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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窦潋被害的真实原因!
    周红醒了。

    醒来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大牢里。

    狄仁杰和欧阳玉闻讯赶来,他们开始对周红进行审讯。

    “看来,你们都知道了。”周红眼神颓废的低着头。

    她怎么能猜不出来,当时在她祭拜的坟墓里,其实并没有埋着她的阿耶阿娘,而是大理寺的人蹲守在里面。

    “没错,窦潋就是我害死的。”周红忽然仰起头道。

    狄仁杰沉声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希望你如实回答。”

    “当年......在嫁给窦潋之前,其实我有过三段婚姻。”

    “???”

    “第一任丈夫,婚书刚下,就死在了女人肚皮上。”

    “第二任丈夫,礼成的后一,莫名其妙摔死了。”

    “第三任丈夫,在洞房的那晚上,因喝酒太多暴毙而亡,死在我身上。”

    狄仁杰冷笑道:“他们,应该都不是意外身亡吧?”

    周红自嘲的摇摇头:“没错,你猜对了。”

    她抬起头目光阴沉的:“他们,其实都是被我兄长所害!目的就是为了高额聘财!”

    “只有他们死了,我们家才会拿到聘财,并且不用退还。”

    欧阳玉皱起眉:“你们是钻了律法的漏洞啊?”

    在古代,想要骗聘财,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男方意外身亡。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的那几个兄长,他们也要娶妻。没钱了,只好卖了我。”

    狄仁杰却感觉不太合理,你的丈夫死了,你理应守孝三年才能再嫁另一个人啊。

    周红呵呵笑道:“那如果我死了,我是不是不用守孝了?”

    坏了,这也行?

    只要她死了,是什么殉情而死,旁人非但不会责怪,甚至还会心疼。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男方没有要求退还彩礼。

    因为人都死了,死者为大,而且是追随男人而去,情真意切,感动地,再收回彩礼,似乎有点不讲情义了。

    计划如此实行,真可谓是衣无缝。

    那么,最大的难题是,周红如何瞒过海,重新替换一个身份?

    周红没有开口解释,她只是抬起手,然后在自己耳根处,用力一扯!

    一张血淋淋的人皮面具,就这样被拉下来。

    “?”

    “这,就是我本来的样貌。”

    狄仁杰内心震撼无比,他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

    周红原来的模样,不上很丑,但是绝对算不得漂亮,甚至,有点恶心。

    她的半边脸是黑红胎记,如果以本来样貌示人,应该是不会有男人看上她的。

    这副模样,比之前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啊。

    “所以,你就是每死一次,就换一张人皮面具吗?”

    “没错。”

    “那为何,窦潋之后你没有继续这么做?而是选择离开周家?”

    周红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因为,窦雄好像发现了端倪。”

    无论一个人如何改变样貌,她的身材是无法改变的,该那么大就那么大,怎么可能缩水?

    也许有人会,束胸啊。

    其实,因为唐朝服饰的原因,束胸是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

    再了,周红右半球上有颗痣。

    两个不同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同一个地方上,长着一颗大、颜色一致的痣呢?

    不是没有概率,只是概率实在是微乎其微,万中无一。

    更何况,在一个家族里长大,根本不可能!

    没有办法,周红只能听从兄长的安排,被迫暂离周家。

    然而,那群人不讲信用!可能是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了,也可能是老婆本赚够了,于是过河拆桥!

    当年这件案子,影响还是很大的,让整个大唐的人伦信任陷入危机。

    不少人在质疑,“都纳征订婚了,怎么还不算合法夫妻?”

    “夫妻之间居然还有强的法?”

    “是不是女子一口咬定男子犯法,男人就百口难辩?被迫认罪?”

    长安府衙和大理寺两个部门,面对民间的质疑,他们头都大了。

    但是,如今已经宣判,并且圣人已经批复,总不可能驳回原判吧?

    他们不敢上报,一旦上报,那便是失职之罪,他们这身官服怕是会不保。

    于是,只能将错就错,用武力将民间舆论镇压。

    如今,当时负责决定最终审判的长安京兆尹,以及大理寺卿,一个被流放,一个被抄家。

    狄仁杰明知道做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但他还是要这么做。

    “你们周家,为何要陷害窦潋?明知道还未礼成,聘财是要退回的。”

    自从两个孩子和丈夫被残忍杀害后,周红哀莫大于心死,她如实回答:“因为窦潋的官职。”

    “官职?”

    周红陷入了回忆模式,她徐徐开口道。

    “没错,我有一个兄长,他想娶五姓七望之女,然而代价太高,对方出口一千贯聘财,谈判多日后,对方终于松口,只要他能在吏部任职,便能迎娶。”

    “可是我那个真的兄长,相信了对方的鬼话,逼着我去干这些违心之事。”

    “我在周家毫无地位,为了活下去,我只好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

    “很快,我便盯上了中举不久的窦潋,他被安排到吏部做给事郎,我便制造各种偶遇,很快,他便上钩了。”

    “再然后,便是六礼。”

    “直到纳征那晚上,两家办了酒宴,窦潋摇摇晃晃的走进房间里,我帮他盖好被子。”

    “也许是他喝多了,也许是俯身露了春光,他便一把将我拖拽上床。”

    “我拼了命的反抗,因为我那段时间里,刚来葵水。”

    “可是窦潋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偏要.......(浴血战斗)”

    “我无助的望着窗外,有五个人影在暗中观察,我知道,他们便是我的兄长。”

    “我当时已经认了命,毕竟我跟窦潋已经走到了纳征这一步,他是我的丈夫,他对我做什么,我都应该顺从。”

    “可是!我的那群兄长非但没来救我!反而落井下石,是他们去府衙报的官!并且逼迫我违心话,事后还表现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誓要为我讨回公道。”

    “真的,他们这种行为,让我觉得恶心!”

    到这,周红顿了顿,她背靠着大佬的墙壁,眼睛无神的望着花板。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应该也清楚了。”

    ......