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过惊喜,陆天明也没有想着故意去压低音量。
那妇人听到‘发了’二字后。
古怪望着陆天明:“怎么,你身上有这种石头?”
陆天明点头:“有,好大一块呢。”
妇人根本就不相信,毕竟陆天明三人那身打扮,实在是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石头?”
陆天明脱口道:“雷鸣石啊,可以用来破境。”
妇人眼睛亮了亮:“哟,想不到还挺识货。”
说着。
她坐将起来,并朝陆天明努嘴:“拿出来我看看,若真是雷鸣石,老娘给你收了!”
陆天明装作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激动道:“真的?”
妇人不屑道:“我这么大个店,还能忽悠你不成?”
陆天明闻言二话不说。
手上翻转。
眨眼间掌心里就多了一块碗口大的雷鸣石,倒是与架子上摆着的那块差不多。
妇人见状。
脸上肌肉扯动:“这就是你说的好大一块?”
陆天明一本正经道:“难道这还不够大?”
妇人不快的撇了撇嘴:“还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包子。”
陆天明不以为意。
来到柜台前将雷鸣石摆在了妇人面前。
“老板你还要不要?”
妇人随即举起一个指头:“十枚天上钱,能卖就放下,不能卖就算了。”
陆天明闻言目瞪口呆:“掌柜的,您架子上那块跟我这块差不多大,还没我这块板正都要卖五十枚天上钱,我这块你却只出十枚?”
妇人冷哼道:“进价是进价,卖价是卖价,老娘是开门做生意的,总得找点赚头不是?”
“那您这赚头也太多了吧,同样的东西进价十枚天上钱,翻五倍卖出去,合理吗?”陆天明据理力争道。
妇人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老娘刚才说过,你爱卖不卖,搞得老娘稀罕你那块雷鸣石似的。”
话虽如此。
她却没有赶走陆天明的意思。
目光也时不时会去瞟一眼后者手里的雷鸣石。
而陆天明哪里缺那十枚天上钱。
想了想。
他问道:“掌柜的,这样,东西我还是卖给你,但我不要天上钱,要银子可不可以?”
此话一出。
包括不远处那对年轻男女都惊呆了。
妇人更是半晌才缓过来:“你确定要银子不要天上钱?”
陆天明认真道:“确定。”
妇人忽地哈哈笑了起来:“要银子那就好办了。”
言罢她便伸出一个指头。
继续道:“一百两如何?这个价格可不低。”
话音刚落。
刚才提醒过陆天明的那个年轻男子不乐意了。
立马提高音量道:“掌柜的,你这做事也太不地道了,一枚天上钱,怎么的都能换百来两银子,就算按照刚才十枚天上钱的价格,你应该给这位兄弟一千两银子才对,怎的转眼之间缩水了十倍?”
说着。
男子领着旁边的女子来到近前。
两人穿得比较光鲜,估摸着不是宗门子弟,就是哪个大户家的少爷小姐。
只是妇人并不买账。
她皮笑肉不笑道:“确实,一枚天上钱换一百两银子不成问题,但在这仙家集市里,银子相较天上钱可是稀罕物,你扪心自问,来这仙家集市里买卖东西的人,谁会像这个乡巴佬一样要银子而不要天上钱?我现在能拿出一百两,都算不错了。”
“歪理,纯纯的歪理!”
男子一把将陆天明握着雷鸣石的手拽回来。
接着忿忿道:“兄弟,走,咱不卖,你听兄台的,咱换个地方合计合计,若是你实在缺银子,兄台送你个千八百两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说完。
他拉着陆天明就要出去。
可是这当众打脸的事情,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那妇人嘭的拍了一下柜台。
横声道:“你是哪家的大少爷,说话这么冲?”
话音落地。
刚才还在柜台后的妇人,已经堵在了门口。
她双手环胸眯眼望着年轻男子,看样子是不准备把道让出来。
男子咧嘴笑了笑:“哟,掌柜的您这是黑店啊,买卖不成,准备动手?”
妇人有恃无恐道:“你坏老娘生意,污老娘的名声,我就当一回黑店怎么了?”
不等男子接话。
她继续道:“你可知这板亭县的仙家集市,是谁在罩着?”
男子闻言摆出一副惊恐状:“是谁?”
妇人冷哼一声:“你不知这板亭县是谁的地盘?”
男子倒吸一口气:“嘶,难不成,是常夜门在罩着这处仙家集市?”
这家伙也不知是真害怕还是真演戏。
反正从表面看他确实怕的不行。
妇人见状,得意道:“现在知道也不晚,不过呢,老娘自有度量在,你如果把老娘店里的镇店之宝买了去,老娘自不会继续为难你。”
男子闻言颤巍巍道:“不...不知掌柜店里的镇店之宝,是哪一个,又是什么价格?”
妇人指了指最里面架子上的一个陶罐。
陶罐造型非常粗糙,看上去像是用来装骨灰用的。
“万年的聚灵罐,一百枚天上钱!”妇人正色道。
男子闻言目瞪口呆:“多...多少?”
妇人冷笑:“刚才听你说话不是阔气得很吗,不会连一百枚天上钱都拿不出来吧?”
男子惊慌失措,看上去还真就像拿不出那么多天上钱的样子。
“我若是拿不出那么多天上钱,怎么办?”
妇人一脸冰冷道:“那自然要留下点什么,比如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
听闻此言。
男子脸上的恐惧转瞬消失不见。
转而戏谑道:“店掌柜还真是好魄力,就是不知道你承不承担得起这份后果。”
言罢。
他突然微微侧头用余光望向身后的女子。
“兰花,你知道的,本公子从来不打女人。”
话音落地。
名唤兰花的女子突然一跃而来。
她冷着脸像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工具,落地后猛地伸手抓住了妇人的胳膊。
后者还未来得及反应。
便听咔嚓一声脆响。
其右臂自手肘处,竟被兰花生生掰断。
断骨穿破衣袖露将出来,看上去甚是骇人。
妇人刚想尖叫。
兰花不知从哪摸了只袜子出来,直接塞进了妇人的嘴里。
伴随着后者沉闷的呜咽声。
男子冷声道:“本公子姓许名长威,你大可以让常夜门的门主邹万友来找本公子要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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