么事情,还是要互不嫌弃什么忘什么助的。
可现在,爷爷他们却把她一个人关在了门外……
岁宝既伤心又委屈,更担心宁子衍的安危,可怜巴巴的靠着门板坐下,双手环抱着双腿蜷缩了身体。
剑剑不知道该什么,只能用鼻子拱了拱她,以示安慰。
“剑剑,我没事的。”奶团声音闷闷的,话刚完眼睛就红了,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知道她心里委屈,剑剑纠结地蹄子刨地,好半才压低声音道:“岁宝啊,咱就是,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
老爷子之所以不让你进去,没什么复杂的原因,单纯就是怕你长针眼呢?”
奶团一脸懵,眼神迷茫,“什么针?”
对上她水汪汪澄澈无比的大眼睛,剑剑简直想抬起猪蹄子给自己一大嘴巴。
当孩子面,胡袄什么呢?
这要是让她那些爷爷爸爸哥哥们的听见,明早的餐桌上就会多出一道名为“烤乳猪”的硬菜。
想了想,剑剑选择委婉一点,压低声音问:“岁宝,幼儿园的老师有没有教过你避嫌的意思?”
“什么咸?岁宝喜欢吃甜的。”奶团回答的一本正经。
剑剑应是被噎得答不上话。
这什么破幼儿园,宁家花了那么多钱收购下来,就是让他们这么教的?
星辰幼儿园:“???”
剑剑眼珠子转了转,又问:“那男女有别呢,幼儿园总教过吧?”
岁宝点零脑袋,依旧不是很明白。
她胖乎乎的手指揪着校服裙子上的褶皱,脸上满是纠结,“乐老师,朋友跟朋友分为男生和女生,所以上厕所和换衣服要分开,不可以偷看。
可是,三哥哥是岁宝的哥哥呀!
三哥哥和那些朋友,能一样吗?”
对于奶团而言,宁子衍和其他朋友肯定是不一样的。
但这话,剑剑敢吗?
他怕自己话音都还没落地,丫头就嚷嚷着非要进去。
“岁宝。”就在剑剑急得恨不得把地毯扣出一个洞时,一道宛若的男声响起。
奶团转头看去,含着点点星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奶音愈发委屈,“二哥哥……”
宁行斐快步跑了过来,朝着她伸出手。
岁宝没有任何犹豫,立即用手撑着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扑进他的怀抱。
明明才几没见,她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格外漫长。
窝在熟悉的怀抱里,岁宝不用人哄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眼神紧张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声问:“二哥哥,三哥哥会没事的对不对?”
宁子衍刚想对,下一秒,整个人愣在原地。
这话,难道不是应该他问?
察觉到他的沉默,奶团急了,板着脸眼泪汪汪地问:“二哥哥,剑剑跟师父父骗人对不对,三哥哥其实赡很重……”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宁行斐的心都快碎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眼泪,“岁宝不哭,不是都祸害遗千年吗,你三哥那种人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奶团吸了吸鼻子。
这个词的意思她知道,是特别特别好的祝福。
可为什么从二哥哥的嘴里出来,这味道,就那么不对呢?
不等她想明白,宁行斐重重地点零头,眼神坚定道:“放心吧,老三肯定会没事的。”
“对,三哥哥那么好,他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岁宝攥了攥粉拳,一字一句的格外认真。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担心宁子衍,也是真的很喜欢他。
宁行斐品出来味儿不对,语调酸溜溜道:“乖岁宝,你刚回来肯定饿了吧,哥哥给你带涟糕回来,要不要尝尝?”
听到喜欢的东西,奶团难免心动。
但也只有那么一秒。
她摇摇头,目光灼灼,“岁宝要等三哥哥出来。”
不亲眼看到宁子衍没事,她是不会放心的。
宁行斐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提醒岁宝她其实可以掐算,认命的陪她等着。
没办法,谁让屋里那个怨种,是他双胞胎弟弟呢,再嫌弃也只能忍着。
让宁行斐抱了一会儿,岁宝就让他将她放了下来,乖乖站在门口等着。
站累了就靠着墙靠一会儿,或者是蹲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房间门被人打开时,兄妹俩已经站不住,肩膀靠着肩膀背靠着门坐着。
剑剑就趴在岁宝的脚边,发出阵阵鼾声。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奶团立即转过头,脱口道:“爸爸,三哥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